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你说请我过来帮忙,有你们这样请人的?你是不是某个犯罪集团的头目?我警告你,随意拘禁华夏国人必将受到华夏国法律严厉的制裁!我劝你回头是岸,只要放我回去,我就不报警告发你,这样对大家都好!”
虽然现在所面对的只是一个身高不到自己肩膀的羸弱小老头,但吴天凡还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这个古怪老头身上藏着“秘法”,能对自己的性命产生威胁。
老夫子听到吴天凡的威胁之后,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更是放肆的大笑了起来。随即不屑的对着吴天凡说道“小伙子,你真的是太天真了,在这个星球上,以目前人类的科技实力,还不足以对我进行审判制裁;所以你也别想着你的祖国能来救你了。好了,你放轻松点,我不伤害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吴天凡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手机也没有任何信号,根本无法向外界求救。靠着自己莽撞的逃跑方案肯定是无法跑出去的,眼下只能先假装服软示弱,等时机成熟再一举逃跑出去。于是便收起来了咏春招式。摆手对着老夫子说道“你打算怎么谈?”
“痛快,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人才,我们先去吃个便饭,为远道而来的你接风洗尘,咱们边吃边聊。”随即老夫子上前拉着吴天凡的手往屋外走去。
来到屋外的阳台处,吴天凡走上前趴在阳台栏杆往地面看,才发现目前自己所处的位置是真的高。从地面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高度大约有三百米高,俯身下望让本有着恐高症的吴天凡双腿忍不住打起了哆嗦,立即退了回来,喘着大气怒指着老夫子斥喝“老头,不是说好带我去吃饭的吗?现在带我来阳台干嘛,还那么的高,是不是想在背后把我推下来摔死。”
老夫子闻言也不恼,悠然抚摸着山羊胡回应“再稍微等待一会儿,巴士待会就到了。”
“巴士,这里那么高哪来的......巴......士......”
吴天凡的话还没说完,一架巨大的飞船便从天而降,稳稳地悬停在了阳台前。面对只有在科幻电影里才看到过的高科技飞船,吴天凡张大了嘴巴惊讶道“这个,这个就是你们的巴士?这踏马确定不是科幻电影里面的那种宇宙飞船!”
老夫子没有理会吴天凡的惊讶,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跟我走”便径直走上了飞船。
飞船内部的空间极为宽敞,而且里面的装饰也极为豪华,放眼望去满是珍贵的珠宝装潢。虽说是巴士,但是里面的座位却很少,并且也只有吴天凡和老夫子两名乘客,推测这应该是属于专门接待贵宾的豪华款式机型。
飞船的行驶速度极快,但是内部却十分平稳,没有丝毫的颠簸晃动,人可以在内部随意的走动。
吴天凡好奇的打量着整艘飞船,发现这艘飞船居然采用的AI无人驾驶技术;要知道在华夏国,AI无人驾驶技术也才刚开始发展,但这里却已经实现了成熟的运用。
这里的科技水平远比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科技水平还要高,结合自己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回想着刚才老夫子所说的那番话,吴天凡这才明白老夫子刚说的话或许真不是在吹牛皮,自己是真的掉进魔窟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吴天凡颤颤巍巍的走到老夫子身前,落座在老夫子旁边的座位上,故作轻松地跟老夫子交谈道“老头,哦不,老夫子,你们请我过来是想要我帮忙干啥呀?我还能活着回去吗?”
面对惶恐不安的吴天凡,老夫子伸手抚摸着吴天凡的头,笑着安慰道“放轻松点,等下到地方后你便知道了,现在没必要过度紧张。”
见老夫子仍不肯表明意图,吴天凡撇开老夫子的手,背躺靠着座椅,闭目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看来这次真的是掉进狼窝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飞船继续前行了大约10分钟之后,在一座非常高大的建筑阳台前悬停了下来,老夫子随即拍了拍闭目中吴天凡的肩膀。
“小伙子,我们到了,下去吧,你心中的疑惑等下就可以揭晓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老头,你在前面带路!”
