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挺好。”哈利高兴地说,弗雷德怀疑地上下扫视他。
“你呢——你怎么回事,小子。”弗雷德总算咬掉了那块牛排,他凑近仔细打量哈利那张脸,“我总觉得你也——”
“快了,我是说,”哈利心虚地别开眼,“有可能吧。”
“他和金妮有情况。”坐在旁边一直不出声的罗恩冷不丁来了一句,哈利觉得弗雷德的眼睛这辈子都没睁这么大过。
“你——好小子!这都能!”弗雷德一把把他拉过来,“当我们韦斯莱的亲家,真是便宜你了,哈利!”
“是啊,我想是的。”哈利脸红得和面前那盘西红柿一样。
而赫敏也和伊芙古德与潘西阐明,她觉得自己和克鲁姆并不合适,在这个暑假她和他说清楚了一切事情,不过两人还能是普通笔友。
“当然,”伊芙古德笑了,看来这一对也会逐渐步上正轨,“你做的决定我都会支持。”
“毕竟我们都知道,赫敏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潘西也赞同,“多去尝试点什么,总能找到合适的,是吗?”
“当然。”赫敏轻松地回答,看样子她确实已经有了决定。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没有斯内普主管的魔药课氛围变得更加轻松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又重新拉过来被压榨劳动力,尽管他再三强调不想教但是最后还是乖乖跑过来教课。
而斯内普拿着和以前一样的薪水,干工作量减一大半的活,可谓是整个人都变得平易近人了,这个具体体现在他这个学期到现在都没有扣哈利的分。
“哈利,你好大的福气。”罗恩调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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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面的情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转好,看样子伏地魔已经重振旗鼓,到十一月份的时候气氛已经完全变得沉重,加入D.A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有着一致的追求,都期待着能快点度过这个难关。
“伊芙古德。”在一次变形课下课时邓布利多亲自站在教室门口等她,伊芙古德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这天霍格沃茨外下着雨,走廊上都是些被学生带过来的水脚印,明明还是白天天色却黑得像午夜。费尔奇正在大声训斥着从外面进来的同学,伊芙古德跟着邓布利多上了几层楼。
“外面的情况很不妙,我们需要一战。”
邓布利多背着手站在窗前,雨势现在大得吓人,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和划破天际的闪电,老人的脸庞被光影打得神秘莫测。他转过身看向她。
“魔法部已经算是由我们控制,金斯莱能当上部长,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很好。”
伊芙古德微笑着回答,她摸摸飞过来的凤凰,亲昵地蹭蹭它。
“但是伏地魔他挑明必须来霍格沃茨一战。”邓布利多很严肃,他标志性的笑容淡了许多,伊芙古德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
“那也很好。”
伊芙古德继续回答,她走向唯一一扇没有关上的窗户,看着外面巨大的雨幕。
确实,食死徒的失败对她来说始终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不在霍格沃茨,那么也会在另外一个地方结束这一切。
天空响起雷声,似乎什么东西在天的另一头被引爆了,雨势越来越大。
“他也挑明,”邓布利多最后说,他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了一切声音,“你和他,必须决斗。”
女孩还是保持小声但是坚定的腔调。
“那最好了。”
自己三番五次消灭他的魂器,又穿越回去凭借着出色的能力被他看中,还在他的死咒下逃脱——不管怎么样她确实都要比哈利更吸引他。
邓布利多略微吃惊地看向她,她不会感到害怕吗,或者是迷茫——无措?亦或者她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好了这个准备?”
“Always。”
伊芙古德转过头,明明只隔着几米却让他看不清她的脸,她长而宽的巫师袍被风高高吹起,和她纯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发丝相互映衬。
邓布利多张张嘴,又沉默了。
她可以愤怒地质问为什么由她承担这一切,她也可以拒绝可以逃避,甚至如果她愿意,自己就能把她送到更远的地方让她不受战争波及。
毕竟她为过去那场战争和现在这场战争付出的太多,她理应享受更高的待遇。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为什么?”
老人询问把目光移向窗外的少女,伊芙古德微微合上那扇窗户。
“我不想看任何人在这场战争死亡,我明白我的价值,我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当然了——”
伊芙古德懒懒地靠在窗边,风把她的头发揉乱了,不过在这一刻的她显得无比冷静。
“我更不想看到斯内普受伤。这个always,一直都属于他。”
“……你或许还有很多选择,伊芙,”邓布利多罕见地说出这种话,他明白对于她而言做出这种决定算是破天荒了,“我是说,你完全能有更好的路。”
“那又怎样,我的选择一直都是他。”伊芙古德像是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我永远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谁都不能再让他受伤,任何人都不能。这是我的决定,至少——”她的眼中迸发出以前从未有过的野心,“斯莱特林想要的,都会不择手段地达成。”
“很难想象要是他受伤了你会怎样。”邓布利多又恢复了以前的笑容,他想起了之前在那个山巅上斯内普说的话。
伊芙古德再次看向窗外,透过雨幕她看见自己以往有关斯内普的那些记忆,一幕幕弥足珍贵的画面,最后记忆定格在那个还微微带有热量的蓝玫瑰发饰上。
她真挚的情感得到了回应,她为数不多的偏爱也是值得的。
她闭上眼睛。
“任何威胁到他的,都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