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字迹也是一模一样,未曾有半点区别。
江景初连忙递给卿忆风和陈玄黎看。
“又是金缕阁,他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陈玄黎面色凝重的说着,卿忆风也是眉头紧锁道: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这金缕阁向来在暗处掌握着我们的所有信息,我们却对这支组织毫无所知,以至于让他们打的我们措手不及。”
江景初点头后将信拆开,里面的内容十分简单,就两个字。
“互换。”
这两个字让三人都十分不理解,什么叫做互换,又是互换什么。
陈玄黎拿着信对刘浩问道:
“刺史大人可知道信的内容是要与你互换什么?”
刘浩摇了摇头说道:
“在犬子失踪的第二天,这封信在一阵风的间隙出现在了我的书桌上,打开就看到这两个字,但是在下也并不知晓是何意啊。”
“不过也万分感激大人帮忙寻找犬子的心,还是先府上请吧,先食用我为各位准备的晚膳,犬子的事情再往后推推也无所谓的。”
搞不清楚这件事情的三人也只能先作罢,就连刘浩都不知道对方是想要互换什么,那他们就更加是不知道了。
还不如先在刺史府上住下,随后的事情慢慢搜寻。
反正这刺史的公子失踪和这金缕阁脱不开关系。
只是令三人费解的是当初自李云初那里得到的消息说的是这金缕阁只要出手都是贪官或者是杀伤抢虐的土地主。
像极了平天下不平之事的一支组织。
难不成这刺史刘浩身上有什么值得金缕阁下手的条件?
三人思考过后依然得不到答案。
随着刘浩来到他的客堂,如他所言,这早就已经摆好了上好佳肴,只等待客人的到来便可以开席了。
几人分别坐下,刘浩先给自己倒了酒,随后大步上前来到江景初的面前举杯道:
“少卿大人第一次来到在下的地盘,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犬子失踪这事儿还需要少卿大人之后多费心,来,在下敬你一杯。”
江景初以茶代酒倒上一杯站了起来对刘浩道:
“在下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回敬刺史大人。”
“好好好。”
说着刘浩便一饮而尽,江景初自然也一饮而尽。
随后刘浩又挨个敬了陈玄黎和卿忆风,之后便都是一些客套话,对于卿忆风来说着实无聊至极。
这时一个为其撤掉那些凉了的菜的家丁突然惨叫了一声,在客堂正中心苦苦惨叫,他的脖子上的筋脉暴起,看的甚是吓人。
卿忆风等人连忙起身准备查看情况,下一秒发生的事情都让几人惊掉了下巴。
只见那家丁用自己的手活活的把自己的肚子给撕开了,瞬间满地的鲜血与肠子内脏。
丫鬟和其他家丁哪儿见过这种场面,纷纷被吓得大叫逃离。
哪怕刘浩叫了不要慌也无济于事。
那家丁将自己的肚子撕开后就直接躺在了地上,等卿忆风去探脉搏的时候已经停止了。
这家丁活生生把自己杀死了,而且还是这么渗人又惨烈的方法。
刘浩虽然叫着大家别慌,可是自己早就已经被吓个半死了,额头都是冷汗。
江景初看着死状惨烈的家丁手里好像攥着什么,忙喊道:
“忆风,他手里有东西。”
卿忆风朝着她的手里望去,果然攥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卿忆风连忙将他的手扒开,那捏着的是自己的半截肠子,而那肠子里面赫然有张纸条。
也就是说在这家丁死亡之前,有人活生生的逼着他吃下了这张纸条。
卿忆风打开纸条,上面字迹和刘浩给的一模一样,而原来是互换,现在变成了警告,而那最后依然有一个金字。
金缕阁通过杀害刘浩的家丁来警告他。
那么究竟金缕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这让卿忆风十分的好奇。
已经有一个无辜之人死亡,卿忆风站起身望着已经被吓坏了的刘浩冷言问道:
“先是绑架你儿子,后是杀害无辜家丁为其警告,刺史大人,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们。”
刘浩这才稳定心态,双手一摊,费解道:
“在下也不知啊,就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要交换什么又警告什么。”
“在下也是一头雾水啊。”
刘浩这里问不出什么,金缕阁又来无影去无踪,卿忆风三人只觉得头疼万分。
再三叮嘱刚刚在客堂内的人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这才算是小松一口气。
不然明天整个湖州城都知道刺史大人府内,大理寺少卿眼皮子底下死了人。
以后谁还敢信官,连人生死都救不了,案子也一头雾水,怎么让人信任。
卿忆风的客房内,江景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道:
“今日之事可有吓到你?毕竟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
卿忆风摇了摇头,陈玄黎这时候说道:
“我感觉我们要兵分三路探查此事,这一路是在这刺史府内探查这刘浩究竟有什么一点。”
“二来是探查最近金缕阁出现在湖州城内的蛛丝马迹。”
“三嘛就是那刘浩儿子失踪的案子,三管齐下,总能找到线索。”
听到建议,卿忆风打闹似的推了一下陈玄黎,而后轻笑道:
“可以啊你,现在这么聪明了。”
最终商定后,卿忆风留在府里,毕竟一个女孩子外出两个大男人自然也是放心不下,在这刺史府内至少没人敢光明正大的动手,况且还是侍卫保护。
而陈玄黎和江景初则是兵分两路去调查金缕阁和刘浩儿子刘同。
当商定结束后,两人起身离去,而当远去后,忽的一阵风吹过,再看之时,桌上赫然多了一张带有金字的信封。
卿忆风面色沉重的打开信封,看完后丢进一旁的火盆中烧掉。
正好这时江景初去而复返,一进屋就闻到了味道,忙问道:
“忆风,你在烧什么东西?”
说着就走过来,而卿忆风脸色并未慌乱,依旧如常的对江景初说道:
“不过是我师父给我写信询问我最近的状况罢了,他老人家啊,就是想我了。”
江景初走过来的时候那个金字已经烧掉了,所以并未看到什么内容,便点头道:
“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