吴天凡感慨了一句,紧紧跟在老夫子身后,时刻注意着四周环境,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吴天凡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抓着前面的老夫子作为人质,为自己争取谈判的筹码。
在老夫子的带领下,吴天凡来到了一个房间,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装饰极为豪华的大包间。包间内极为宽敞,而且房间内还悬吊着无数颗鸡蛋般大的钻石,在光线的照耀下极其的耀眼。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水晶大圆桌,围坐着十来个人,他们看到老夫子进来后,连忙起身上前搀扶着老夫子落座。随后一个男人拉出主位的座椅,对着吴天凡摆出“请”手势,邀请吴天凡落座主位。
面对“敌人”的邀请,吴天凡也丝毫不惧,心里打着先看看他们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想法,便一屁股落坐在主位上,目光环绕打量着餐桌上的众人。
坐在老夫子身旁的男人看到人都到齐之后,便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一个个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的美女井然有序端着珍馐佳肴来到圆桌前上菜,偌大的圆桌上顷刻间便摆满了佳肴,细数了一下,足足有上百道之多。此刻的吴天凡心里直呼:好家伙,一顿饭便有上百道佳肴,而且还是海陆空俱全,堪比满汉全席般豪华,这待遇恐怕不比当年的皇帝差了吧!
“请用餐,尊贵的客人,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便餐。”
男人十分礼貌地向吴天凡再次做着“请”手势,但吴天凡却将身体往椅子后背一靠,双手交叉于胸前,双脚往桌上交叉搭着,眼神冷冷的环顾着众人。
“先把话说清楚吧,就算想整死我也麻烦告诉我一下原因,我可不想做个糊涂鬼,稀里糊涂的就死了。”吴天凡满脸不屑,撇着嘴说道。
挑衅,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原来还很热闹的包房立即冷清下来,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宵小人类,不得无礼”男人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拍了一掌餐桌,站起来指着吴天凡暴喝道。
“坐下,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
老夫子在这里似乎有着至高的威望,一个低沉的怒喝,男人便立即乖乖的咽气端坐回餐椅上,生着闷气一言不发。
喝训完男人之后,老夫子转头看向吴天凡,对他立即又换上了“和蔼”的笑脸。
“小伙子,我知道如此唐突的‘请’你过来,这个做法确实欠妥,你对我们抱有敌意也在情理之中;但事发突然,我们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才会出此下策,还望你海涵。”
“所以你们究竟想干嘛?”吴天凡仍然不屑的说道。
“我们想买断你的命!”
老夫子虽然是语气平和地说出了这句话,但这句话却犹如一根根冰冷的钢针,深深地扎在了吴天凡的心中,内心虽然早已预料到自己此次会凶多吉少,但真正要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强装的镇定还是瞬间被击溃。
吴天凡的情绪瞬间崩溃,蹦了起来怒指着老夫子咒骂“卧槽,你们果然是恶魔,你们这帮畜生残忍的把人杀害挖取人体器官进行贩卖,难道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吗!叼你老母的,你们这帮含家铲......”
众人看着情绪激动的吴天凡,纷纷劝说“年轻人请保持理智,不要激动,事情我们还是可以慢慢谈的,先不要激动......”
“我谈你麻批谈,你们这帮含家铲都要杀我了,还谈你麻批的谈。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多带几个畜生下去陪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紧接着吴天凡快速地抓起餐桌上的餐刀,对着旁边的人无差别捅去。
旁边的男人似乎是个练家子,反应极其迅速,灵活转身就躲过了吴天凡的致命一击,紧接着抓住了吴天凡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捏,吴天凡便吃痛地放开了餐刀。与此同时,后面的人也趁机抓住了吴天凡的另一只手,两人合力将吴天凡双手反扣,瞬间将吴天凡牢牢制服。随后将吴天凡押回到餐位上,强行摁着吴天凡的肩膀致使吴天凡落坐在餐椅上不得动弹。
看着满脸愤怒的吴天凡,老夫子脸上仍然挂着“和蔼”的笑容。
“小伙子呀,你还真是太年轻气盛了,都说了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慢慢详谈,何必要动手呢?而且我们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畜生,挖取人体器官的。我们不要你的器官,只是想让你帮个忙,仅此而已!”
