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就坐在那里笑着这周围吵吵闹闹的,环境好似跟他不相关似的,说实在的,景庄抛去其他的有色眼镜去看老八,真的就是一个端方君子,果然,眼睛有的时候是最会骗人的。
“二十万,十六万两是还国库的银子,剩下的四万两是为灾区百姓募捐的都知道,我们夫妻二人一直没有孩子,想着能多积攒点福分。”这二十万两银子,八爷也是带过来的,就由心腹何焯保管。
九爷接过匣子,查看银票的时候,手还是有点抖的。
“再说了,我兄弟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差事,怎么可能不给他面子?”八贤王就是八贤王,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会让人埋怨,也会让人觉得情理之中。
他募捐的理由实在是太好了,在座的只有他府里是一个孩子都没有,为了祈求子嗣而募捐,积攒福分说的过去。所以,景庄就说眼睛是怪会骗人的,得看他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
原以为最大的阻碍是老八,没想到这事儿尤其的顺畅。
而他不经意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四爷,他就是那么端坐在那里,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突然间他不相信表面上看到的这些都跟四爷没有关系。
其实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四爷跟八爷头一天碰了一次面。如同老九老十家连的近,老八老四连的也很近,偷摸见一面是谁都发现不了的。
现在的八爷,没有像原先历史中有跟他同甘与共的兄弟,所以做起事来不免的有些束手束脚,这一件事情上,他没有办法在周转开来,所以顺道跟四爷做了笔交易。
所以这事情顺的很,七爷那边也不打瞌吧,也说随时准备着还,今晚一定送到老九的府里,而五爷也是将这银子带着的,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的亲弟弟做脸呀?
至于三爷,滑不溜手,浑水摸鱼的三爷,今天更想搞明白的就是,十一为什么莫名其妙沾上自己,所以还钱,这件事情也没有异议。
太子也带了十万两银子,他是唯一没有出宫开府,自然没有以这个名义,借国库里的银子,所以他这十万两是募捐的。
“哈哈哈哈哈,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不会这么小气吧啦的,除了还国库的银子之外,我也准备了十万两银子作为募捐。”直郡王说募捐的十万两银子,其实是有点较劲的,从小到大,较劲了多么多次,多输少赢的,他不想在这件事上也落在太子后面,这已经是习惯。有的时候做某些事情,其实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而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相互对视了一眼,好像到这里就结束了,都没有说过他们两个,“哥…”没等十六阿哥说话,十五阿哥就立马给了他一个眼色。别看皇阿玛这几年一直让他们两个兄弟伴驾,可是打发他们两个开府也是迅速的很,主要是他们两个年龄不大,又没有差事,还不跟前面的这几个哥哥一样,实在是紧手的。
这边苏培盛瞅着时机,就给伺候十五阿哥的贴身太监递话了,让他们两个不急,是从皇上那边求来的恩赐。
有了这么一句话,他们兄弟二人心头的大山可算是落了下来。
而台上的戏还是在咿呀呀的唱着,大家继续觥筹交错了起来,好似真的到了直郡王这边就结束了,但是大家都知道,还没到那个时候呢,解决眼下最急的事情再说。以后肯定还是要还的,但是还钱这件事情,能拖一日就是一日。
在还钱这方面需要拖,但是传递消息可不能再拖了,让各地官员赶紧收手,别再风头上作案,尤其是那些已经被四爷九爷给盯上的,等着这几位阿哥也抽出空来再收拾,做什么样的准备都已经晚了。
为人臣子要看得清时机,发财的机会有那么多,干嘛瞅准这么一个时机干?
所以宴会结束之后,虽然看起来表面平静了很多,但是消息在不断的从京城传到四面八方。很多人家也是偷偷的私下见面。都想在这一次危机中平稳的度过,那么就要互相合作,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而喧闹一时的十一阿哥回归平静的时候,景庄跟梁安若彻彻底底的漱洗了一番,才回到房间抱儿子。
孩子还小,现在只能通过气味和声音判别自己熟悉的人,亲娘几乎一天都没有抱他,哼哼唧唧的自然扑向怀抱,“哦哦哦!”,好像在控诉父母怎么白天不来哄自己似的。
就算有心腹一直盯着,奶嬷嬷不错眼的看着,两个人抱着孩子哄了好一阵子。
景庄摸索着儿子的小脚丫,“说实在的,我想我爸妈。”养儿方知父母恩,做了父亲的景庄,真正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尤其是他在一种父与子、兄与弟之间关系权谋的利益网中,两相对比,他就格外的想念爸妈,想念那一种不掺杂其他的父母之爱。
被景庄这么一说,梁安若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也想自己的爸妈了。
早知道,早知道那个假期,他们两个就不出去旅游了,跟父母天南海北的这么隔着,变异丧尸这么一爆发,信号的阻隔,他们只知道要往京城去走,可是心里都担心。
做父母的担心孩子,两个孩子都是那么年年轻,可是做孩子的同样也担心父母都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要带着老人这么奔跑。
心里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活的好好的。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挨在一起,抱着怀里不知事的孩子。
除了有对亲人的思念之外,还有就是这个孩子教导问题,这是新手爸妈遇到的很重要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