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庄要出气才不会暗着来呢,主要是暗着来,以他现在的水平容易吃亏,还不如明着来。光明正大变着法的找佟家的麻烦,也不偷懒了,大朝会小朝会,都能见到景庄的身影。
而此时的景庄,简直就是化身为人形ETC,针对佟家抬杠,主打一个讨人烦。
可这事儿落在皇帝和朝中大臣眼里,就是他们知道了十一阿哥的福晋,近期差点被人害,而线索就断在佟家身上。甭管这事儿是真是假,那人是不是佟家派来的,谁让线索就断在这里了。让十一阿哥发发脾气就发发脾气呗,无伤大雅。
佟家一脉的官员和子弟都快被气死了,他发脾气之后,这个锅还是他们佟家人背,为此佟国维都告诫家中的子弟,跟下面的官员,不要跟十一阿哥起冲突。这更让他们憋屈了。
景庄对此嗤之以鼻,憋屈就憋屈呗,动手害人有什么好憋屈的。
当然,只是单单的抬杠,景庄还是觉得不解气,恰好这个时候,四爷叫他去自己的府上,递给了他一份折子,这上面是查明了十四去工部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虽然四爷觉得这事儿是老八搞的鬼,但是他还是仔细的查看了一遍。
就知道这李恒,其实是早几年隆科多托老八关系的时候,安插在工部的几个人之一。这几年没少利用工部的工程去换取好处,有的是直接从财面上做空银子,有的是偷工减料,将工程所需要的木材等物直接卖出换取金银。
几年下来,别看经他们手做的工程不多,但是,从中获利估算二十万两。看完之后,景庄都倒吸了一口气,这一笔笔工程款,层层的剥削,等真正到了用的时候,到了底下手里那有多少呢?
“这群蛀虫。”景庄从头看到底也知道了,看来老八是不想养着这些蛀虫了,本来是想借十四的手将这些蛀虫全部清扫出去,可没想到十四不小心进了人家的圈套里面,反而诬告了他四哥一把。
其实四爷没有说的,就是这里面还有直郡王的手笔,要不是当初发现老八有点不太对劲,所以查的时候格外仔细一点,还真以为是老八做的,直郡王想把这一口锅扣在老八身上。
“行了,你的气性也别这么大了。火气发出来就要静待时机了。”四爷就在安抚景庄,这每一家的府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干净的人钻了进来,这是常事。连他府里有的时候都会混进人来,要放宽心,毕竟这种人有的时候可以双重利用一把。
也不能算是失魂落魄,心里也揣着其他的事情,不过离开四爷的府上的时候迎面撞进来一个人,那人看见自己先是一愣,然后立马行礼,“见过十一爷。”
景庄点头,分开之后随口问了一边带路的小太监,“那人是谁呀?”
“回十一爷的话,是侍读学士,年羹尧年大人。”小太监的话,让景庄不由得脚下一顿,幸好是下台阶,让人看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景庄已经被年羹尧三个字分去了一半的注意力。
而梁安若这个时候,正在园子里面见何花跟秋霞二人。
“知道福晋身边的人来找,我们二人将前几日的事情全部处理,交接干净,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何花的嘴皮子更溜一些,喝了茶之后放下茶碗,就细细的跟梁安若说这事情。
现在庄子已经全面交到朝廷手里,主管的人现在是九爷,大家都知道九爷跟十一爷是亲兄弟,自然也不敢造次,而九爷这边也非常大方的,原先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就。
有些人还趁机在九爷耳边告状,因为庄子上有太多女子做工,而九爷对此,并不在意,反而把那告状的人训斥了一番,“大男子立于世间,怎能与小女子争夺?”在九爷眼里,男子做工与女子做工没有什么太多区别,尤其是经商后才知道,江南各地女工盛行,所以还以为,这些男子想要抢人家女子做工挣钱的机会,自然对他们训斥一番。
梁安若也提前想过这事,当时还特意让景庄去说和十三爷打招呼。十三当时也去看过,不管是在养殖还是厨艺上,细心方面,女子有的时候真的会占一定优势。所以自然没有将女工辞退,而且他也算计过这些女工全都是熟练工,就算有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说法,那也没关系,到时候将他们分开管理就是,再说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现在把他们解散回去,这不是有病吗?
说到最后,二人再次起身,对着梁安若重重的一拜,“小女子知道这一切都是福晋帮忙,帮我们筹划。”她们也读过一些书,自然也懂得一些道理,也知道她们现在比以前好的很多。
她们学了手艺,学了技术,但是天底下这么大,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可以给她们有施展才能的机会
“起来吧,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将这个机会抓得住。要好感谢自己才行。”梁安若的确是这么觉得的,她只是给了这些女子一个机会,有了机会,还有好几年作为习惯,很多人都能接受这些女子做工。
等她们再次坐下之后,梁安若细细的告诉他们自己为什么,要让庄子上的女医来帮自己。自己也听石青他们说了,她们二人不仅现在对治理妇人病非常有把握,而且对于生产还有产后的调理都得心应手。这还真让梁安若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生产就是从鬼门关里边过一圈,而且自己身边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咬她一口,这也但愿是她杞人忧天吧。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自己将这两个女医提前带到自己身边,后面的事宜都由她们来准备。
何花跟秋霞听完了之后,立马保证,“福晋,有我们姐妹二人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好了,保证将肚子里的小阿哥平平安安的落地。”
“对,那些牛马蛇神的,有我们两个在,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