“你骗人,你不是贩卖人体器官的黑社会,你要我命干嘛!”吴天凡歇斯底里的向着老夫子吼道。
吴天凡虽然被两个大汉强行摁压着肩膀不得动弹,但还是抑制不住想要冲上前跟老夫子拼命,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老夫子,似乎猛兽般要将他一口吞掉。
“我们需要你帮的忙可能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因此我才会跟你说‘买你的命’,只要你肯帮我们这个忙,我们将会满足你的愿望。比如:钱。”
吴天凡听到老夫子会给自己钱,愤怒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许缓和。稍微冷静下来,试探性询问“你们真的会给我钱?”
“是的,而且还是很多的钱,肯定能让你满意!”老夫子看到吴天凡情绪缓和些许之后,长舒了口气,心里暗道:看来这就是他的软肋了。
“其实把你‘请’过来的那一刻,我们就紧急把你的身世以及家庭背景都调查了一遍:
你家共四口人,你有个弟弟,目前还在上学中;你妈妈前段时间不幸确诊了胃癌,目前在治疗中;你爸爸为了更好地照顾你妈妈,目前已经辞职在家;而你,目前也还在学校上学。
也就是说你们家目前是没有任何的经济收入,还得每天面对着大额的家庭支出,这也就是你为什么甘愿放弃专升本考试,着急着在11月份离校实习的原因吧!是想着赶紧离校实习工作,然后赚钱补贴家用。对吧?”
吴天凡听完老夫子所说的话沉默不语,虽然没有明确的肯定,但也相当于默认了。老夫子看着沉默的吴天凡,十分满意这效果。
“小伙子,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完美校园卡,你是2018届计算机网络技术专业的学生对吧!那我给你分析一下你目前所面对的社会形势:
你是学计算机专业的,那么11月份实习你大概率会去找网络类型或者编程开发类型的工作岗位。虽然这类岗位相对而言工资水平会比其他的行业平均水平要高一些;但不幸的是你现在所处的社会正处于一个极度内卷且经济萧条的时代,时代和政策红利都将枯竭。
在僧多粥少的时代洪流里,你需要跟成千上万名竞争者去争夺一个工作岗位,你觉得你会是那个成千上万人中的佼佼者吗?更何况你还是个专科生,应届求职者,要技术没技术,要工作经验没工作经验,你怎么去竞争?你拿什么去竞争?
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就算你成功拿到了offer,但由于你是应届生,在学校所学到的技术基本被外界所淘汰,你掌握着被淘汰过时的技术去外界公司工作,别人还得重新系统性给你培训学习一遍,你觉得就这样的你能拿到高薪吗?恐怕连3K都拿不到吧!就这工薪,别说解决家里的燃眉之急了,除去你自己的吃穿住行,恐怕还得让家人帮忙补贴生活费吧!
再假设一下:你很有上进心,在公司的培训学习下你快速成长,最终如愿以偿成为了研发工程师,但是你又能拿到多少钱呢?15K或者20K吧!刚出来工作最起码要有一两年的工作经验才能拿到15K,撑死20K。直接按最高的算好了,你成功拿到了20K,但是这点钱够你妈妈的治疗费用吗?癌症治疗费用极其高昂,医院就像无情的吸血机器,你觉得以你那微薄的工资,你能负担得起吗?何况你爸妈是农村户口,一没城市医疗社保,二没买保险赔付,就靠你自己的工资来救你妈妈的命,你有那能力吗?你救得了吗?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们在调查你家庭信息的时候意外发现你妈妈的胃癌已经到了中晚期了,根本不是她们所告诉你的早期。她们只是为了不让你担心,希望你在学校能够安心学习才谎称是早期。
癌症一般到了中晚期,短时间内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从而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到时候哪怕是华佗转世那也无能为力了。所以你觉得你妈妈的病情能经得起时间的耽误吗?”
