没等尹月问，赵善诺就竹筒倒豆子道：“具体情况回头你问闪闪姐，我是好几年前就找人帮她做事，暗中收集她的信息了。”
“所以我手上有一些她的资料。”
尹月就点头道：“那都整理出来吧。”
两人跑去干活，尹月就进了审讯室，那边，江闪闪和端木英英一个歪着头打瞌睡，一个双眼迷蒙，也离周公不远了。
尹月叹了一声，拿起纸笔，直接对浑身血污的木婉婧道：“咱们化繁就简，还是那些问题，成悠悠在哪儿？你和她什么关系？你和碧蓝酒店又是什么关系？”
木婉婧看了眼尹月，反问道：“我还是想知道，我们只见过两回，你为什么能看穿我？还有你这个年纪，怎么就——”
“木婉婧，还想去跟那些蛇作伴？”尹月打断她。
木婉婧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不知道成悠悠在哪儿，她本来就是要逃的。而且她并不会跟我联系，所以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至于我跟她的关系，硬要说，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们同为A组做事。”
“碧蓝酒店是A组的根据地之一，就是这样。”
木婉婧边说，尹月边记录，那边江闪闪和端木英英的目光也早都清明了。
俩不做声，听着尹月审人。
尹月：“你什么时候加入A组的，在A组担任的是什么职位？知道的A组成员还有哪些？”
木婉婧：“我加入A组快三十年了。在A组一直就是一个普通不起眼的小角色，因为职业关系，会给上级传递华国一些医药相关的信息，也经常会秘密地给A组成员做一些不能上台面的手术。”
“我见过的A组成员很多，但他们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
“邀我入组的是漂亮国一个叫柯林斯的人，但是回到华国之后，我和其余成员以及我的上司之间，多数都是电话联系，哪怕我见过他们，但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和职业。”
入组快三十年，不知道同组人的姓名和职业。
尹月笔顿了下，继续问道：“柯林斯是怎么邀你入组的？你为什么会答应他？”
“因为钱，因为公正的就业机会，还有我父母家人的漂亮国蓝卡啊。”木婉婧说完，看着尹月三人道：“你肯定会说，你舅舅家不缺钱，我为什么会那么在乎钱对吧？”
“我是答应了柯林斯，且已经给漂亮国那边传递了一些消息之后才认识的你舅舅。”木婉婧苦笑道：“骑虎难下了啊。”
“做一件是做，做十件也没什么不同。再说我也很怕，忽然说不做，柯林斯会不会让人对付我？”
“想到这种可能性，那就干脆一直做下去吧。”
尹月隐忍着怒气，记录的笔迹加重了些，记录完后，她才恢复正常道：“说说吧，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向什么人传递了哪些消息？”
之后的一个小时，木婉婧向尹月坦白了她向漂亮国传递的各种消息。
无一例外，都是跟医药有关的。
而传递途径是略有不同的，是通过四五个号码传递出去的。
而这四五个号码对应的人，有做着生意的商人，有漂亮国的人，还有两个则是海城医药系统的人。
记录完这些信息，尹月又问道：“治疗成悠悠的消息，是谁联络的你。”
“是成悠悠本人。”木婉婧道。
尹月看了她一眼，审问告一段落。
之后尹月把这些资料整理完才去休息。
隔天一早，江闪闪和端木英英醒过来后看了尹月做的记录，江闪闪皱眉不说话，端木英英则皱眉道：“这口供看着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我总觉得不太对。”
江闪闪点头：“确实不太对，有价值的信息不多。”
端木英英忙道：“怎么说？”
“她所说的这些接头人物，除了漂亮国的和海城医药系统的一个人，其余人，早都被识破间谍身份给抓了。”江闪闪冷笑道：“还有成悠悠联络她，成悠悠难道提前知道她会来成家？”
端木英英恍然：“对啊，成悠悠当时可还在我们手里呢。”
江闪闪把那份资料往桌上一扔道：“所以啊，她根本就是在胡扯。”
“玛德。”端木英英气急了，就道：“再给她扔一遍那蛇田里头？”
“扔过一遍的效果在这儿了。”江闪闪摇头道：“一回生两回熟，她肯定也不怕了。”
端木英英就道：“那我就让她一回生两回熟，我们的地盘，还让她给我们添堵咯？”
江闪闪垮了个脸道：“你扔可以啊，但我昨天也没说假话，那解药我就带了一瓶，你把她扔进去，五分钟，绝对死的透透的。”
端木英英气得踢了下椅子，跟着道：“对了，她不是在乎父母家人么，抓了她老公儿子审啊。”
“这个是当然的。”江闪闪点头道：“我跟国安那边联系，你让庆翰和张林去跟进一下。”
端木英英点点头，江闪闪又递了份资料过来道：“这是成悠悠逃跑后，各部门收录的各种信息，你看一下，然后总结一份跟我们有关的材料出来。”
端木英英接过资料，脸色为难道：“这时候做材料？我一只手啊。”
“没事儿，慢慢做。”江闪闪说完，提醒道：“对了，我舅今天不来，你记得去换药。”
端木英英一听换药，立刻就想起了云飞，她心里一惊，拿起手机就给许有昀打了过去：“那个，小舅，我今天能不去盛夏医馆换药么，我去您哪儿，您看呢？”
许有昀看了眼在他医馆坐着的云飞，叹了一声道：“你怕的那个人已经找我这儿来了，你来我这儿不行。”
端木英英心一惊，声音都降了几个调道：“那小舅，今天不换药了行不行？”
“行了，别废话了。”许有昀就道：“我晚上跑一趟，你等着。”
端木英英立刻：“大恩不言谢，小舅，你就是我亲舅！”
“别，有个江闪闪我已经够够的了。”许有昀直接挂了电话。
成家那边，成炎他们一大早就接到了警局的通知，确定了茶叶里存在着三种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