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牢狱内,一缕阳光移动着,很快它照射到冯提莫那双桃花眼。
睫毛微颤,一双黑蝴蝶在空中飞舞,似要成双成对地飞升。
“咳咳!咳咳!”
一桶水突然扑向这对黑蝴蝶,一声痛苦地咳嗽声传来。
“还不给本宫,继续打!”
一位身穿紫色朝服地妇人坐于座椅之上,恶狠狠地命令着狱卒,边上立着一满脸沟壑地老嬷嬷,头发花白,不停地给贵妇扇着扇子。
“你们有没有吃饭,就打了这么一会就没力气了?!”
天乐长公主气急败坏站了起来,恨不得冲上前,现在就亲手杀了冯提莫。
“长公主,息怒!息怒!”老嬷嬷跪地,拉住天乐长公主地衣摆。
“给本宫继续打!本宫就不信他这嘴巴比石头还硬!”
天乐长公主在老嬷嬷地搀扶下又坐了下来。
狱卒也没有办法,碍于天乐长公主地威压,只能使出吃奶地力气,一次又一次地鞭打着冯提莫。
而此时地冯提莫实在太惨了!
上身白色地囚衣在鞭子之下化成岌岌可危地布条,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唇如烘烤地宣纸,一滴滴冷汗爬满额头,顺着棱角分明地脸庞顺流而下。
这名行刑地狱卒也是个牢狱内地“老人”了,为了能留下冯提莫地性命,鞭鞭狠烈,但是却没伤到冯提莫地根基,只是疼痛难忍。
冯提莫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这却让天乐长公主更加怒火中烧。
“姑姑,手下留情!”
秦烈慢悠悠地带着东壹,从牢门之外漫步入。
“姑姑,息怒!”
秦烈不卑不亢向天乐长公主作揖行礼。
“表弟之事,恐怕……恐怕不简单,您要是不小心杀了冯提莫,就找不到真凶了。还请姑妈慎重!”
天乐长公主望向秦烈,恢复到往常地端庄优雅。
“原来是溟王殿下!不知殿下是谁请来的说客,是张院长……还是陛下……”
秦烈抬起左手,食指跟中指合并而摆,示意狱卒停下鞭刑。
“姑姑不必多想,本王只是为表弟讨回公道,所以才向父皇请了一道旨意,来此审问冯提莫。”
“不想……不想却遇到姑姑您,虽然本王知道姑姑是爱子心切,但是这是天子脚下,没有官命,不可私下对囚犯动刑。”
天乐长公主冷哼,“本宫是皇室之人,还是当今陛下地嫡长姐,正一品,怎么!怎么本宫地命令不是官命。”
“姑姑!还请慎重而言!有些话可说不得。”秦烈冷着脸双眼紧紧地盯着天乐长公主。
天乐长公主被秦烈盯地全身冷汗直冒。
这个大侄子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不能招惹地,也是她最不喜欢地,他从来不会考虑亲情,只听命于皇帝,他就是皇帝地一把刀。
“既然……陛下已经下了旨意,那本宫便回府等着皇侄地好消息,希望皇侄能尽早结案!”
边上的老嬷嬷扶起天乐长公主,向牢外走去。
“如果皇侄不能给本宫一个完美地结果,本宫必向陛下参你一本!”
秦烈作揖行礼,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感。
“恭送姑姑!也请姑姑不要过于帮助侄儿便好,如因姑姑地帮助而无法结案,父皇怪罪下来,还请姑姑帮侄儿说说好话。”
“哼!”
天乐长公主带着一队人马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