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这是小弟的一番心意,算是感谢师兄教导我的那份恩情。”
进了店铺我把礼品递给龙海,随后坐在椅子上,他挺高兴的,抱着礼物爱不释手。
"你这小鬼我喜欢,哈哈。”
龙海夸了我好一会儿,才放下礼物,去厨房接了壶水,给我冲了一杯热茶。
“师兄,还有呢!”
我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里面放着两百元,递给龙海,他死活不肯收,说不能这样乱了规矩。
我解释说不是想巴结,只是为了开门红,开店还是要讲究一下意头,他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龙海的样子挺乐呵,胖脸皱的都看不见眼睛了,他说道:
“师弟呀,我去厨房炒几盘好菜,咱们待会喝几杯。”
“那就辛苦了,挺期待师兄的厨艺。”
龙海在厨房忙活开来,我自然也没闲着,帮他打打下手。
因为我做菜不行,也就实话实说,师兄也没笑话我。
龙海做的夜宵很丰盛,水煮牛肉、红烧猪肉……
不久后,最后一道菜辣椒炒鱿鱼也端上来了,我每样菜都尝了尝,味道还真不错。
龙海这大男人别看五大三粗,厨艺还挺好的,他和我爸年龄差不多,但我爸平时忙于工作,经常打扮的邋邋遢遢。
做饭的水平就更不敢恭维了,只会煮个面条,炒个饭啥的。
因为我妈在家会煮给他吃,莫不成是单身男人更会煮饭?
“龙叔,你结婚了吗?”
饭桌上我问他,他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动作变得扭捏起来。
“小孩子怎么能问这种问题。”
他假装不快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说了:“喜欢的人是有的,但我们还没结婚。”
我追问他是不是同门的师姐,他摇摇头说是其他门派的。
然后龙海借着话头,反问我的感情状况如何,结婚没结婚。
龙海坏笑的看了我一眼,这老大叔还反将我一军!
“唉,我也单身呢!”
“这不得保住命,再攒钱结婚吗?”
说到保命,我想起了上午和刘强交谈的关于魔教的事,有必要告知龙海一声。
便把上午的事情简单的和龙海说了,他听后震惊不已,说魔教竟敢用那个尘封已久的邪法,这说明他们不想和正派僵持下去了。
虽说正邪不两立,但在这几百年间双方也称得上相安无事,偶尔有微小的摩擦大家都没太计较。
如今各个门派设立正派联盟,也是因为近来魔教太猖獗太乱来,随意的杀戮门派中人,甚至把有修炼前途的普通人也扼杀在摇篮里。
不单是为了邪法凑人数,杀那些身上有邪气的人,亦有很多普通人惨死魔教之手。
我说:“正派联盟昨天杀了个身上带邪气的厉鬼,多少能缓和一下目前的局势。”
龙海对此十分认同,他喝了一杯酒慢慢开口:
“杀得好,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们赶尽杀绝了!”
“这件事就交给正派联盟的高人了,我本事微末也帮不上什么忙,当然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出手的。”
我惊讶道:
“什么?!龙师兄你的本事还微末?”
”你太谦虚了吧!”
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龙海的本事比于明还要高,而于明能打的院长级别的厉鬼连连败退。
“唉,这是实话罢了小陈。”
“你想想,一个厉鬼最多能吸收十个死人身上的邪气,邪气越精纯对厉鬼的功力就越有帮助,这可比我们修炼者的速度快多了。”
他看我脸色不好,又安慰道:
“你放心,厉鬼吸收的邪气再旺盛那也不属于它,只要把体内的邪气打出来,它的实力自然会削弱不少。”
“最难对付的厉鬼,还是那类靠自己慢慢修炼上去的,功力没有一丝杂质。”
“这种吸收邪气的厉鬼,我们都叫它纸老虎,只是魔教用来对付正派的其中一种方法而已。”
我暗自想那个青衣女鬼芳华定是属于实力派,鬼龄恐怕上千年了,只是不清楚她是不是魔教中人。
“师兄你在正派中也属佼佼者吧,四十年的修炼可不一般。”
龙海笑道:
“当道士这种事,不是看你踏入修炼的时间有多久,而是看你对于道法用不用心,以及在修炼上的天赋高不高。”
“放眼修炼界,就道士这个领域而言,我也就中规中矩罢了,不与大派的高人相比,就是小门派的门主长老也未必就比我差啊!”
龙海哈哈大笑,说他起初干这行也不是为了争强斗胜,而是为了在赚钱的同时,也能给平民百姓治病消灾,救苦救难除魔灭妖都是乾坤门的门训之一。
我点点头,说师门不愧为名门正派。
“正派实力听起来很雄厚啊,那邪派如何?”
龙海说这层他并不清楚,魔教的事他接触不多。
“师兄啊,今晚可以让我学习师门的法术了吧,我要抓紧修道,然后加入正派联盟。“
他妈的因为老子是三阴之体,厉鬼到处找我麻烦,等我修炼成功还不得治治你们?
龙海憨憨直笑:“你这小子就是性急。”
“不要没学会爬先学走,凡事还是要按部就班慢慢来,我给你制定好了计划,你按照我的计划循序渐进的修炼,必能事半功倍。”
“那就谢过师兄了。”
我听到店外有声音,好像是旁边住的人回来了,正在开门。
“哦,应该是老李老黄下班回来了。”
龙叔说他们是火葬场上班的工人,平时住在火葬场的宿舍,偶尔也会回家,因为火葬场到翠雪湖的路途并不远。
龙叔说叫他们一起吃吧,我说当然ok了,人多更热闹嘛。
于是龙海去外面叫他们,没过多久,李叔和黄叔就来了,他们都是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刚开始他们还担心我会嫌弃他们的职业,结果我大大咧咧的说,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兄弟姐妹,以后指不定还要劳烦两位大叔呢。
“小伙子挺不错,我敬你一杯!”
戴帽子的李叔端着酒杯向我敬酒,我也满上了一杯酒,然后俩人碰杯,喝的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