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都是在不同的演练比试,当然,这些皇阿哥都可以下场去操练一下,景庄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他儿子对那高头大马非常喜欢,每天都要去摸摸马,没办法,景庄作为二十四孝好爸爸,满足他儿子的这点小要求。
当然,能够安全的让儿子去摸出的马匹和比较平静的马场,都是放着那些小母马,梁安若也不放心,景庄一个人带孩子,虽然后面跟着乳母和丫鬟太监。
她也来这边马场,顺便跟几位福晋骑着小母马溜达溜达。
这些相熟的福晋里面也就是十福晋骑马最快活,其次就是九福晋。十福晋本身就出自于草原的贵女,九福晋早早嫁给九爷,并没有将她性子里面活泼欢快的一点给掩盖,反而是因为手握府里和外面的生意,变得更加肆意。
九福晋把儿子扔给九爷,反正他体虚无力,在那儿坐着还不如顾看着孩子,她家的大格格和二格格跟着弘暄也就是老十家的儿子,还有其他家的小孩一起玩去吧。自己跟十福晋一块骑马去。
每人都有玩的圈子,梁安若跟四福晋和五福晋骑着小马慢慢溜达,她们的马术没有那两位妯娌的好,而且这边都是山地,不像木兰围场,面积会更大一些,更安全,所以他们就这么骑着玩也挺好的。
“没想到十一弟哄孩子耐心的很。”论五福晋羡慕什么?羡慕就是人家夫妻和睦,还有那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她这几个妯娌命都比她好。
“他呀,就是个孩子奴,我就怕以后把弘旬惯的无法无天。”
一旁的四福晋接过话来却说,“不会不会,阿玛宠孩子,不会惯坏。看你们家弘旬这么乖,以后呀,肯定也错不了。”
梁安若看了一下五福晋,脸色没有什么异常,怕听到讨论孩子会失落,放下心来回复道,“若是像弘晖兄弟两个就好了,瞧瞧这两天没少让人羡慕。”
“十一弟妹说的没错,我那天看见弘晖骑的那么快的马射得那么稳,两手都离开缰绳了,好家伙,真的是当的一声头彩。”五福晋心里只是羡慕,而且弘晖的成绩摆在那里。
说起自己儿子,尤其是最优秀的长子,四福晋再谦虚,心里也是骄傲的。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她也明显看到四爷高兴了不少,心里的那块石头才落地。毕竟对于四爷来讲,一个优秀的嫡长子,是他的继承人,而且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家都知道四爷这个骑射功夫是极差的,可教导出来的孩子骑射功夫,可以算是在孙辈里边拔尖的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四福晋高兴没太长时间,便听到下人来报弘晖阿哥受伤了。
随即,又有一个侍卫骑着马,迅速找到景庄禀告,“十一爷,万岁急召。”
景庄迅速将手里的儿子递给梁安若,两人对视一眼: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早晚问题。
等景庄以骑术并不是很好的姿势,匆匆赶来的时候,皇帝的宫殿外面已经跪了一圈人,他熟练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他十哥旁边跪下。幸好早有准备,这两天膝盖上一直绑着跪的容易,要知道,青砖地板上一跪这么长时间,没点东西帮着,腿还不得废了,就这样,他这么一跪,都感觉膝盖好痛。
还没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基本上所有的阿哥都已经在外面跪着,就跟那白菜似的整整齐齐。
又跪了好一会儿,景庄都觉得太阳直射在他们的身上了,终于梁九功弓着身子出来,“几位爷,万岁有请。”
十几号兄弟哗啦一下都起来,景庄看着旁边的十哥扶着他虚弱的九哥,自己也不忍心把重量都给他一个人,所以就拉着旁边的十二,借力把自己给拽起来,十二差点没又跌倒。
就这样,也得快点进去,而且还得安安静静的。景庄在心里吐槽:在清朝当皇帝的儿子,也不是很舒坦,天天跪来跪去,没个铁做的膝盖都受不了。
为什么怎么这么说呢?因为进去走两步,又齐刷刷的跪下。
“老大,你来说说前几天白莲教的刺客,还没有抓住吗?”皇帝率先发问直逼直郡王。直郡王都有点懵,那两个逃掉的刺客的确是没有抓住,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岔子。
“回皇阿玛的错,是儿臣无能,并未跟白莲教刺客有关的人。”直郡王有点头痛,为什么老爷子一上来就先问他?
“没有查到呀,也就是说行宫之内有刺客的帮手。”康熙这么一说,直郡王顺势应承了下去。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里边,十二手握的紧紧的,也幸好今天的衣袖较长,让人看不出来。
“大清的行宫,白莲教的刺客,混入犹如无人之境。而现在行宫内,还有人要造反。”皇帝的话更带有压迫性,看着面前跪着的十几个儿子。
景庄一时间脑袋的问号很多,但是也像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的跪着,皇帝这话的意思就是白莲教的人跟行宫里的某些人有勾连,前者想要刺杀,后者想要造反,但是想想也是白莲教说的就是反清复明,不就是造反吗?
他眼珠子一转,偷看到一旁跪着的十二额头上的汗,都要滴出来,要不是自己就在他旁边,现在还有心情四处瞄一眼,都发现不了。十二,这是心虚了?这事儿还跟他有关系?景庄想归想,但是也不敢多看,怕自己偷看被十二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