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若听完点点头,宜妃娘娘在宫里面经营了这么多年,这点事不会出茬子。有忠心的人管着,也并不想事事亲为,大小那么多事情,都让一个人拿主意的话,得累死。他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梁安若跟景庄都梳洗完了,换上家常的衣服,底下的人就开始上菜。折腾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食欲,就想吃点东西回去躺着。
这个时候的冬天真冷,刚过了小冰河期,只有火炕火盆没有那么些取暖的东西。
因为十一阿哥的身体,一直不算康健,在一些规矩上面能放宽就放宽。饶是这样,也让梁安若跟景庄不太自在,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可以在吃饭的时候让别人看着你吃,但是绝不能在上厕所的时候有人看着你大小便吧。
可偏偏底下人觉得这还是正常,没法子,他们之间隔了三百多年的代沟。
“你想啊,从这个时间点往前倒300年,在明朝差不多也是这样,郁是封建王朝,可是从这个时间点往后倒300年,那就是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梁安若才进入宫廷,这些方面都不太适应,景庄在她旁边小声的嘀咕,不求跟这些人思想共频,因为压根儿就没有办法共频,只求习惯。
那就习惯呗,看看如何融入这最后的封建王朝。
所以打发了下人后,景庄就跟梁安若在炕上扒拉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财富。一收拾才发现,其实两个人的资产其实一点都不少,可是这些东西都没有办法折成现银。都是各种名贵的摆设古董,珠宝首饰。
梁安若跟景庄还兴致勃勃的看这看那,最后发现东西虽好,但是它不能变现!!!因为这些东西上面都带着皇家的标识。
一些古董摆设,那都是要撑场面的,总不能其他的。其他阿哥福晋一进来发现,十一阿哥这一边洞府空空吧,就算景庄跟梁安若在脸皮厚,那也是要脸的。
“也就是说,咱俩守着座金山,却兜里没有几个钱?”得到这个结果的梁安若都心塞了!也不能说没有钱,账上的现银还有一两万。
可是这一两万也不经花呀,刨去日常打赏和应酬的开销,这临到过年了,过年可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时候。
而且在众人眼里,十一阿哥就是一个一直生病的光头阿哥,也没几个人过来会孝敬他,还不如找门子去孝敬,孝敬五爷呢。
所以眼下的局面就是,面临一个花钱应酬,但却不能变现的新年。
“以前过年的时候,不熟的亲戚送了箱奶,咱还能转送给另一个不熟的亲戚,这倒好!”
可这一套,在这里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这位爷送给你一样什么摆设,你转头送给另一位爷吧!景庄想着,要不这年自己还是窝着,别过了吧!
刚成亲的小两口,看着这一堆账目盘坐在炕上想辙呢,知道要开府的消息,可以还不少的安家银,而且还有其他的银子,也不能将他们现在的忧愁给打散,毕竟那是明年的事情,眼下的这个局还不知道该怎么破。
自己不成,就在巴望着其他人,景庄跟梁安若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老九,这个九爷,不管怎么样,可是搂钱的一把好手。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经商?”梁安若只知道九爷有钱,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发家的。景庄在一边收拾东西,却说,“这也差不多了,虽不像以后那么富贵,但对于咱们这些贫农来说,他就是个地主。”
会搂银子的人,不是在某一个时间点他就会搂的,从年少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与其把这些东西都给老八霍霍,还不如从现在他联合老十将老九掏空。
想着,就觉得这主意不错,兴致勃勃的就告诉了梁安若。
“赶明儿就下帖子,把这两对两口子都叫过来!”这么想着,两个人都嘿嘿的笑着,要过年了嘛,就要吃大户!
梁安若又想到了一点,自己对八旗的这些事情没有特别熟悉,其实在没嫁人之前,西林觉罗氏也给自己耳提要命,讲了很多,但是脑子里还是比较混乱的,因为她对大清都处于一种懵懂的了解。因为有着原身的记忆,再加上西林觉罗氏的画,囫囵吞枣似的将这些事情给记住。
所以真等到了这个时候,不仅要将阿哥所曳的事情简单的处理上手,两个人还要恶补一些关于清朝常识性的问题。还有那些特别复杂的关系。
这相当于原身的记忆里面都有,但是他们两个要清楚的知道了解,才不会出错。
这种感觉讲给景庄听,他也明白,就相当于他现在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但是对原身学过的四书五经还是一知半解。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景庄手里有关于这些的资料册子,都是皇家子弟必备的。
理智告诉他们,应该先从九福晋十福晋看,但是好奇心告诉他们,先去看四福晋和八福晋。
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看完了之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吧,下次拿出手指头来掰着算。
“四嫂的妈妈是爱新觉罗氏,嫁给了康熙心腹费扬古。可往前倒着推,她的爷爷是杜度,是努尔哈赤的孙子!”梁安若完了之后,景庄很有默契的掰着他的手指头算,“嗯,咱俩的猜想没错,老四比他媳妇大了一辈。老四的爷爷是顺治,也是努尔哈赤的孙子。 ”
说完之后,两个人齐齐的感慨了一句:哇哦。
这么说,这又是一个舅舅娶了外甥女的故事!
“而且按照四嫂,嫁给老四的年龄来算的话,一个十三的孩子娶了一个十岁的孩子,按照辈分来说,他俩算是近亲结婚吗?”梁安若这么说,景庄也挠挠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算。“呃,不知道,这个记住了,再看老八家。”
这一个方法不太正经,但确实利用八卦的方法,记住了该记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