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画着一颗小爱心。
许知节都能想象到，女孩小心翼翼坏画下图案的画面。
信纸上有淡淡的花香。
许知节围坐在火炉边，摊开信纸。
许哥哥：
首先，祝你生日快乐。这一路上来，很感谢有你的陪伴。
我听哥哥说，你的追求者很多。
而或许你把我当做妹妹看待，但是我还是想鼓起勇气说：
我喜欢你，我可以追你吗？
何言
12月31日
这张短短的信许知节看了不下十遍，他揉揉眼睛，再次证实自己没有看错。
没想到何言一直都喜欢他。
他何尝不是？
从她来扮演自己的绯闻女友的时候，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孩有点不一样。
后来，又撞见了她给昏迷的教授针灸...不小心把女孩打晕。
在末世这么艰难的环境，每天都很乐观，从不抱怨。
......
他发现自己也早就喜欢上了何言。
现在，他的脑子里面全都是何言的身影。
他根本没有办法睡下去。
出门。
咚咚咚--
他扣响了兄妹俩的房门。
是胖哥开的门，胖哥穿着秋衣秋裤倚在门边上。
看见是许知节，他问道：“老许，现在还不睡觉吗？”
“我有事情找何言。”
“言言，老许找你。”
何言也准备睡觉了，她身上也穿着的是冬天的睡裙。
“我有点针灸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借一下你妹。”许知节对胖哥说、
“快去吧，快去吧，早点回来。”胖哥摆摆手，让何言出门。
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许知节会图谋不轨啊。
胖哥把门关上后，便回房间睡觉了。
白天，他去爬了一天的山，到处寻找物资，现在浑身疲惫。
他真是搞不懂，许知节怎么晚上还有精力去搞学术研究的，算了，无所谓。
他要睡觉了。
一切都随他去吧~
何言出来后，许知节拉上了她的手往家里走。
“哥哥--”
走到许知节家后，他关上门，才松开手。
“你想要知道我的回复吗？何言。”许知节异常的严肃。
何言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要拒绝她吗？
虽然不想听到残忍的拒绝，但是还是想从许知节的嘴里听到答案。
何言点点头，说：“嗯。”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拥抱包围了女孩。
许知节把何言圈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低头看着女孩，低沉的声音问：
“我想要吻你，可以吗？”
“哥哥...唔...”她还没有给出回答，未尽的语言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
虚无的感觉让何言禁不住攀紧了他，她细软的手臂圈住了许知节的脖颈。
夜里，水声。
“我们在一起吧？”
两人围坐在火炉边，许知节问她。
“嗯，当然！”
半个小时后，许知节送何言离开。
两人依依不舍。
但，两人终于捅破了那层膜。
隐藏于黑暗中的秘密，终于不用再藏着了。
深夜，许知节仍未睡着。
他的手里晚上胖哥给他的那张名片，上面镶嵌着很简洁的金边，看上去很有设计感。
钱康的名字气派地写着上面，方正的楷体。
上面还还留了地址：西城天邻路25号12楼康康律所。
“原来他在末世前是律师。”
但是，律师只是钱康的其中一个副业，只是因为他的办公室在那里。
除此以外，他还有好几家农贸基地，这几家大型的农贸基地原本负责供应好几个城市的居民用粮。
另外，康康养猪场也是他的。
在末世前，这养殖场供应整个西城的猪肉。
可想而知，这男人能赚多少钱，财力多雄厚。
这也不难说明为什么现在这么艰难的末世，男人家里还能雇佣二十多个佣人。
甚至每天都能有新鲜的食材，不眨眼就拿出五百斤的粮食。
人家有这个资本。
第二天，许知节起了个早。
他去C区贸易市场交换了一些物资。
卖出去了几件衣服，换了十几斤的红薯，就出门了。
今天他要去西城，去康康律所“拜访”钱康。
谈生意。
他开的是贺凌和孙静送给自己的那辆雪地车，自从有了这辆车，他便没有必要从空间拿出自己的车来了。
还能减少自己被发现的风险。
另外，这车也很好开。
路上雪点的很厚，雪地车比自己的那辆小面包好驾驶得多。
三个小时后，雪地车停在了高楼面前。
这是西城的市区，万幢高楼拔地起。
若不是街道上空空如也，似乎现在跟末世前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人去楼空。
不，也还是有人的。
许知节按照的名片上的指示，往25幢12楼走去。
他惊奇地发现，这栋楼居然供电。
一楼的电梯是亮着的，但是只供内部使用。
需要刷卡后，才能使用。
于是，许知节走到了12楼，常年走楼梯，也习惯了。
一点都没带喘的。
一走到十二楼，就看到了康康律所几个气派的大字。
在前台，还站着一位穿着得体的前台小姐。
“先生您好，请问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女生的眼里带着打量。
许知节淡淡地说：“来找钱康，谈生意。”
许知节长话短说，并且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前台用座机给钱康打了电话，报上了许知节的名字。
过了十几秒后，前台恭敬客气地说：“许先生，请跟我来。”
女生带着许知节来到了一个办公室，开门后，许知节走进去。
在窗边，一个男人背着手看着窗外纷飞的雪景。
听见门口的方向传来动静，男人笑着转过了身。
此人正是钱康。
今天又是穿着一身黑大衣，款式和前几天的不太一样。
但他的衣服好像就只有一个颜色，看上去沉熟稳重，却不苟言笑。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却给人一种压迫的既视感。
让人觉得心口闷闷的，他总是带着俯视的目光看着你。
皮笑肉不笑。
“是叫小许吧？”钱康问。
许知节点点头。
“从避难所到这里，要很长的时间吧？
“三个小时。”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