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初对九曲枯和天香豆并不是第一次听,宫里的娘娘们也常有派遣宫人出宫采买这天香。
只不过两种东西相生相克倒是第一次听说。
卿忆风看江景初从疑惑到顿悟的表情后接着说:
“还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江景初这时接话道:
“你是想说赵青吧?”
卿忆风点点头说道:
“赵家老爷和夫人对赵燕燕的死都万分痛心,不是痛哭流涕崩溃至极就是走路踉跄差点晕倒。”
“而这个赵青虽然脸上也有悲痛之色,可我总觉得她面带虚伪,毫无痛意,反而有点得意。”
陈玄黎推测道:
“你说会不会凶手其实就是赵青呢?”
“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凶手的话,我们这一切都是胡诌,不过我接下来的目光大概会放在她身上,你们届时替我打好掩护。”
陈玄黎与江景初点点头,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人,江景初马上给两人递了眼色。
卿忆风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唉声叹气的大声说道:
“哎哟喂,我们现在毫无线索,我连死因都不知道,要是破不了案,抓不到凶手,会不会丢大理寺的脸啊。”
陈玄黎故作严肃的怒道:
“你若是查不出死因,那你这大理寺副使也别想做了,直接卷铺盖给我滚蛋。”
“还有你,身为特使,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我要你们两个究竟有何用!”
没一会儿外面偷听的人便悄然离去,进了府内某一院子。
待人一走,陈玄黎连忙对江景初一脸歉意道:
“殿下,刚刚臣言行有失,还请殿下责罚。”
“不用,你做的很好,现如今出了都城,本太子便是你的特使,注意一下称呼和态度,本太子不会给你压力。”
江景初说完后又对卿忆风挑了挑眉,调侃笑道:
“如何,本太子肚量是不是很大?”
“呵呵…我看你病挺大。”
对于陈玄黎和卿忆风来说,江景初一会儿正经一会儿不正经,早就已经习惯了。
上一秒还在讨论案情,他下一秒就能给你扯出什么晚膳吃什么。
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
江景初也不恼,只是耸了耸肩,随后天色已晚,同赵家老爷等人进了晚膳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江景初和陈玄黎来到卿忆风的门前敲门,可迟迟未开。
正好这时路过一个府邸丫鬟,看两人在哪里敲门,忙说道:
“副使大人并不在房中,很早之前副使大人就起床出了院子,说是趁着天还未大亮,晨跑一下,具体去的哪里奴婢也不清楚。”
一听到丫鬟的话,两人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想必卿忆风借着晨跑的由头打探消息去了。
与此同时,卿忆风来到一处庭院前停住,路过小厮看到,连忙过来询问道:
“副使大人可是迷了路?小的可为你指路。”
“未曾迷路,”卿忆风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面前的庭院问道:
“这院子和你们家二小姐的院子十分相似,也是你家二小姐的吗?”
小厮摇了摇头说道:
“这并非是我家二小姐的院子,而是大小姐的院子。”
“那看来你家两位小姐关系不错,就连院子都修的一般无二。”
卿忆风笑着说,小厮也就赶忙接过话头说道:
“副使大人说的对,二小姐生前和大小姐关系可好了,整日里都要粘着大小姐,只是可惜了,二小姐这么年轻貌美就香消玉殒,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小姐也受了很大的打击。”
卿忆风点点头道:
“嗯,放心吧,有我们大理寺的人在,绝对不会漏掉任何一个冤案,我继续晨跑了,多谢你为我答疑解惑。”
“都是小人应该的。”
卿忆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确实晨跑了一圈才回来,浑身都是汗,沐浴了一下才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而刚将头发卷干,江景初和陈玄黎便来到了她的门前敲门。
三人关上房门,江景初小声问道:
“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这府上上上下下都说赵燕燕从小到大和赵青关系都好得不得了,就连住的庭院都修的一般无二。”
卿忆风喝了一口水说着,随后又说道:
“我刚刚传唤了赵燕燕的陪嫁丫鬟,只要有些问题解开,那么这次的案子就有头绪了。”
没过多久赵燕燕的贴身丫鬟小崔就走了进来,对三人一一作揖后便问道:
“不知道副使大人叫奴婢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询问?”
“你家小姐在待嫁之时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吗?”
卿忆风问道,小崔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刚说完就又跟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我想起来了,小姐生前变得十分伤感,虽然这次的婚事小姐十分的不满意,可是也依旧遵循着老爷夫人的意愿。”
“但待嫁的时候小姐突然间又反了口,说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还有就是奴婢有看到小姐偷偷的抹眼泪,像是悲伤到了极点。”
卿忆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就放小崔回去做事了。
接下来便又是三人分析的时间,陈玄黎先说道:
“这么看起来赵青和赵燕燕姐妹情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杀害赵燕燕的动机。”
“还有就是赵燕燕从刚开始的愿意到后面的不愿意,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卿忆风笑了笑说道:
“或许今夜便会有答案出现。”
与此同时,赵府大堂之内。
“爹爹,你真的相信他们三个可以查出杀害妹妹的真凶吗?”
“他们这整整一日都待在庭院内,那副使大人居然还有时间出去晨跑,根本没有把妹妹的死放在心上,我看该不会是打着大理寺来破案的幌子来府上蹭吃蹭喝的吧。”
赵青这话一出,赵家夫人心里也担忧了起来,因为赵燕燕的死,她甚至大病了一场,现在身体都还没有好利索,略微虚弱道:
“就是啊老爷,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大理寺来的啊,不会是冒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