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初冷着脸看着这一切,默默的将自己胸前令牌掏出来冷言道:
“大理寺不管用,那本太子的名头可管用?”
太子?
崔父上前一步,当看清的时候连忙手足无措的跪在地上行礼道: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犬子刚刚也是为了维护漫儿清白,说话直白了一些,还请太子殿下讲解。”
“自然理解,你们痛失吾爱,本太子自然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亮出令牌也只不过是想让在下的幕僚将话继续说完。”
幕僚,又是幕僚。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自己要给他做幕僚啊。
卿忆风心里吐槽着江景初,可又觉得他这令牌亮的很是时候。
卿忆风缓缓的将崔父和崔楠扶起来,随后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府上的家丁和丫鬟都知道,只不过平日里崔小姐对他们十分友好,这才帮忙打了掩护。”
“而玄关庙的僧人也说曾见到崔小姐会情郎,还大吵了一架,崔小姐甚至给了情郎一巴掌,这才哭诉着回来答应了这门亲事。”
“之后后悔早已来不及,又和情郎重归于好,设计了这劫走一系列的事情,谁知道却遇到了真的匪徒还是被她所谓的情郎出卖,一切都不得而知。”
“而我为什么这么笃定,就在于崔小姐一向从不离身的小胡被她搁下,因为不忍心让她去送命,随后便是喜轿,没有挣扎痕迹,反而感觉崔小姐在喜轿内十分的从容。”
“这便是我为何说一切都是崔小姐自导自演了。”
崔父和崔楠听罢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卿忆风的话,更不知道自家闺女和小妹会狠心将家丁丫鬟带去送命。
最后甚至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真不知道是说这丫头傻还是什么。
“对不起,卿姑娘,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崔父得知自家小女的一切计划后,也对之前自己质疑卿忆风感到脸红。
“老爷痛失爱女,在下深得理解。”
随后崔父在崔楠的搀扶下回了房,卿忆风看着崔漫那已经被收拾过一番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已经和情郎私奔的崔漫不仅被凌辱,还被残忍杀害抛尸荒野。
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心狠。
可是为什么现场只有崔漫的尸体而没有她情郎的尸体呢?
难道那凶手将情郎杀害后抛尸到了别的地方吗?
看到卿忆风半天不曾言语,江景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依你所看,眼下我们应该如何?”
卿忆风看了一眼陈玄黎后对江景初说道:
“你旁边不就是大理寺少卿吗,我只是副使而已,为何你问我不问他?”
“咳咳…”
这个问题一下子给江景初都给整尴尬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更愿意听取卿忆风的建议。
而每次卿忆风的建议也都是破案的关键。
陈玄黎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看向别处,假装自己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卿忆风看着面前一个一脸尴尬,一个躲避面容的两人,轻叹了一口气道:
“我看我们先从那些失踪的少女查起来吧,我总是觉得这些里面总是会有些关联。”
“哦,这个我去玄关庙的时候就已经查过了,那些少女都没什么异常的,不过和崔漫相似之处也有,便是都很年轻貌美,而且好似都已经有心上人了。”
陈玄黎又换回自己严肃的那一面,紧接着想起来什么继续说道:
“哦对了!根据那些受害家庭说,那些失踪后被杀害的少女们都和崔漫说过玄关庙不灵,而且也封建迷信,不信鬼神之说,死之前去的也是玄关庙。”
“所以这才会传出玄关庙吃人的传言。”
“消失的少女,不信鬼神,心上情郎,玄关庙…”
卿忆风低着头喃喃自语着,忽然脑海里面想到什么,忙看向陈玄黎道:
“现在立刻带我去玄关庙寻找你见过的那个僧人。”
“哦,好。”
陈玄黎三人骑上快马朝着玄关庙迅速前往,而正好那个僧人还在那里扫地,见到陈玄黎前来,微笑着行了一个佛礼后道:
“施主又来了,请问这次是想打听什么。”
这时候卿忆风大喊一声:
“陈玄黎,快将他抓起来!”
陈玄黎也不知道为什么卿忆风要自己抓这个僧人,不过身体依然下意识的将那个僧人抓住给捆绑的严严实实。
那僧人急了,看着三人问道:
“不知贫僧做错了什么,三位施主还不快快松绑。”
卿忆风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那僧人的脸上,给江景初和陈玄黎都整蒙了,这卿忆风脾气这么大吗?一言不合就打人?
那被抽的僧人就更加不知道为何了,一脸的懵逼,迟迟反应不过来。
卿忆风看着那僧人,怒火如何也压不住,冷言道:
“你头上根本没有戒疤,你是自己剃的头,并非这玄关庙的僧人,是也不是?”
等她说出来,江景初和陈玄黎往那假僧人头上看去,果然没有戒疤。
假僧人面色有些慌张的说道:
“我…我只是刚刚才进玄关庙的,还不曾上戒疤。”
“少装了,寺庙的规矩我比你懂,根本不可能有来不及上或者还不曾上戒疤这一说,剃了发,当场方丈就会为其上戒疤。”
“若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些失踪少女心里面的心上人,也是将他们推入死亡的罪魁祸首吧?”
面对卿忆风的问责,假僧人显得有些心虚,摇头道:
“我不明白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他现在还不说实话,卿忆风再次给了他一巴掌,结结实实的一巴掌都是帮那些死去的少女们打的,打完之后才说道:
“我同伴曾经来过玄关庙,也是你接待的他,你和他说崔小姐经常和情郎密会,甚至连崔小姐打过她情郎这种细节你都知道,然后你给我同伴说你没见过她情郎的面貌,多么的可笑,崔小姐的事情你记得那么清楚,然而又说没见过她情郎的面貌。”
“不过你当然没见过,因为她的情郎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