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拂滞了滞,“我手机在泽哥哥那里。”
丁霓抿了抿唇,回过头就看见迟慎从办公室走出来,冷着脸。
下意识把孟青拂往身前一拉,她转身就跑。
“欸,别跑。”
孟青拂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迟慎接了过去,人被拖着往办公室走。
“你放开我!”
丁霓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能压低声音挣扎。
迟慎将她丢进了办公室,反锁上大门。
丁霓轻咳一声,警惕的盯着他,缓慢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男朋友!”
他声音不小,丁霓很庆幸这间办公室隔音不错,否则不知道有多难听的话会被传出去。
“说话!”
丁霓舔了舔微干的唇瓣,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就刚在一起几天而已。”
迟慎冷睨着她,“所以不管出什么事都不用告诉我?!”
“我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丁霓低声说,“这都不关你的事。”
迟慎冷呵一声,“你真会为人考虑!”
丁霓哑言。
她不这么做总会烦到他跟前,趁着大家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要不还是结束了?
“那个……”
那道目光太过凌厉,丁霓第一次产生了惧意。
迟慎朝她走过去。
丁霓赶忙往后退,几步而已,她的后腰就抵到了沙发后背。
身影压过来,她赶忙抬手抵住强硬的胸膛。
“迟慎!别!”
尾音被迫拖长,她的双手被擒住压到后背,被迫仰起了头。
那双沉如黑夜的眼睛锁着她,眸底跳动着怒火,摄的人下意识只想躲避。
丁霓下意识偏头,下一秒,被大手压住在后背的胳膊一疼,逼得她转回了头。
“昨天晚上在老子怀里有多乖,你今天看着就有多欠!”
丁霓抿抿唇,“我是为你好。”
“呵。”
丁霓被扛到肩头,还未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就被扔到了起居室的大床上。
“迟慎!”
丁霓撑住压下来的人,“好好说!这是在公司!”
“老子没法跟你好好说!”
柔软的布料眨眼间就被扔下了床,“你不是不会求老子吗!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么求人!”
疼。
丁霓没想到他这么混蛋,疼的皱起了眉。
“求我。”迟慎压着周身戾气,声音虽冷但是也带了几分包容。
只要她求求他,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但哪儿能什么都如他所愿。
丁霓偏开了头。
迟慎冷哼一声,“不求就受着,从今天起,你别想出这道门!”
丁霓一惊,赶忙推人,“你疯了!放开我!”
她知道他有多疯,说不定气头上真能把她关起来,那怎么行!
迟慎不为所动,握住她一点没收着力气就是一掐。
“好好好,我求你。”
丁霓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能由着他疯,奶奶还生着病,她可不能不管。
她圈住他的脖子,黝亮的双眸蒙着一层水雾,仰望着他,姿态摆的低低的。
“求你。”
“求我什么?!”
丁霓迟钝一秒,还没来得及思考,唇瓣被狠咬了下。
丁霓嘶一声,脑子昏沉,但气不过,仰头就给咬了回去,尝到一点腥甜味道,她赶忙松开。
迟慎低呵一声,大手卡住了纤细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招人恨!”
丁霓感觉他真会掐死自己,僵着身子不敢动了,定定的望着他,好半晌才说:“不舒服。”
“呵,扯开话题。”迟慎狠狠给来了下,“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丁霓沉默,下意识抗拒让他插手这件事。
他清清白白,跟她沾上关系干什么。
“我们分手吧。”
能被他喜欢,是她的荣幸,但是她不配这份荣幸,就像能到北城附中上学是她的荣幸,但她读的很累,这份感情也是,她只会越来越累。
船到桥头自然直,钱的事,她一定有办法。
迟慎不说话了。
一下比一下狠,狠到丁霓的反抗都只能断断续续的,模糊间,她好像听见他说:“还没人敢甩老子!”
再后面,她晕了过去。
再醒,纤细手腕被一个银色手铐铐在了铁架床头,她怔了怔,扫一眼四周。
这里她没来过。
“您醒了?”
佣人端着饭菜进屋,往她后背塞了一个枕头。
“先生说让您吃完饭好好休息。”
丁霓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先生是哪位,冷着脸偏开了头,“他这是囚禁!”
佣人拿过床柜抽屉里的钥匙给她打开了手铐,说:“现在不算了。您可以自由活动。”
“我要回家!”丁霓厉声道。
太着急,她猛咳了两声。
“先生说他才是您的家。”佣人往她唇边放了口汤。
“我奶奶……”
“您奶奶那边先生已经吩咐人照顾着了。”
佣人打断了她,又往她唇边递了递勺子,“您先吃饭,想跑不也得填饱肚子,对吗。”
丁霓抿抿唇:“他人呢?”
“先生有个应酬。”
迟慎不怎么跟道上的人打交道,但地位摆在这里了,用钱就能打通的关系,再简单不过了。
谈妥一切,他付的美金。
回到北城庄园,已经快十点。
灯火通明的美式客厅,穿着白裙的人正盘腿窝在沙发角,冷着脸看综艺。
“咳。”他轻咳一声。
没人理他。
也不算不理他,至少应该是知道他回来了。慢吞吞的身影关掉了电视,不紧不慢的往楼上走。
“霓霓。”迟慎丢下外套,跟上她。
“我要回家。”
丁霓停在楼梯上,低眸凝视他,加重语气,“现在!”
“不行。”
迟慎直接拒绝道,“奶奶我已经送到私立医院去了,等风头过两天再回。”
“这是我自己的家事!”
丁霓打定了主意要结束这段感情,恢复成之前不近人情的模样。
“你没有资格管!”
音还未落,她整个人直接被扛到肩头。
“迟慎!你别动手动脚的!”
丁霓生气,毫不留情的捶打着他后背。
迟慎轻轻嘶了声。
丁霓怔一下,手下卸了几分力。
“你看,你这么容易就被骗。”
迟慎轻揉揉她的后背,没有质疑她能力的意思,柔声说,
“你这么乖,不适合跟那些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