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旷野寂静,长林起伏。黑夜漫长无边,好似蛰伏着诸多难以估琢的东西。然而头顶星光漫漫,不知多少光年之外的行星带从天际横跨而过,像一条闪着光的无尽长河,在那之中,星辰相聚。就像这个世间总有一些路,你踏上去,就知道自己永不孤单。”
——《一级律师》。
两个人走进楼道里,忽明忽暗的灯光让两个人之间变得有些不自在。
许暮轻咳一声,不自在的挠了挠耳边,刚准备转过头提醒程岁小心一些,脸颊就碰到他的胸膛。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头顶程岁鼻间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带着一丝隐忍,又含着些许的温柔。
程岁喉头一阵发紧,鼻间都是许暮身上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缓了几秒,轻声提醒着许暮,
“好好走路。”
“哦。”
许暮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揉了揉刚刚被撞得发红的鼻头,有些酸意,借着朦胧的白炽灯的灯光,笑着说道,
“就....就不小心嘛,我只…只是想提醒你上楼慢一些。”
程岁与她四目相视,喉间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许暮的小手揉着鼻头,上面仿佛还带着只属于程岁的味道,忍不住地低声笑了笑。
正当许暮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两个人转过头看去。
“姥姥!”
许暮一看是姥姥,连忙跑了过去,拉着姥姥的手,说道,
“您怎么出来了啊?”
姥姥紧紧握住许暮的手,语气里带着急切,
“这不是担心你吗,看你刚刚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我不放心,就想着出来找找你。”
许暮晃了晃姥姥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哝哝地声音,
“对不起,姥姥,让您担心了。”
姥姥拍了拍许暮的小手,视线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一个男孩,
“暮暮,这位是...?”
许暮走到程岁面前,看着姥姥说道,“这位是我的同学,程岁,就住在我们家附近的。”
姥姥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身上的白色衬衣上沾满了泥土,脸上带着伤痕,隐约泛着血迹。
只是眼神里还保持着孩子该有的清澈,这一幕,让姥姥和刚刚从超市出来的一切联想在一起,看他的视线里多了几分心疼。
“原来是暮暮的同学啊,来来来,快进来。”
程岁上了一层台阶,本来空间就不大楼道因为他的身高而变得窄小,他轻声说道,
“姥姥您好,我是程岁。”
姥姥看着面前的男孩,和她的暮暮一样的年纪,多好的孩子,怎么就遇上这样的父亲,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脸上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
姥姥心里一阵心疼,怕自己眼里的泪下一秒流出来,连忙说道,
“孩子快进来吧,还没吃饭吧?姥姥给你做点吃的。”
许暮附和着说道,
“姥姥,我也饿了,想吃您做的清汤面,我要多加两个鸡蛋,”勾了勾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也...也给程岁加鸡蛋啊。”
姥姥笑着看了看正在垂着头脸红的许暮,嘴里应和地说道,
“好,姥姥都给你们加鸡蛋。”
许暮拉着程岁进了屋子,房子很温馨,温暖的灯光下,几十平方的小房子里带着宁静,驱散了程岁心里的冷清和低沉。
姥姥走进厨房去给两个人做饭,客厅里只剩下许暮和程岁两个人,一时间两个人之间有些尴尬。
许暮垂了垂眼眸,轻声说道,
“那个....那个医药箱在我的房间,我给你处...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完,许暮带着程岁来到了自己的卧室,许暮的卧室和她的人一样,凌乱里又带着温馨,粉色的墙纸让这个房间看起来温暖许多。
程岁坐在许暮的书桌前,上面摆放着书,还有几张没做完的试卷,答案正赤裸裸的摆在一旁。
许暮一转身,快速地将那些卷子一股脑的收了起来,抱在怀里,嘴里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我...我可没抄答案啊,就...就只是..只是借鉴。”
程岁单手掩唇,不让自己唇边的笑意流露出来,轻轻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许暮只觉得怀里的这些试卷烫手,有些气恼地将它们扔在了不远处的小沙发上,低下身子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程岁低眸看着蹲在自己腿边的许暮,觉得这个时候她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垂在腿边的手想要附在她的头顶,可是犹豫了很久,那个动作始终没有做出来。
许暮将棉签轻轻沾试着酒精,然后拿出一些纱布,抬眸看着程岁,没想到一抬头忽然对上程那双岁漆黑的双眸,瞬间让许幕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许暮的脸上带着红意,轻声说道,
“你……你低下头一些,我处理一下你额头上的伤口,你的个子太高了,我够不到。”
程岁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微微将腰弯了一些,脸颊离许暮只有两拳的距离,许暮紧了紧手心,慢慢的将棉签触碰在程岁的伤口上,怕弄疼他,一边轻轻你擦拭一边问着,
“疼吗?”
许暮轻轻吹在那个伤口上,小嘴里呼出的气息让程岁整个人都绷直了身体。
“他们关上屋门,亮了灯。绯色的余晖从湖的另一边漫过来,又缓缓褪下去。太阳下山了,和悠长时光里每天都会有的日落一样。”
——《一级律师》。
PS:嘿嘿,接下来就要有福利了,大大的福利。
我特别喜欢年少时期,女孩和男孩这种细腻的感情拉扯,我觉得这是最美好的事情。
我们的暮暮是不是很牛?终于吻上了她的男神,其实岁岁也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