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被他目光盯得很不自在,这眼神太赤裸了。这个女人连头发丝都带着自信,就算是自己不能用灵力的情况下还有种大局在握的松弛感。
舒瑶本就没有安全感,此刻见他如此泰然自若,便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安心地听从他的安排。此时的陈飞白说话打心底里让人信服,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只要听他的,就不会有事,陈飞白是个天生的领导者,而她自己不需要动脑筋,只需要服从便好。
从前在兄长身边时,她便是个服从者的角色,那是她的舒适区,此时有个强势且与她同一阵营的大姐姐出现,她便又回到了舒适区。
陈飞白见她如此乖巧,两人商量完晚上的越狱计划后,他便抬手自然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手感挺好的。
舒瑶倒是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她平时也常常被家人揉脑袋。
不过两人刚商量好对策,便又听见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陈飞白冷冷瞥了一眼铁门处,被欺辱的怒气又开始刷刷的往上窜,却又因为自身实力无可奈何。
他脸色难看地嘱咐舒瑶:“等下见机行事,看情况不对就带着我跑。”
舒瑶点了点头,听见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待门打开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些士兵个个都是修炼者,其中还有两个金丹期的修士。
士兵打开门便粗鲁地拖走四人与其他犯人一起往外押送,陈飞白面色愈发阴沉,他那兄长倒是找来的挺快,倒真是恨毒了他,查到监狱也要弄死他。
舒瑶倒是面色如常,她长相偏乖巧无害,整个人看着就是个美貌小白花,仗着脸的优势便扯着押送他的士兵眨巴着大眼睛问:“这是要押送我们去哪里呀。”
这士兵近一个月里为了抓三皇子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搜查,结果什么也查不出来,过程枯燥又疲累,此时见如此乖巧美丽的小美人搭话,便放松了警惕,连带着声音都柔和许多:
“这是上面的在找人呢,姑娘别怕,待过去认过脸后便放你回去。”
另一个高大的士兵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表情可怖地盯着他,说话骂的颇为难听:“你个色迷心窍的傻狗,要是再乱说话便留在这别回去了。”
那士兵讪讪闭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押着犯人再不敢看舒瑶一眼。
舒瑶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斜了一眼陈飞白,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可能会跟身边的大姐姐有关。
她用手指偷偷戳了一眼陈飞白,两人对上了眼神,虽相处几天却心有灵犀。
跟随着士兵走过长长的甬道,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舒瑶在脑海中温习了一遍逃跑路线,待走到拐角处她一把揽上陈飞白的腰祭出含光剑几下将周身几个士兵打倒,随后向外飞去。
一直飞到边缘处都一切顺利,但等她再往外飞时却发现被多加了一层阵法环绕着这座监狱,竟突破不出去。
她急的满头大汗用蛮力如何也破不开这禁制,一旁的陈飞白却颇为冷静的用手触碰阵法研究如何破阵。
但此时他们哪里还有时间破阵,很快一大群士兵便将她们围了起来,其中有两个被簇拥着穿玄色衣衫的年轻男人也随即赶到,眼神似毒蛇般死命盯着舒瑶身边的女人,连带着舒瑶都被这滔天恨意吓到。
她心中暗叹这是被抢了老婆吗?他们的表情怎么能如此可怖。
随即停下来转身手持含光将陈飞白护在身后准备与这些人一战。
那两男子打量着舒瑶,竟是看不透她的修为,不由得心生忌惮,可现在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仇人,如何能放他们离去?
“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你现在让开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那毒蛇般的声音响起,听得舒瑶心头一颤,可挡在陈飞白面前的身体没有丝毫动摇,一副要杀他先杀我的姿态。
“大白是我亲姐姐,哪有妹妹不管姐姐的道理,你们想动她也要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两男人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语气中带着看笑话的意味:“姐姐?你认识他几天就敢叫他姐姐?你这姐姐可不是什么好人呐,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他一件没有落下,我奉劝你离他远点,别去干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的蠢事。”
舒瑶扭头瞧了眼陈飞白,低声问他找到破阵的方法没有,随后身体继续纹丝不动挡在他身前,一副保护姿态。
陈飞白表情严肃地望着阵法,俯到她耳边轻声道:“继续跟他们聊拖延时间,我就快找到阵眼了。”
舒瑶听完,便义正言辞大声道:“堂堂九尺男儿,欺负一个女子却要带如此多的将士,未免太掉价了吧。你既说她一女子干了欺师灭祖的罪事,那也应该用律法来惩罚她,如何就能带着这么多人要置他于死地。”
两人的耐心早已耗尽,给远处弓箭手打了个手势,一时间万箭齐发向舒瑶射来。
舒瑶拿着含光抵挡,到底是修为达到了元婴,抵挡起来并不吃力。
陈飞白指着一个方向对她道:“阵眼在那里,你带着我飞过去随后引他们攻击借助弓箭破阵。”
情况紧急,舒瑶收到指令一手揽住陈飞白的腰向阵眼飞去,那俩玄衣男子祭出武器拦她们去路,却被舒瑶一剑挥开越过两人向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