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酒会上“偶遇”到凛礼,让他自愿签下卖身契,给我当下属。
按照原定轨迹,他这个时候已经跟贺家兄弟在一起了,幸福美满走上人生巅峰。
但因为我的到来,变了。我也算是把他们拆散了。但三人行真不是什么好运动,我是非常不建议。
后面处理周家那些人,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弄死后,我就没再说什么谎话了。只有这么点了。”
温复澈乖宝宝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将自己的全部都吐了出来。
温影,天幽:“......”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温影:“等等!我为啥沉默唔唔唔唔......”
“你还在说谎。”天幽笃定的说。
“您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我还说谎了。”温复澈笑眯眯的回。
天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开口说话。
就在温复澈以为他会语出惊人时, 他说出了自己说的一个算不上谎话的谎:“你不是黎夜的弟子。但你却说你是他的弟子。”
温复澈:......歪,幺幺零吗,我这里有个......
他捂着脸,深吸一口气承认:“我的确不是他的弟子,但黎巫是,四舍五入一下我也是。”
他厚比城墙的脸皮,还没人能比得过!
“嗯。”天幽点头。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温影到现在才能插上一句,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嗯。”温复澈很诚实的点头,一切虚假和谎言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他即是谎言本身。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天幽老大爷的喝完最后一口茶,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他们三人,微笑着说:“看来,我们要说再见了。”
黑袍人在他话音刚落,便再次出手攻向他。只可惜还是晚了。
他的攻击穿过了天幽的身体,重重的打在了沙发上。
他在消失前留下了最后两句话,是给温复澈的:“谎言是不会说真话的,你也一样。”
“当谎言成为真实,那还是谎言吗?”
黑袍人手持自己的佩剑,站在大厅中,浑身散发着冷气。
温复澈上前想安慰他,却被他用剑抵着脖子。
“你知道他在说谎。”很笃定的语气。
“呃...这个...”有时候温复澈是真想自己看不出谎言。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反驳的话:“不是你最先开始说谎的?你只是告诉我,只要我帮你抓到他,你杀了他尸体归你,他身上的气运之力归我,怎么现在又让他跑了?我出力不讨好,得罪了一位至高神!”
他得理不饶人,继续咄咄逼人:“要不是为了帮你,我现在就早就过了至少10个世界。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活得有多么的辛苦吗?!你知道我看着那被我白白浪费的几个月时间,心里有多难受吗?!你造吗?!你造吗?!”
黑袍人攥紧拳头,很想一拳把他放倒,但又顾及着他的身份,再加上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没理,只能忍气吞声。
“我会给你补偿的。通缉犯我先带走。”他听完温复澈的质问,拉起一旁温影的灵魂,不顾温影的反抗,直接离开了这个世界。
世界又安静了。
温复澈看着所有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现在所有能管住他的人都走了,他就是这个世界的老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嚣张大笑)
“呃...”晕倒在地上的付文恰巧在此时悠悠转醒。
他看着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大厅,心中大骇,自己只是晕了一小会儿,怎么一醒来跟世界末日来了一样?!难不成是恐怖分子袭击?!
他呻吟着站起身,就看到唯一完好无损的沙发上,坐着可以称得上是他最讨厌的人。
“家里这是怎么了?恐怖袭击?”付文问。但他又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我看八成是跟你有关系。
他的直觉是真的很准,但他没证据。
温复澈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的长发。
他看着付文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决定要送他一份大礼。
“哥哥,你还记得我吗?”他突然开口问。
“嗯?”付文突然戒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温复澈,在没人的时候,他们都是称呼对方的名字,毕竟他们两个还没恶心到,能在私底下喊对方哥哥弟弟的。
温复澈从沙发上站起身,手里不断旋转着一把银灰色锋利无比的短刀。
他轻声开口:“哥哥这么戒备的看着我做什么?是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事情吗?”
不对,他不是温复澈。付文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想法,荒诞无稽。
他不是温复澈还能是谁?难不成是鬼?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默不作声的先后退去。
温复澈站在沙发边,看着付文不断后退的动作,突然抬手扯掉了自己束着头发的发带。
及腰的长发散落开,丝丝缕缕在寒风中舞动,琥珀色的眼眸忽明忽暗,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他开始前进,嘴还不停的说着:“哥哥你后退做什么?我是鬼吗?这么令你害怕?”
他的脚步不断前进,付文的心脏也怦怦的跳着,若说温复澈前面的举动,只是让他怀疑。那他现在不断向自己前进的脚步,便是让他肯定。
他不是温复澈!
眼前这个人像是疯了,眼睛中对血的渴望藏都藏不住,手里的那把短刀无比锋利,散发出令人恐怖的气息。
他壮着胆子问:“你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温复澈一模一样?
哥哥不记得我了吗?”温复澈笑道。
他不断的旋转着手里的短刀,任由他们割破自己的手指手背的肌肤。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腐蚀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地板。
他不是人!付文心中警铃大作,他此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往大厅门口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