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夏不清楚当他的宠物和被他包养到底有什么区别,她只知道,她有留在寒隐沫身边的资格了。
攀上他就犹如抱住一棵大树,以寒隐沫的人脉和实力,只要能和他攀上关系,就能借助他的势力给弟弟争取到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哪怕只是做他身边的一条狗,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今天已经很晚了,今晚你就住在这吧。”寒隐沫语气淡然。
而墨琉夏却因这句话又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起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很难不令人遐想啊。
看着她的样子,寒隐沫心知这小丫头是又会错意了,于是他伸手指了指楼下的一间客房说道:“今晚你就睡这吧,早点休息。”
说完,寒隐沫便径自走上楼梯,去二楼的卧室休息去了。
其实他习惯住的主卧就在一楼,只是为了能让小兔子安心睡个好觉他才去二楼的。
第二天,清晨。
墨琉夏坐在寒隐沫对面,一脸便秘的表情盯着面前那张纸。
墨琉夏知道寒隐沫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变态到这种地步。
看着摆放在面前的一纸协议,墨琉夏看完全部内容后眉头越皱越紧。
协议内容很简单,内容如下:
建立在双方绝对自愿且无任何逼迫的基础上,乙方自愿作为甲方的爱宠,接受甲方的教导与管教,生活中要以甲方为中心,随叫随到,听从甲方的命令。
甲方作为宠物的监护人,有责任照顾爱宠的生活起居以及教育指正其存在的不当行为等……
总之通篇协议就是一整个儿的不平等条约,一旦在上面签了字,就意味着墨琉夏今后在寒隐沫面前,将会失去所有作为自由人的权利。
文件最后一行的内容是:自协议签订日起,甲方会每月按时往乙方账户里打一笔固定的费用作为乙方的生活费。
而那笔所谓的“生活费”,数字后面的那串零长的吓人。
“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可选择将这张纸撕掉,然后离开这里。”寒隐沫用很随意的姿势坐着,表情玩味。
面对这样一张可以算得上“荒唐”二字的协议,墨琉夏仅象征性的犹豫了几秒钟,就果断提笔,刷刷两下在纸上乙方的签字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笔每月高额的“生活费”别说是给他当宠物了,就算是给他当只看门狗她都愿意。
寒隐沫见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在那份不平等条约上签下了名字,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份协议本就是他临时起意的恶趣味,是他从某个小众圈子里临时下载下来的模板自己改的内容,本意就是想逗逗他家小兔子,看看她的反应而已。
谁知,小姑娘再次当真了,还一副挺郑重其事的样子。
于是寒隐沫也十分配合的拿过签着她名字的纸装模作样地看了遍,然后做出满意的姿态将其中一份放进文件夹里收好。
又将另一份推到墨琉夏面前,对她说道:“此协议一式两份,这一份是你的,记得要收好。”
墨琉夏将属于她的那份协议拿起来,小心翼翼装进背包里,然后十分拘谨的看着寒隐沫。
“把在咖啡店的工作辞了吧。”
寒隐沫对墨琉夏下达第一个命令,也是最让她难以接受的命令。
墨琉夏闻言默默把头垂了下去,低头不语。
她不想辞掉咖啡店的工作,一来是那份工资她很喜欢,她已经习惯了在咖啡店工作时的轻松氛围了;二来便是舍不得季漫漫。
可以说季漫漫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她伸予援手,平时更是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细心照顾,还专门为不爱喝咖啡的她在店里开辟了奶茶角。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墨琉夏已经把季漫漫当成亲姐姐一样了,而季漫漫也习惯了店里有她的帮助。
她真的无法在这种时候提出离开啡你不渴。
在啡你不渴的工作,虽然能够拿到的工资连寒隐沫给她的零头都不够,但是那是全然不同的体验。
在那里她是有尊严、人格独立的人,每一分钱都是她干干净净挣来的。
而在寒隐沫这里,她只是一只需要讨好主人的宠物。
寒隐沫见她迟迟不肯回话,便有些不耐烦:“对于我的命令,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我……可不可以,不辞掉咖啡店的工作呀?”墨琉夏犹犹豫豫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为什么?”
“我喜欢那份工作。”墨琉夏抬头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哀求,幻想着他能够心软改变命令:“先生,可不可以求您换一个命令?”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份工作,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来这里呢?”
“你当这是过家家吗?”寒隐沫翘起二郎腿,身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回答,不可以!在你签字之前我给过你机会的。”
“而现在,你没有选择拒绝的机会。”寒隐沫用十分平静的语气打破她的幻想。
其实他也没想要真的让她辞职,他只是想要测试一下她对他的服从度而已。
如果她真的不想辞职,跟他撒个娇卖个萌求一求,他也便遂了她的愿就是了。
只是墨琉夏并不清楚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怕自己若执意不肯惹怒了金主,失去这位财神爷,弟弟后续治疗、手术所需要的费用恐怕她猴年马月才能凑齐。
可是真要辞掉咖啡店的工作,她也是万般不舍,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季漫漫开口。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是季漫漫收留了她给她一份工作,在弟弟病情恶化的时候,也是季漫漫不眠不休陪在她身边支撑她熬过最难熬的日子。
况且她与季漫漫情同姐妹,季漫漫更是待她比亲妹妹还好。如今啡你不渴生意越发红火,季漫漫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墨琉夏低垂着头,心里无比难受,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寒隐沫见状,心里有些不落忍,便开口道:“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你好好考虑。想好以后再来找我。”
“现在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