老夫子的话深深刺痛了吴天凡的内心,家人就是他的最大软肋,虽然内心极度不愿承认这是当前自己所面对的现实,甚至还对未来满怀希望;但是现实的无情犹如冷水般一遍又一遍地将吴天凡浇醒,将他从幻想中的柏拉图世界生拉硬拽出来,不得不直面这残酷且冰冷的现实。
这一刻,沉重的绝望窒息感猛然朝着吴天凡心头袭来,直接击溃他的内心防线。最终,吴天凡承受不住冰冷且残酷的现实,抱着头失声痛哭了起来,嘴里一遍遍重复着“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老夫子看到吴天凡彻底失去反抗意志后,对着吴天凡旁边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便逐渐放开了吴天凡的肩膀,回到了各自的席位上。
老夫子走到吴天凡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抱头失声痛哭的孩子,内心百感交集。他并非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又岂会忍心让一个孩子去送死;但身为一族之长,背负着守护全宗族人的使命,如果他不去,白羽神者怪罪下来,整个宗族的人都会跟着遭殃。
老夫子伸手抚摸在吴天凡的头上,轻声安慰道“小伙子,我知道这个事实对你来说很残酷,但这也是你当前必须面对的事实!不如你帮我们的忙,我们给你家人寄钱,帮你妈妈治病,改善你家人的生活水平,可以吗?”
舒缓一会之后,停止哭泣的吴天凡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老夫子,眼神中早已没了刚才的凶恶,取而代之的是祈求。
“我可以答应帮助你们,但前提是你们要先给钱我家人,让我妈先治病,可以吗?”
在刚才的痛苦中,吴天凡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老爸老妈对自己的好。他们含辛茹苦才将自己养大,现在老妈有难了,自己也是时候该回馈他们的养育之恩了。
想通之后,这一刻吴天凡心中已经暗下决定。决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老妈的健康长命百岁、全家人的幸福生活。
老夫子看着满脸泪痕,双眼泛红,眼神中带着祈求的吴天凡,终究是没忍心拒绝,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双方达成共识之后,众人悬着的心也得以放下,气氛也逐渐缓和了起来。
安抚好吴天凡的情绪后,老夫子回到了席位上,拿起餐桌上的酒杯,举杯庆祝,吴天凡连忙擦干脸上的残泪,跟着端起了酒杯一同庆祝。
喝完庆祝酒后,吴天凡调整好了情绪,端正坐在主位上,询问着老夫子“老夫子,你刚才说可以给我的家人很多钱,是真的对吧?”
“是真的,具体数额你随便提!”老夫子惬意的喝着美酒回答,一副豪气十足的做派。
吴天凡看着老夫子土豪的做派,也丝毫不含糊,张口就提出“我想要一百万亿华夏币,这样即使在我死后家人也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
噗!老夫子被吴天凡的话雷到了,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的美酒瞬间就被喷了出来。
“咳咳咳,一百万亿华夏币,你小子还真敢提啊!你知道一百万亿华夏币是什么概念吗?”老夫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吴天凡,而席上的众人也被吴天凡的话雷得吓了一跳。
但吴天凡却轻松地摆了摆手,回应道“我知道呀!一百万亿华夏币相当于华夏国全年的总GDP收入。你刚才不是说让我随便提的吗?我就想着要一百万亿,这样不管我的家人怎么挥霍,都能保障他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好家伙啊!你小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让你随便提是没错,但没让你狮子大开口啊,而且你这开的口比狮子还要猛。直接跟你说吧,一百万亿华夏币我们是不可能给得到你家人的,而且就算给了你家人也不一定能拿到,还会因此被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为什么?”
吴天凡满脸疑惑,以为这是对方给不起钱随便找的推辞。
“第一:我们有明确规定不能直接干预人类世界。如果直接给了你家人一百万亿,市面上就会凭空多出一百万亿纸钞,造成社会上纸钞增加,物价上涨以及通货膨胀,这对人类社会造成极大的影响;而我们也会因过度干预人类世界遭受责罚;
第二:市面上凭空多出了一百万亿的大金额,必然会引起高层的注意,钱很容易就会被追查冻结,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你的家人不但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被立案调查;最终可能会波及连累到我们身上,可能会导致我们的文明暴露在人类的视野当中,从而破坏两个文明之间的微妙平衡。”
老夫子的话不无道理,吴天凡沉思了片刻之后,询问道“那按照你的说法,给多少才算合适?”
