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金缕阁?”
江景初问道,卿忆风摇了摇头对两人说道:
“应该不是金缕阁,他们的杀人方式不是这样,而且据我观察,这凶手是第一次杀人,所以才会留下那么多的痕迹。”
“那下一步我们去哪里?”
卿忆风漫不经心的问,江景初则是反问道:
“你觉得应该去哪里?”
卿忆风捂嘴轻轻一笑,有些娇嗲说道:
“哎呀,堂堂太子殿下,应该什么都知道才对,居然连这最最基础的都不知道。”
“当然是去他家里面访问查看啦。”
对于卿忆风突如其来的撒娇,江景初浑身一颤,脸红到耳朵根,轻咳一声说到:
“咳咳,毕竟你是我的特使,不得考察一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还看什么,都知道地点了,出发吧。”
“是!殿下。”
“以后在外面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叫我大人就行。”
“是,大人。”
卿忆风嬉笑着背手往前走去,望着她这俏皮的背影,江景初不知为何尽有一丝愉悦。
陈玄黎留在原地和梁益处理尸体的事情,就没有一同跟来。
快到赵大壮家时迎面走来一位书生,看着文质彬彬,卿忆风便多看了几眼。
“怎么…特使喜欢这种的?”
江景初看着卿忆风的眼神,少有调戏说着。
卿忆风回过头来望着江景初,柔声细语道:
“嗯…还是我们家大人好看。”
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去,可身后的江景初是愣神了啊,从未有过女子说话竟然这般露骨和直白。
这卿忆风果然是与众不同,甚至不要脸皮。
二人来到赵大壮家中,挂有只有家里死了人才会挂的白布。
开门的是腰间身穿孝衣的妇人,多半便是赵大壮的妻子了。
“你好,这位乃是大理寺少卿江大人,我呢…是他的特使,特此来访,询问一些赵大壮生前的爱好。”
“不过这人毕竟是你丈夫,又怕戳中你的伤心处,你节哀顺变。”
那妇人得知两人来意后面色倒是毫无变化,可卿忆风和江景初都在她眼中捕捉到了别样的眼神。
似心虚又似心慌。
“两位大人进来吧,家中有丧事,二位就不要去内室了,免得沾染了晦气就不好了。”
卿忆风没说什么,丝毫不嫌弃的立马席地而坐,还把旁边的地板拍了拍对着江景初说道:
“坐吧大人,都给你拍干净了,有没有觉得我这个特使很贴心啊。”
“…”
“并没有。”
江景初无语过后,咬牙从嘴里挤出这么几个字,随后也还是坐在了她旁边。
一切就绪,卿忆风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道明了来意,锋芒问道:
“我听说赵大壮总是以打你为乐子,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忍无可忍将他杀害后吊在城门前,算是给他罪孽的惩罚。”
见卿忆风一上来的问题就这么犀利,江景初觉得有些不妥,刚想起身说点什么,没想到赵大壮的妻子竟然点头承认了下来。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怨恨又释怀的说道理:
“没错,这位大人说的一点差错都没有,就是我杀死了赵大壮,也就是我的丈夫。”
“他整日整日的好赌又醺酒,天天回来就没理由的打我,打的我昏迷,打的我麻木,甚至打的我觉得他打我都是应该的地步了。”
“我嫁给他二十年,我就遭罪了二十年,以前还有一个儿子,我儿子才三岁,就被那个畜生因为不耐烦给活活打死了。”
“我想过和他和离,可是迎来的是更加严重的打骂,所以两位大人,我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了,你们抓我走吧。”
卿忆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对赵大壮妻子说道:
“还是那句话,节哀顺变,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就先行离去了。”
说完就拉着江景初撤出了赵大壮的家中,江景初疑惑问道:
“刚开始你开门见山的询问,她一口承认,为何你不抓她?”
“真凶不是她,她只是想让我们认为是她。”
卿忆风一边走一遍说着,江景初黎再次问道:
“你又如何判断她不是?”
“进门右墙角有个木质狗窝,我看到那只狗双腿好似已经断了,可依旧活的圆滚滚,毛发光滑。”
“一条狗都能这么悉心照料的人,根本不可能杀人,这事儿另有隐情。”
“大概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卿忆风分析着案情,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江景初对自己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不愧是国师之徒,分析头头是道,而且还注重细节。
就刚才她说的那条狗,自己就没注意到,看来以后还要更加细心才好。
“那既然如此,下一步你又想去哪里探查?邻居家?”
江景初侧目而视,似问非问。
“答对了大人,我们就邻居家,在看热闹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打探过很多信息了。”
“而且当时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怎么,记性不好吗大人?”
卿忆风还了他一个似问非问。
说话间就到了邻居家门口,卿忆风小跑两步上去敲门,不多时就有一个比赵大壮妻子还要年长一些的妇女开门。
“你…你们找谁?”
那大婶看到卿忆风身后站着一脸严肃的江景初,显然有些被吓到了,问话间声音都发颤。
卿忆风意识到了这个细节,连忙拍了拍江景初尽量收敛一些自己的气场。
这样大婶这才感觉好受一些,随后卿忆风问道:
“大婶儿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据说赵大壮爱打他媳妇儿,这事儿是真的吗?”
一听到和自己家里无关,大婶儿这才缓过来,滔滔不绝对着卿忆风和江景初说道:
“哎哟,你们可不知道那叫一个惨啊,每天都去喝酒,赌博,赢钱了买点吃的,不打他媳妇儿,输钱了就打他媳妇儿,声音那叫一个凄惨,跟那杀猪的比也不逊色多少。”
“赢钱的时候才是他老婆安宁的时候,曾经我们也去劝过,谁知道那畜生王八蛋第二天居然在我们家门口泼大粪,这个挨千刀的,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还不祸害人,早就应该死了。”
大致明白情况的卿忆风点了点头对大婶儿道了声谢就拉着一脸正经的江景初走了。
“她可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