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眉头一皱,看了看徐蓉身后的包间。
门旁边的木牌上,用隶书写着‘春雨’二字。
这也没有走错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许源看向徐蓉,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姓许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别妨碍我们迎接重要的客人!”徐蓉一脸厌恶的道。
旁边的潘翔宇也走了过来,“蓉蓉,这是谁啊?”
徐蓉满是嫌弃的道,“一个山野小子而已,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我那当院长的表舅给骗的团团转,甚至还让我表舅亲自给他丈母娘做一个缝合小手术,我就不过多说了几句,我表舅硬要逼着我给他道歉,你说奇葩不奇葩?”
“关键更搞笑的是,刚刚来的时候,我那表舅院长,居然请这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子,去给温府长的父亲看诊,哈哈,被我当面揭穿后,温府长差点气的暴走!”
潘翔宇瞬间明白了,他一步上前,将徐蓉挡在身后,一脸凶狠的盯着许源,“小子,怎么?你是被我女朋友揭穿身份,没能巴结上温府长,特地追过来报复的吧?我告诉你,你如意算盘打错了,赶紧滚,不然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徐蓉更得意了,甜腻的依偎在潘翔宇身边,“翔宇,你对我真好!”
许源微微皱眉,“你们确定要这么做吗?我可以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
他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徐蓉,“给我把她打成猪头,我可以当刚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哈哈!”徐蓉一下子笑了起来,“小子,你他妈还没睡醒呢?让翔宇打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潘翔宇也是怒了,“小子,你果然是来报复我女朋友的,今天若是让你就这么离开了,那传出去,我潘翔宇还怎么混啊?”
说着,他便是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给许源一个教训。
徐蓉兴奋的拍手大喊,“翔宇,对,就是这样狠狠打这个姓许的,这姓许的以为自己跟我们等候的贵人同名同姓,他就真是贵人了,许源,你永远只是一个窝囊废,乡巴佬而已!”
潘翔宇已经要出手了,听到徐蓉的话,当即一愣,扭头道,“你刚刚说什么?他叫什么?”
“许源啊!”徐蓉道。
见潘翔宇迟疑,徐蓉笑着道,“哎呀,翔宇,你别胡思乱想了,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啦,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要等那个许少,是能一言可决苏家生死,一语可定明城未来的存在,怎么可能是这个出身山村,现在还在江城大学作插班生呢?”
“关键,他要真是这么牛批,江城柳家,何至于还是这般的小企业,连江城一百强企业都算不上?”
“也是!”
潘翔宇悬着的心放了下去,一拳直奔许源的面门而去。
许源一脚踹出,落在了潘翔宇的小腹上。
潘翔宇整个人弓着身子,迅速的倒飞出去,直接将包间的门都给撞烂了。
里面,正等候的池崇福和苏元平父子,全都面色大惊,急忙起身出去查看。
他们只看到被打的在地上翻滚,痛苦惨叫的潘翔宇,还没有看到许源。
苏正龙当即大吼了起来,“那个杂碎活得不耐烦,敢打伤我的人?”
徐蓉被许源刚刚那一脚的威力给吓到了,直接往回跑,一边指着许源,对苏正龙几人喊道,“苏总,是那个小子打的,他还想要打我呢!”
池崇福,苏元平和苏正龙三人看去,差点魂都吓飞了。
“苏总,翔宇可是你的心腹,这次被提拔委以重任,可是这小子一脚,却将翔宇给打成重伤,你可要替他作主啊,一定不能……”徐蓉开口。
只是。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苏正龙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狠狠一巴掌抽在徐蓉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炸开。
徐蓉脸上被打出来五道清晰的红印,整个人更是一头歪倒,躺在了地上,嘴角淌血,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窜。
“苏……苏总……”徐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打她。
但下一秒。
她就头皮发炸了……
因为苏元平和苏正龙快步上前,竟是直接跪在了许源的面前。
徐蓉一下子傻眼了。
“苏总,你们是不是认错了啊?这姓许的只是一个山村来的……”徐蓉不敢相信的开口。
这时。
一旁反应过来的潘翔宇,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忍着小腹剧痛,坐在了徐蓉身上,一阵乱拳,直接将徐蓉打成了猪头。
“你个贱人,我要被你害死了啊,许少明明就是我要等的贵人,你却说他是乡巴佬,我的前途全都被你毁了……”潘翔宇哭声凄惨。
徐蓉彻底的懵了,甚至都忘记了反抗。
十分钟前,她还在憧憬着能够和潘翔宇一起,走上人生巅峰,以后做个阔太太,好好享受生活。
结果一眨眼,她便已经跌落地狱。
许源走进包间。
苏正龙亲自出手,将潘翔宇和徐蓉全都赶了出去。
任凭潘翔宇跪地磕头,痛哭流涕都毫不心软。
“潘翔宇,念你跟我多年,我给你一句忠告,像徐蓉这样的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我告诉你,也是许少不屑跟你计较,不然的话,他只需要一个眼神,你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了!”
苏正龙说完,转身离去。
潘翔宇也心如死灰。
只剩下徐蓉满脸呆滞的坐在地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怎么会这样……表舅没骗我啊,许少……对,我去找表舅,或许还能有办法挽回,表舅和许少的关系不错!”
徐蓉战战巍巍的起身,顾不得处理满脸鲜血的伤势,直接朝着江城医院赶去。
与此同时。
江城医院,专家会议室里。
吴宏斌一口气将医院里所有的骨科和神经科的专家教授全都请了过来。
他们手上都拿着同一份检查报告,是温阳顺刚刚做完的。
每个人都仔仔细细的看着,面色无比凝重。
会议室一旁。
坐着两个人。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脊背挺直,面色严峻。
另外一名中年人,原本脸上有些轻松和不屑,但是此刻,却明显覆盖了上了一层忧色。
正是温新宏和温阳顺父子。
“吴院长,有结果了吗?”温新宏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