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略带尴尬的场面倒是让季可风松了一口气,他先一步说:“你们太吵了,吵得我睡不着。”
大家都知道这是借口,但不会拆穿他。
吴子涵告诉他说:“那我们就声音小一点,尽量不会吵到你,你去睡觉吧。”
“我不。”
几双眼睛疑惑地打量着他。
他解释:“我被吵醒之后就睡不着了。”
然后过去自己坐在他们中间,两人一齐无奈都往边上移。
他说:“我也要加入你们的游戏。”
小徐搭话:“你不行的,这个游戏没有人能玩得过我老板,因为他整天什么事也不干,就玩游戏了。”
付克兰觉得这话并不是在称赞他,他反手就给助理扔了一个抱枕过去,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瞟吴子涵。
但其实她根本不在意。
小徐突然放下杂志,看了他们一眼,说:“要不我们拿两瓶酒,玩一下我老板不会我游戏吧。”
季可风在一旁皱眉:“可你老板不会的游戏,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也不会。”
小徐笑,“纸牌不会没有玩过吧?”
这几位平时的游戏里确实很难接触到这项游戏,但是吴子涵举手说:“当然会,学生时代的娱乐嘛,谁不会。”
季可风:“我不会。”
付克兰:“我不会。”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都不会?”吴子涵表示不理解。
“你教他们?”她对小徐说。
小徐赶忙去到他房间拿出一盒纸牌和几瓶酒,都一起摆放在桌子上。
付克兰看着那几瓶酒瞧了瞧,说:“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
小徐一边拿开瓶器,一边笑得天真地回他:“当然熟悉啰,这从你酒房里拿的。”
他叹气,明白了他这个提议的缘由,他就是逮着机会想喝他的酒。
他看着助理倒酒的动作徐徐地说:“而且还都是些好酒,你倒是会挑了。”
小徐笑说:“近朱者赤,近你者狗呗。不会也不行。”
付克兰:“你最近总是在挑战我。”
季可风听这话不乐意,问他:“怎么感觉给我们好酒,你很感到可惜一样?”
付克兰:“是啊。如果是给你和小徐喝就是可惜,不过给子涵喝就完全不会。”
季可风:“又是这样,没意思。”
酒有白的,黄的,红的,牌只有一副。
不过季可风和付克兰不愧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他们不仅投胎投得好,还生得了一个好脑子。
他们很快就学会了他们要玩的游戏,而且两人已经能发炸他们。
不过酒太多,也太杂,几人没玩多久就先喝醉了,一边倒一个。
就算是最后醉了,季可风还是不忘让吴子涵穿好衣服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她喝倒躺在地毯上,不理会他。
付克兰见状过去拉季可风,“你不要管她,就让她在我这里睡怎么了?”
季可风回他:“你说呢?”两男人开始在那里争论这件事,他们的主人公自己爬起来倒在了旁边的床上。
付克兰:“她睡了。”
季可风眼巴巴地望着,没有办法。
他们各看了一眼小徐,四仰八叉地倒在桌子旁的沙发上。他们都不管他,然后前后相续倒在了床上的另一边。
四个人就那样,三个倒在床上,一个一半在沙发,一半在地上地倒在一个房间里过了一晚。
天朦亮的时候,吴子涵被渴醒了。
窗子没有拉上窗帘,窗外零星的几点灯光照射进屋子。
她全身有些黏糊,感觉怀里抱着一个什么。
她借着少许的亮光看去,是季可风。
她急忙用手捂住自己差点叫出来的声音,把自己吓得差点掉下床。
她掀开身上不多的被子,轻身下床去。发现季可风的旁边还躺着付克兰,她更是震惊自己的行为,竟然和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她连忙转身去,但刚抬起脚步就又停了下来,她脑子里灵机一动,闪过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想法。
她走到床边,看着两具熟睡得身体。她撇过头,小心翼翼地把两个人的上衣都解开脱了,然后把他们挨在一起。
可是她觉得这样还不够,她想了一下,把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弯身探手从脚部扯出了两人得裤子。
她大概想了一下画面,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拍手满意地关门离开了。
时间没过去多久,房间里果然是热闹一片。
她带着来找她的妹妹跑进付克兰的房间,看见两个男人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抢被子,沙发上的小徐被吵醒,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们。
这下就是除了她,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非常丰富。
她假装也立马不可思议地在现场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怎么会……”
她没有再继续下面的话,季可风和付克兰都各自抢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两人都一脸的不知所措和错愕。
只有小徐在这时还满脸难以置信地问他老板:“老板,难道你们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吗?”
付克兰又想给他甩点什么东西过去,可是没有。他只能愤愤地说道:“能发生什么?两个男人。”
吴子涵一听,眼睛一瞪,基本心中已有数。但游戏还没有结束,她就打算继续陪着他们玩下去。
只可惜旁边的妹妹完全处于情况之外,她还小,就算之前洗脑说付克兰不喜欢女人,但她心里也一直抱着侥幸,想着万一不是呢。
可是当看见这一副场面的时候,她的表情难过到了极致。她似乎是没法亲眼接受这件具有冲击性的事,就跑了出去。
付克兰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只觉得歉意,让吴晨晨见到这么不雅的画面。他瞪了一眼季可风,不知道他晚上又发了什么疯。
“可不是我。”
季可风坐在客厅桌子另一边对付克兰说着。
他们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各坐在一边,眼神两边看,就是不愿看对方。
付克兰:“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可风:“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付克兰看了客厅周围,探身放低音量说:“但我觉得我们俩肯定什么都没有。”
季可风也点点头,说:“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