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让男人感到困扰的事似乎一下就有了眉目,布莱克笑着告辞离开——他确实有着和他们不一样的追求。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伊芙古德四处晃悠着敬酒,或者是和一桌桌人闲聊。她注意到那个被特邀的华夏女孩,就特地过去搭几句话。
“吃着还习惯吗?”
云若依忙不迭点点头,接着表示很高兴能参加婚礼,然后给伊芙古德当场来了段像报菜名一样的祝福语,不得不说她是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随时可以找我,”伊芙古德决定用这个身体再尝试讲中文,“碗得凯欣。*”
(*玩的开心)
说实话她张口就后悔了,不过好在云若依听得懂她说了什么。这姑娘非常真诚地夸赞她,“你的中文说得很好,斯莱特林小姐。”
——论其实芯子是一个纯种的华夏人在外被夸中文好,而且她自己都知道讲得稀烂。
“而且爱丝小姐帮助了我不少,”她介绍起坐在自己身边的黑发姑娘,“温妮·爱丝,她是位温柔的巫师。”
被点到名字的女孩腼腆笑了笑。三个人干脆碰个杯,算是打了照面。
宴会召开得很顺利,大家都很能放得开,还有人跑到上面去安利秋·张的那本,转头一看作者已经找个空隙开溜了。
秋·张:推荐我的可以,当着这么多人面也可以,就是别突然把我抓上去演讲。
后面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就是想露一手,云若依的亲爹当众来了段报菜名,伊芙古德严重怀疑云若依的嘴就是遗传他爹的。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儿虾软炸里脊软炸鸡……”
“要不叫你爹先休息一下,”梅斯梅尔凑过去小声说,“我都有点害怕了。”
“他在说什么?”卢平不明所以地问正在卖力欢呼的小天狼星。
“不知道啊,”他摇摇头,一面还在鼓掌,“你觉得我会懂中文吗?”
“那你怎么叫这么起劲。”唐克斯不解。
“就是觉得他有点厉害过头了,给他来点异乡的掌声。”
很有道理,于是另外两人也开始不明所以地鼓掌。
“说实话不知道现在霍格沃茨交换生怎么样了,”伊芙古德已经换下婚纱,她和斯内普着着轻便的一身坐在第一桌,“是时候去那里看看了。”
“进展良好。”邓布利多回答,他扶了扶那个半月形的眼镜,“就是文化差异不可避免……还是你得亲自看看才行。”
“刚好我有很长一段假期呢,”伊芙古德晃晃酒杯,和格林德沃碰了杯,“我可以和西弗一起回去看看。”
“我都可以。”斯内普根本就不用担心收入问题,只要巫师界还有人在用他研发改进的魔药就根本不用愁入账,如今他早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还有一件事,”他突然想起什么,摸向外套左手口袋,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我在各地时顺便帮你打听过它的材料,最后帮它修复了。”
女孩接过那个袋子,惊喜地发现那是很久之前已经破碎的时间转换器,她小心地把它取出,放在面前晃了晃。
“我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伊芙古德二话不说拉过他亲亲脸,“我很喜欢,谢谢亲爱的。”
斯内普的脸逐渐变红,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低着头不让别人看他的脸。
“真没想到斯内普脸上会有红色,”罗恩他们桌就在他们隔壁,他冲哈利挤眉弄眼,“我还以为他只会臭着脸骂人呢。”
“还会扣我的分。”
“还会用小型鹃根敲我的头。”
“还会说,”布莱克夹着声音模仿,“斯莱特林小姐干的不错,加十分~~~”
他们哈哈大笑,开始一件件罗列当年他们那些糗事,连德拉科把芥末当成果酱的事情都被潘西抖得一干二净。
“你们别看他现在这样,”她凑近他们开始咬耳朵,“小时候把芥末以为是苹果果酱,一下来了一大勺塞在嘴里——哎呦。”
罗恩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个芥末冰激凌,脸也和德拉科一样扭曲起来——已经尝到味儿了,又辣又刺激。
“还有你,小时候抢不到我飞天扫帚就和我爸爸告状,”德拉科也不甘示弱,“我可是记了很久的!”
“听不懂思密达。”
“潘西·帕金森——!”
“那是你没见过我小时候,”布莱克开始吹牛,“天天逃禁闭还夜游,跑去禁林玩——更气的是袍内普还抓不到把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有证据了,布莱克先生。”麦格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后面,谁也不知道她听了多久,吓得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
“呵。”斯内普嘲讽的笑声慢悠悠飘来。
婚礼是在黄昏落幕的,一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还有一群人一定堵着秋·张要签名,这时候塞德里克就不得不担起维持秩序的职责。
“写得不错,”伊芙古德贼兮兮地从一边冒出来,“多写点——我也要签名。”
人们临走前还哼着最后那首乐队演奏的小曲,歌声随着风流向天边,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就是小格汉顿的麻瓜居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今天民宿意外地爆满,而且来了不少外乡人——还不会用麻瓜钱,有些只是晃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奇怪货币。
还有就是今天意外地没人能进教堂,以往复活节都会有不少人进教堂祈福,当然极大部分原因就是麻瓜驱逐咒实在是用得太厉害了。
如果这时一个脑子清醒的巫师在外面看,就会发现路上有一群又一群麻瓜到处闲逛:他们的脑袋告诉他们有很重要的事得去教堂,然后过一会又告诉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回家。
于此往复就有一大堆麻瓜绕来绕去,这件事还被唱唱反调收录进最新期刊,一时间成了巫师们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