“根据你当前所处的社会经济发展情况进行全方面评估,给你的家人10个亿华夏币刚好合适,10个亿华夏币基本够你的家人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并且这个数额也不会因过大而引起高层注意,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根据你现在在这里所看到、感知到的一切,相信你也应该能判断出来我们这里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国家文明。既然你答应帮助我们了,那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得到了高等文明的传承,因此这里的科技远水平远超地球任何一个国家,你妈妈的病,我们可以出手帮忙救治。”
“真的?”吴天凡立即激动的追问“你们真的能帮忙救治我妈的病?”
“千真万确,以我们的医疗水平,治疗你妈妈的病还是很容易的,这点毋庸置疑。”老夫子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担保着。
得到老夫子肯定的担保后,吴天凡长长舒缓了一口气,嘴里自言自语道“那就好,只要她没事我就放心了。”
随即吴天凡便从喜悦中缓过神来,继续追问着老夫子“哦对了,刚才你说你们得到了高等文明的传承,是外星文明吗?具体是什么样的?”
老夫子听到吴天凡的问题立即紧张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严厉地对着吴天凡说“小伙子,有些事情不是你该了解的,你最好也别好奇去了解,不然对你和你的家人都不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吴天凡看着极其严肃的老夫子,明白他刚才所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连连点头回应“明白的,我是个明白人,我懂得分寸的。”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吴天凡立即转移话题“那10个亿华夏币千万别给我存到华夏国银行,我不希望我死后父母去取钱被银行无理要求必须让我本人亲自去取,或者我父母必须证明她们就是我的父母。你们帮我把钱存到外国权威的家族信托机构,每个月固定给我的家里100万生活费用,这样应该就能保证她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可以的,你这个要求我们是可以满足的,而且等下吃完便饭就可以马上安排人去处理,那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有了,只要能治好我妈的病,并且把钱给到她们,让她们这辈子衣食无忧就行了,没别的要求了。”
“好的,那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作战室商讨修复传送门的方案。”
......
酒足饭饱之后,老夫子眼神示意旁边的男人,男人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请吴天凡来到了客房休息。
“今晚你就在这客房内休息,明早六点我过来带你去作战室。”
“好的。大哥,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的名字叫雷,叫我雷就行了。”
吴天凡一眼就看出眼前的男人是个性情豪爽之人,便想跟他套近乎,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雷哥,刚实在不好意思跟您吵起来了,您大人有大量,还望多多包涵哈。”
一声上道的“雷哥”让雷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笑着摆手道“没事没事,男人嘛,有点小冲突很正常,那都不是事。”
显然吴天凡的一声“雷哥”让雷心里非常开心,试问天底下的男人谁不想听对方称呼自己为“哥”的呢!
处理好雷的关系后,吴天凡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妈妈,但是发现这里居然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便疑惑的问雷“雷哥,你们这边不是高科技文明的吗?为啥我在这里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这是因为你手机的信号频段跟我们这边的信号频段协议不一致,这才导致手机无线信号接收器无法接收到任何信号。”
“这样啊!那雷哥你可以借个手机给我吗?我想打个电话给父母。”
“啊!这个......”
吴天凡的请求一时间让雷犯了难,但听着吴天凡喊了自己那么多次“哥”,直接拒绝的话做哥的面子上也说过不去,随即严肃地告诫吴天凡“老弟,你都叫我“哥”了,那当大哥的肯定是会尽力帮你,但是你千万要记住,一定不能跟他们透露这里的丁点信息,不然他们会有很大的麻烦!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
吴天凡连连点头回应“雷哥你放心吧,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得到吴天凡肯定的回复之后,雷才放心的召唤出来“手机”。
“你好优优”雷话音刚落,眼前就马上投影出一个虚拟显示屏。
“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
“匹配临时主人--吴天凡。”
“好的。”
随即虚拟显示屏便幻化成一个卡通小女孩的模样,对着吴天凡从头到脚进行扫描。
“扫描完毕,确认临时主人--吴天凡;您好主人,很高兴为您服务。”
“你好优优,打视频电话给我妈妈!”吴天凡命令道。
“好的,已全球信息定位搜索主人妈妈的资料信息......”
