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桓第一个接住了她,但季可风瞪着他伸手揽了过去。
舒其看在眼里,想要伸手去阻止,但是没有用。
他抱着她,眼神里写满了担忧,脸上的样子更是。
他和他们说他送她去医院。
这人就是这么贱,嘴里说着不在意,讨厌,但是每次当她晕倒时,又好像是无比的关心。
她抱着她按电梯,到车库去开车。
他既然忘了,这种事应该叫救护车更靠谱,可他生性不信任外人。
当车开出车库时,她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
她眼中的是一排排往后退的植物和建筑物,她扭头看见旁边的人是季可风。
她脑海里此刻全是刚刚她在餐桌下那见的那一幕,她瞬间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堵得慌。
她急忙捶着胸口,大口吸着气让自己缓和下来。
季可风见状连忙在应急车道停了车,弯过身问她怎么了。
她望着他的那双眼睛,一时竟然觉得很陌生,还有就是恶心。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我要下车。”
她告诉他。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你现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又在耍脾气了?”
她觉得好笑。
他没有资格在这里训她。
她看着他的那张脸说:“因为你让我感到恶心。”
她说这话时口气还带着轻笑,但眼神里又是厌恶。
季可风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骂他,他手搭在她背倚上,眉头皱着问她:“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让你感到恶心?”
她不想靠他这么近,扭开头,望着窗外,说:“自己做了什么恶心的事,自己知道。我不想吐在车上。”
季可风咬着牙,舌头顶着两边脸颊,他的眼神变得极其孤单和冷漠。
他默默地抬起放在她背后座椅上的手,坐回原来的姿势。
“我不去医院,送我回家去吧。”
她告诉他。
他没有回应,解除刹车,眼神冷漠地注视着前方。
车子朝着季家的方向开着。
他把车子开到家大门口,等着她下车后,就又掉头走了,只留一片汽车尾气给她。
他们从之后就开始了长达一个周的冷战,这个周他都住在付克兰那里,没有回过季家。
他们也是一个周后才见面,虽然他这几天也有去公司上班,但是没有见着人。
季可风是故意在避开她。
她提着自己的行李到付克兰家门口,但密码被这人自己改了,连这房子的主人都不知道这事。
她试了几次密码都不对,直到季可风打开门。
一看是她,他就皱着眉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当然,更多的还是惊讶。
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行李,不可置信地问道:“不会吧,你追男人都追到别人家里来了?”
她个子比他矮了半个脑袋,她仰起头怔怔地说道:“是你爸妈的要求。”
然后推开他,拖着行李进屋去。
可季可风不会就这么让她进屋的,他拦住她,问道:“可这房子的主人同意了吗?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做什么吗?叫住擅闯民宅!”
她贴近他,手在他脸上轻拍着说道:“那你就去报警吧。”
季可风可受不得这气,他还真掏出手机输入了110,但是也只是骗自己的一个过程而已。
他转手打给了付克兰,问他:“为什么要允许吴子涵住进来。”
付克兰:“为什么不可以呢?”
季可风:“不能让她住这里。”
付克兰:“可这是我的房子。”
季可风无话可说,只能卖可怜道:“可这样会让我很不方便的。”
付克兰:“为什么会不方便?”
季可风提醒他,“这样我们俩的事就暴露了。”
付克兰:“你可能忘了我说我要追她的事了。”
季可风:“所以你让她住进来,就是为了追她?”
付克兰:“嗯——”
他不理解的问他:“这女人就是一个麻烦精,还特作,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他心里藏着敌意却不知。
付克兰笑,“喜欢她这个人。”
季可风挂了电话,盯着她。
他的脑子里在盘算着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离开,不要让她和付克兰接触。
然后站起身拿过她的行李就往门外走。
他把她行李扔门外了。
这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不过吴子涵已经习惯了这样赖皮,无礼的他。
她表示不在意,甩手走过去把行李从门外捡了起来,擦了擦行李箱上的灰。
然后又拖着往屋子里放。
季可风没想到她变得这么能忍,而且脸皮还越来越厚。
他跨过去抓着她的手腕,问她:“你到底又在盘算着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人家甩都甩不掉呢?”
她挣脱开他的手,对着他说:“那你就想办法甩掉啊。”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都不感到害臊的吗?自己拖着行李到别人情侣家去住。”
她转身看着他说:“我又不跟你们睡一张床,我害什么臊?”
“你给我回来,不准进去!”
季可风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进房间。
吴子涵低头看了一眼他拉着她的手,笑说:“你总是这样拉我的手,会让我觉得你是喜欢。”
季可风看了一眼两人正拉着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去拉她。
他甩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碰你手就是喜欢的话,那我这八分钟就喜欢这世界上一个人呐?”
“放心吧,别说是拉你的手了,就算是你别的地方放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对你产生一点的兴趣!”
吴子涵看着他一眨一眨的眼睛,怎么感觉就是在过嘴瘾呢?
她牵着他的衬衣,靠近他轻声问道:“是真的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谎呢?”
季可风眼神闪躲,身体往后退,不敢直视她。
但这嘴巴却还是比什么都硬,“就算你一厢情愿地对我做任何事都是白搭,我的心也不会颤抖半分。”
“真的吗?”
说着她就试探了一下,快速在他脖子上留了一个吻。
然后抬头对着他说:“都是成年人了,不会这点都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