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舒其随时在房间里放着小孔摄像头。
吴子涵和季可风离开后她取出摄像头,发现了季可风肯轻易答应她回去的目的。但是她并不在意,她想只要得到他人,他的心自然就会属于她。
到家门后吴子涵把季可风揽在门外,用纸巾擦着他身上留着的香气和一些痕迹。
季可风推开她,“你又想干嘛?”
“想要擦干净你身上留下的那个女人的香水。”
季可风看着她这样子就没有再推她,而是窃窃地问:“你吃醋了?”
她停手,问他:“我吃谁的醋?舒其的吗?不至于。”
季可风看在眼里,哼声笑说:“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听见他这么说,她就特意盯着他的眼睛,一脸坚定地说:“我只是在维护我的东西而已,就和给我在外弄脏了的狗擦身子是一个道理。”
转身把纸巾扔给他,“不过也不会有多在意一条在外乱吃的小狗的。”
季可风一时吃了嘴巴上的亏,他不知道这丫头的嘴巴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会说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嘴笨了。
他只能像一只发怒了的小猫那样不知情况地呆在原地。
付克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们,因为已经到了晚上。
看到吴子涵气冲冲,带着风走进屋去,付克兰好奇地问:“怎么了?”
季可风也像一个做错了什么事,但心不服的样子走了进去。
“你问他。”
吴子涵转头朝着季可风说。
付克兰看了季可风一眼,他知道自己又猜中了。
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两分看戏不嫌事大得笑容,对着两人说:“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季可风假装镇定,不想让付克兰笑话他,就说:“就是她太大惊小怪了而已。”
付克兰追问:“哦?那是什么事让吴小姐这样大惊小怪了?”
季可风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坐在沙发上,“舒其车子坏了,我就送了一趟而已。”
“噢……”
付克兰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原来如此。”
一切就如他之前说得那样呗。
季可风当然也看见了付克兰脸上笑话他得表情,但他想起之前的自信,这一刻没有脸再争论太多。
从季可风对待舒其的态度和克制度来看,吴子涵觉得这两人就是在给她演戏。
她看着他们,临时想出论证他们真假的办法。
她也坐过去拉着付克兰的手,动容地看着他说:“你放心,虽然我和他结婚了,但是我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可他好像对别的女人有兴趣。但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帮你解决她们的。”
来得太突然,付克兰和季可风都差点没有接住。
季可风在付克兰身后凝视着他们握着的手,醋意大发,但也只是一双眼睛在后面巴巴地盯着。
付克兰拌着感动的笑容,说:“那真是太感谢你了,他这人就是不让人省心。”
季可风在旁有口难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但她的招数还在后面,它继续对着付克兰说:“所以我今晚可以睡你房间吗?我暂时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她这话主要是说给季可风听的。
然而效果显著,话音未落,季可风的声音就冲出嗓门:“不准!”
两人一同齐刷刷看向他:“为什么?”
他支吾道:“因为……”
半天想不出原因,然后对着她大声说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睡一个男人的房间?你也太不自爱了。”
她想了一下,说:“这不重要。”
噎得季可风无话可说。
“所以可以吗?”
转头又看向付克兰温声询问。
她不知道季可风的手在一边扒拉着付克兰的衣服,并用眼神告诉他:不能同意。
可不知,他越是这样,付克兰就越是不想让他顺心,于是转头对着她笑着说:“可以。”
季可风跳起来,但就算是心中满坛子醋意,也还是表面清高地对着他们说:“太无聊了。请一会不要吵我,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转身就进了卧室,但实则是不过两分钟就又气冲冲地出来了,可这时客厅已没人,大家都去洗漱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子往付克兰房门口探去,耳朵尽全身力量拉长,但恨自己不是顺风耳。
而他在外面的所有动作吴子涵都看得清清楚楚,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从衣帽间出去。
季可风看见她,立马收回身子,坐正。他试图用一贯的咳嗽声来掩饰现场的尴尬和安静。
但他再看她一眼,觉得不对劲。
他看着她,瞳孔震惊,“你就穿这样去他屋里睡觉?”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裙,绝对的性感而不低俗。
她低头看了一眼,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问:“怎么了?”
她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他看见她穿成这样去一个男人屋子里时的表情,但也绝对没有过分暴露自己。
“不准这样穿!”
这一声差不多是命令。
她心里并没有感到不愉快,而是带着困惑的表情问他:“为什么?”
季可风:“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准,你赶快去给我换了!”
“我不去。”
听到她的反抗,他开始上火,极其认真地告诉她:“要么你自己去换,要么我给你换。你自己选一个吧。”
他越是这样上头,她就越高兴,越来劲。
她跑过他,嘴里说着:“我不。”然后准备跑进付克兰的房间里。
季可风肯定是拦住了她,他把她从身后抱在怀里,往衣帽间去。
“你立马,马上去给我把衣服换了。”
她挣脱他,“我为什么要去给你换衣服?我要穿什么衣服是我的自由,而且我穿什么又碍不着你不是?”
这句话却让季可风心中更气,但他的表现就是嘴上硬。
他说:“那随便你吧,我只是看不惯你而已,还有就是不想克兰看见你犯恶心。”
吴子涵看他就是吃醋了,单纯不想让她穿着这样进另一个男人的屋而已。
但他都既然这样说了,她就更不用在意了,打开付克兰的房门,跟他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