“已搜索到主人妈妈的资料信息,正在致电主人的妈妈,视频接通中,请稍等......”
吴天凡心中顿时十分震惊,暗道:我靠,全球信息定位搜索,那岂不是全球的信息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透明存在的。而且时间间隔还不到100毫秒就检索完成了,他们的科技水平真的远超人类文明。
“喂,阿凡啊!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咋有空打电话回家?”
“老爸!今天是国庆,学校放假了。老妈呢?我打的是她电话,她咋不接电话?我想跟她视频通话,看看她最近咋样了,好些了没。”
“你妈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她了,她刚跟你大嫂去逛街了。”
“她去逛街不带手机,怎么买东西?”
“她可能,可能是忘拿了,她总是丢三落四的。”
吴天凡注意到老爸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震惊支吾了一下。以吴天凡对老爸的了解,直觉告诉他,老爸肯定是在撒谎,他们肯定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那你打开视频,我想看一下你,每次打视频电话回去,你们都不打开视频的。”
“哎呀,手机没流量了,打视频电话浪费流量。好了,家里一切都很好,你不需要担心那么多,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认真完成好学习任务,这样以后才能找个好工作赚钱养家。懂了没!”
“我知道了,那老妈现在真的还好吗?”
“她现在好很多了,积极配合医生治疗,现在都快要康复了。好了,你不要担心那么多了,安心学习才是最重要的。电话先挂了,我有事要先去忙了,拜拜!”
电话挂断后,吴天凡心情十分低落,因为此刻的他明白了老爸口中的“家里一切都很好”只不过是哄他的,不想让他担心而编织的谎言而已。
雷看出了吴天凡的失落,便上前安慰“你父母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害怕因此耽误你的前程才会用善意的谎言瞒着你。”
“雷哥,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看到家里的情况吗?我每次打视频电话给我妈,都是我爸接的电话,而且都不打开视频,我想看一下我妈的现状都不行。”
“我们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查看到你家的正在发生的事。”
“优优,定位搜索吴天凡父母的现况。”
“好的,正在搜索中,请稍后......”
虚拟显示屏很快就出现了吴天凡家的视频画面:
视频里爸爸正端着煎好的中药汤水喂妈妈喝,而妈妈有气无力地倚靠在床头上,脸色煞白铁青,身形消瘦虚弱不堪,就连说话都十分的费劲,这哪是爸爸在电话中给自己描述的那个生龙活虎,即将康复地妈妈!
此刻的吴天凡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自己每次打视频电话回家,电话都是爸爸接的,而且还故意不打开视频。原因就是胃癌折磨得妈妈长时间吃不下饭,整个人已经虚弱到连说话都十分费劲的地步,爸爸害怕自己知道家里的真实情况,才会主动接听电话瞒住自己。
想通之后,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雷哥,我妈妈的这个情况持续多久了?”
“其实你妈妈在医院检查出胃癌中晚期之后,就已经放弃了治疗,因为她明白自己这个病所需要的花费就是个天文数字,而且还不一定能治好;因此她不想把家里的积蓄全部花光,她想把积蓄留下来给你以后娶媳妇用。”
“那也就是说她压根没去医院治疗过,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病魔的摧残。怎么能这样,在电话给我说的完全不是这样的,怎么能这样瞒着我啊!”
这一刻,吴天凡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好了,你也别太难过了。”雷哥抚摸着吴天凡的头,继续安慰“你们家所有的积蓄拢共也就20来万,你妈妈心里很清楚这笔钱拿来治病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实质性效果,最后的结果也将会是人财两空;所以她才会自愿放弃治疗,联合你爸一起瞒着你,把钱省下来给这个家更好点的生活。她是个伟大的母亲,你应该理解她的难处。”
“我明白,我也理解他们的苦衷!雷哥,我知道你们是很有能力的人,我求求你们了,在我死后,能不能额外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在他们困难的时刻伸出援手帮忙一下。我父母辛辛苦苦打拼了大半辈子供我上学读书,尝遍了人间疾苦;而如今我希望她们下半辈子可以安然的度过。我就这一个请求,可以答应我吗?”
