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忘遗失,飘渺渐忧愁。无霜降白露,寒花开冷厅。只见青丝落,不愁新人宠。叹花月光开,吟色永不得。永不得!永不得!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片大片地雪花,从昏黄地天空纷纷扬地飘洒而落。
假山之上也爬满了落叶,石路之上杂草丛生,梧桐殿内十来个破旧的花盆,乱蓬蓬也长着些不知名地野草,到处都落着大厚的灰尘,结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蜘蛛网,蜘蛛网上偶尔还能遇见正在享受美食的蜘蛛。
秦烈总是能在这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地殿内听见自己的母妃正在哼唱着这首曲子。
母妃的声音总是凄凉,透露着期盼,透露着浓浓地恨意,又透露着少许儿时他不知的情愫。
而每当除夕之夜,他那一生好强地姑姑便会来到他跟母妃所住的梧桐殿。
姑姑每每都会身穿一身红色凤凰腾飞的宫服,站在母妃的面前,总是一脸的讥讽。
这本是该皇后才能穿的服饰啊,可那又怎样呢!
她总是想刺激自己的母妃,实际上他那可怜地母妃早已经疯了,可是他的姑姑还是不想放过她。
有时候拿着父皇赐的笔墨纸砚,有时候拿着父皇赐的珠宝,有时候拿着以前父皇赐给母妃地玉镯………
她总是用冰冷地语气对他的母妃说着,而她的母妃只是用无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红色的凤服。
“寒葶啊!赵寒葶!你这名字当真是好应景。可真是萧索之地,你看你这殿,可真是凄凉,我皇兄可真是爱你,让你住进了自己姐姐的宫殿,唉!可惜啊!可惜,你姐姐却不长命,不然可以一起陪着你。”
“你看,本宫即使出嫁了,也不会离开本宫地皇兄,我才是最后的赢家!本宫才是!而你只是一个没用的棋子而已,没用了就会被丢弃。”
“你说,皇兄怎么把这个玉镯子赐给本宫了呢?!唉!你看这里,被本宫不小心磕坏了呢!也不知你以前干嘛总是这么小心这镯子。”
………
“皇兄说要把你得儿子带走,也是,他身上留着不该有的血,你说他会不会承受不了,死了呢!那么快死就没意思了!你要是求本宫,本宫就他一个痛快如何啊!求本宫啊!寒葶!快求本宫!”
天乐长公主将玉镯子扔向秦烈的母妃,儿时的秦烈猛地推开自己的母妃,玉镯掉落地面,破碎一地,弹起的玉片将秦烈的手臂划伤,血液一滴滴地落在大理石之上。
因为儿时没有人教秦烈说话,他只能发出猛兽般的嘶吼,疯狂地向天乐长公主扑去。
“来人!来人!救驾!快来救驾!畜牲伤人了!”
天乐长公主被扑倒,惊恐地拔下头上御赐地步摇,狠狠地扎向秦烈的后背。
不久,秦烈的后背血肉模糊,而天乐长公主的脖子也被血液染红。
侍卫们初见这样的场景,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们将秦烈拎起,用绳索绑的严严实实地,扔在角落。
而嬷嬷们将天乐长公主扶起,仓皇失措地离开了梧桐殿。
这是秦烈最后一次看见天乐长公主到梧桐殿。
因为次日,他便被自己的父皇强行带走,被无情地扔进了黑暗的暗杀营,这里是培育幽冥杀手地地方。
那一日他也听到了母妃另一首歌谣。
“此生恨生帝王家,此生又恨入皇庭,失姐失子又失魂,可叹可惜又可恨。秦霸,你这畜牲!!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的母妃大概也预感到了什么,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疯狂地抓挠着侍卫。
但是他那体弱多病,疯子般的母妃怎么又会是身强体壮的侍卫的对手。
不久被侍卫制住,而他,秦烈也被无情地带走。
秦烈在暗杀营凭着想父皇那一句。
“你早日杀了这里所有人方可回到梧桐殿。”
经过无数个暗无天日地日子,秦烈终于杀死了最后一个人,成为了幽冥地领袖。
但是当秦烈回到梧桐殿,殿内却什么也没有了,那个曾经给他编头发地母妃没有了。
她死了!死了!在他离开地第三日,永远地离开了他,可是他又感觉幸运,因为母妃不会看见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如果她看见,会伤心,还是会生气呢!
他又好期待!他怎么会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