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两条蛇缓缓向两边移,那堵墙从中间开始裂开,在她面前渐渐展现出一个巨大的房间,阴暗又潮湿的风从她的两边刮过,伊芙古德从自己灵魂深处听到了古老的召唤,这让她的恐惧减轻了不少。
“开灯。”她依旧用蛇的语言说话,霎时间整个地下室的烛台全都被点亮,绿色的火焰在空气里跳跃,她看到了更广阔的一切。两边是精美的、雕刻着蛇图案的柱子,不知名的绿色气体在头顶聚集,每走一步都有回声传来。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但是她如鼓的心跳声减弱了她的听觉。她走向高耸的石柱,那里有个斯莱特林的石雕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对我说话吧,”她感觉自己的眼瞳渐渐细长变成了蛇瞳,“斯莱特林——我心中最伟大的神明。”
有什么东西在雕像的深处,它慢慢向上,渐渐到了雕像逐渐张大的嘴部,“别用你的眼睛看任何人,把它们闭上。”伊芙古德冷冰冰地说,来到这里后她感觉自己越发地不对劲,但是她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巨大的声响在不远处传来——那个东西显然落在了地上,伊芙古德慢慢睁大眯起的眼,在她眼前的是一条极其巨大的蛇怪,鳞片绿盈盈的泛着光,比加百利的还要亮眼,它的眼睛紧闭,闻着她的气味向她游来。它用巨大的脑袋轻轻顶蹭着伊芙的手掌,伊芙拍拍它的头。
“啪嗒。”
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伊芙缓慢转过身去,看到一个金发男生正无比震惊地看向他们,他看上去真的要吓晕了。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伊芙古德露出像反派一样大大的微笑,她拉下兜帽,那头白发在绿光的映衬下显得诡异骇人,那个男生瘫软在地,她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蛇头魔杖。
“看来你就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儿子,”伊芙古德一字一顿地道,地上的男生被吓得浑身打颤,“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甜甜软软的童音没有给他带来更多慰藉,反而大大冲击了他的感官。卢修斯没想到自己偷偷返校为了躲人进了一个废弃的盥洗室会发生这种事,只要面前这个女孩一声令下,那条巨大的蛇怪就能把他咬得稀碎。
“你、你认识我的父亲……你、你不能杀我!”
看着一个比她大的巫师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他的命现在掌握在她的手中,伊芙古德从内心深处涌来一种快感,“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马尔福先生?”身后的蛇怪吐出长长的信子,恐吓一般露出了那两对长的恐怖的毒牙。她随手就拾起了卢修斯的魔杖,在他的脸上比划着。
“我可以给您钱……很多很多的钱……您需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只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这串笑声回响在空空荡荡的房间,把绿色的烛光震出层层涟漪。她用魔杖对准了他。“我对你的钱和命毫无兴趣,”下一秒她就恢复了冷漠的样子,“但是你今天的记忆得留下来。”
伊芙古德轻而易举地篡改了他的记忆,但是把自己和蛇怪的那个画面留在了他的脑海,说不定这对她以后有用,也省得他发现自己记忆缺失再找过来。她用了个魔咒把他击昏,然后转头拍拍那条温顺的蛇怪。
“你是只效忠于我吗?”
蛇怪发出嘶嘶的怪声,“我效忠于每一个斯莱特林的后代……包括您……小姐。”
“二十多年前,也有个斯莱特林把你放了出来。”
蛇怪烦躁地甩着尾巴,扬起了一阵烟雾。“我不记得……时间,但是我不久前确实受到了召唤。”
“一个非纯血斯莱特林后代和一个纯血的——”伊芙古德狠狠拔下一片蛇怪的鳞片,然后用卢修斯的魔杖治愈了伤口,“你会选择谁?”
蛇怪沉默了很久,伊芙古德也不急,她玩弄着那边绿得透出彩色光的鳞片,她相信一个有脑子的物种都知道该回答什么。
“纯血斯莱特林,小姐。”
“当然,你是很明智的。”伊芙古德把那个鳞片装进了睡裙口袋,“我就是这一代唯一的纯血斯莱特林。”
“在您死亡前,我只效忠于您一人。”
伊芙古德笑了。既然做出了决定,她就得未雨绸缪,不能让任何因素干扰了她的计划,即使是一条不见天日的斯莱特林蛇怪。
“那么请保证除了我,其他人无法召唤出你。”
蛇怪低下头,作出臣服状。
“是,master。”
卢修斯被她用魔杖控制着走回了原地,她施了个咒让他们悬浮起来,然后她扯着他的衣领慢慢上升。这时伊芙尤为羡慕能乘福克斯上来的哈利一群人,因为这样实在太慢了。当她回到那间盥洗室时已经过去了几个钟头,伊芙古德把魔杖扔向还在昏迷的卢修斯,戴好兜帽快速离开了这里。
她必须尽快回到宿舍,这使得伊芙不得不四处向画像打听,终于到了休息室门口,她答出了今早斯内普说的口令,被门口的画像放了进去,但是因为那身黏腻的巫师袍她被看门的胖太太训了一顿。
等她终于找到那个房间时胸前挂坠的最后一颗沙粒也消失了,于是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穿过门把手,身后不远处好像有人在叫他,是斯内普吗?来不及想更多她就被传送到了自家的床上。
她睁着那双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手上不一样的触感让她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脏死了——!!!”
披在她身上的巫师袍现在又转移到了她的手上——要知道她可是抱着它睡觉的,伊芙满脸都是泥,她崩溃地把巫师袍扔在地上冲向浴室,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了水流声。
该死的、没用的时间转换器!什么家族遗传下来的宝贝,简直快把她逼疯了!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尤为快,她几乎过着重复的生活,家里多的两个猫头鹰可以偶尔帮她捎来些东西,伊芙古德叫它们佩奇和乔治,很难想象两只尾巴上有挑染的漂亮猫头鹰是这个名字。
她也好几次尝试去蜘蛛尾巷,但成功的次数实在是太少,因为斯内普家的壁炉显然没有连接公共壁炉,她不得不用幻影移形,对他家印象模糊的情况下使用代价就是分体了很多次。值得一提的是伊芙古德每次去都没有一个人,那个房子空空荡荡的,她都怀疑里面根本没有住人。
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不去那了吧,他们总会见到的。
期间伊芙古德又被传送回了几次,她跟莉莉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偶尔她带了魔杖就会和他们一起练习,更多时候她会和斯内普呆在一起调制魔药,所以即使在这里没有找到斯内普她也不会觉得孤单。
当下一年暑假到来的时候,一封带有金色烙印的信从壁炉里吐了出来,那时候伊芙古德刚好在它对面的桌子上喝早茶,她走过去捡起了它。
“不列颠,小汉格顿零号,斯莱特林古堡,伊芙古德·月·斯莱特林小姐收”
信封是用厚重羊皮纸做的,地址用的是金色墨水,翻面是霍格沃茨的校徽,看上去它被施了魔法,正在闪闪发光。
还有一根漂亮的红色尾羽被沾在信封上,伊芙古德越看越觉得熟悉,她上楼拿出装有福克斯羽毛的瓶子,发现它跟它简直一模一样。
“开玩笑吧……我不记得霍格沃茨有送凤凰尾羽的传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