说完,吴天凡随即就要向雷下跪恳求,雷连忙制止了吴天凡,并连连答应了吴天凡的请求。
“老弟,你这是干啥呀!既然你已答应帮我们的忙,又叫我“哥”,那我这个当大哥的肯定要义不容辞帮你,所以你没必要那么客气见外。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不要胡思乱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去作战室共同商讨行动方案。”
雷安抚好吴天凡之后便退出了客房,关上房门那一刻,雷终于绷不住失落的情绪,硕大的泪珠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滑落,嘴上低声念叨着“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摸一样”,紧接着抬头向上望去,“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愣神许久,雷回过神来,迅速擦干眼角的泪痕,收拾好情绪,心里打定了主意,径直向着老夫子的房间方向走去。
叮咚叮咚。
“请进”房门应声自动打开,雷走进去后看到老夫子在阳台惬意地躺在按摩椅上享受着月光浴。随即走到老夫子身旁的椅子坐下。
“那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老夫子眼皮都没抬起,悠然的说道。
雷低着头内心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才缓缓抬起头说“族长,我想让你放吴天凡回去,放他一条生路,可以吗?”
“什么?”老夫子立即从按摩椅上弹坐了起来,语气也瞬间提高了几十分贝,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在搞什么鬼,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让他帮忙,现在又要放了他,你在搞什么飞机?”
面对老夫子的质问,雷连忙解释道“族长,我想了好久,这孩子很有孝心和责任感,就这样死了有点可惜,要不我们把他放回去吧!重新再抓一个人来顶替他。”
“混账东西,你开什么玩笑,你当这是过家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自从他进入这个基地之后,就再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这个规定作为基地首席作战指挥官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但是让他就这样死了,我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说罢,雷便低下了头,内心倍受煎熬。
看着心情低落的雷,老夫子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拍了拍他的手,语重心长说道“他确实是个好孩子,说实话我也不忍心让他就这样死去,但真的没办法,规矩就是规矩,如果我们于心不忍放了他回去,他要是把这里的情况向人类高层透露,导致基地暴露牵连白羽星文明一同暴露在人类视野之中,那我们和整个人类文明都将会被白羽神者毁灭,这后果谁也承担不了。”
雷据理力争说“那我们可以让他把这个秘密保守一辈子啊,只要不向外界透露就好了呀!”
老夫子摇着头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感慨“人活着总是会有变故,存在极强的不确定性,只有死人才能做到永久性保密。”
老夫子转头看向雷,背着手劝说雷“其实我们对他已经算是很仁慈的了,给他妈妈治病,支付他们家10个亿华夏币酬劳。要知道这些钱放在他所处的社会将会是无数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乃至十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而且他的国家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人,人命卑微如蝼蚁。基层员工给老板卖命猝死最终也只是落得赔偿20万的下场,而且这还是在媒体舆论压力下的赔偿结果,如果没有媒体舆论压力的介入,连20万的买命钱都没有。人命在金钱利益面前根本不足一提,这就是他所处的社会现状!
在他所处的社会奉行金钱至上主义,有钱的人就算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生病了也会有人全力救治;而没钱的人即使再怎么心地善良,患了病遭了难最终也只能无助等死。整个社会就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穷人只有苟且偷生的资格......
吴天凡之所以会答应帮助我们,这就是原因,也是他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社会现实。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冰冷社会面前,他只能或者说是不得不接受答应我们。”
雷听完老夫子的分析之后,内心大受触动:吴天凡当前所面对的社会压迫是他有生以来都没有经历和感受过的。那种无尽的绝望如同坠入到无尽的深渊之中,即使拼尽全力的疯狂呐喊、声嘶力竭却也仍然悄无声息,泛不起一丝波澜。
雷还想继续辩解,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仰头望向夜空,长长地“唉”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