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克莉丝曼习惯性的蹭着若昂胸口处的衣裳,嘴巴蠕动了会,又砸吧砸吧嘴,最后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
“真可爱。”若昂探头上前,用力嘬了口克莉丝曼的小脸,竟硬生生被他嘬出了个红印。
“唔!走开呀!”半睡半醒间的她脸颊忽的一痛,以为是蚊子来叮咬自己的,利落的抬手想要驱赶,结果却拍在了温凉的皮肤上。
“啪!”还蛮清脆的。
若昂也不恼,握住那只小手就贴在自个脸上,幸福的笑着。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莫过于早上起来时,怀里是克莉丝曼,而她的睡颜安稳恬静。
自己这样就可以看着她好久好久,每一天他都会用视线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她睫毛,她的唇,以及......愈发成熟的身子。
克莉丝曼开始发育的时候,着急迷茫无助的人不是克莉丝曼,反而是若昂。
那时候他焦虑了整整一个月,脾气暴的简直就是见谁就骂,见谁就怼,连莫君栖都没有幸免。
女孩子的胸脯开始发育,克莉丝曼每天稍不小心碰到就喊疼,喊闷。
若昂手足无措,靠着本能想伸手帮她揉揉,但是都会被克莉丝曼躲过去,十分严肃的拒绝他。
他不理解,掰开她的手就要查看,可克莉丝曼就会开始哭,嘴里又嚷嚷着男女有别的说辞。
他要恨死男女有别了!
这让若昂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跟着她一起痛了。
例假的第一次到来,更是疼的让克莉丝曼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
若昂也傻了,裙摆上的那一片红就像是钢针一样扎入他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放。
这种红色,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啊......
可等了解了后,他开始书籍,仔仔细细的把关于这一类的内容牢牢记住,一字一句都不敢忘记。
他甚至学起了做药膳,就为了调理克莉丝曼的身子。
克莉丝曼人生中的第一件内衣不是母亲给买的,是若昂。
意外的合身。
之后还拿着一片卫生巾,像是解数学难题一样,严肃的和克莉丝曼讲这个该怎么用。
还有在这期间要多喝一点红糖姜茶,不能着凉,多喝热水,少吃冰,这些全都是若昂自己一个人去查的资料。
甚至还被他记录到了一个本子里,只是到现在那个本子被他放了起来,因为里面的内容他已经可以牢牢谨记。
因为长大,各种衣服是需要每年都重新量尺寸的,所以克莉丝曼到底长了多少,他都心知肚明,尺寸也都记在了笔记本里。
那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养的洋娃娃是这么的娇弱,他决定要更好的照顾她。
“变大了。”若昂盯着柔软处,出神的与前段时间自己印象中的大小对比起来。
“什么呀!”克莉丝曼把一旁的布兜玩偶拽进怀里,就是不愿意睁眼。
“没,我在说我的曼曼,越长越大了。”长高了,苗条了,一些部位该长的肉也长了。
“哦,嗯,别叫我。”克莉丝曼动啊动,衣裙又一次被蹭往上走了走。
看着她的裙子都已经全部堆积在了上半身,若昂失笑,把被褥掀开了些,本想把她的裙子往下拉一拉好好整理一番,再让她好好睡的。
可裙子堆积到脖子上的结果就是她的下半身光溜溜的,只有一条昨晚上若昂亲自给她洗澡前准备的嫩粉色小内内,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他眼里。
以前没什么的,他们小的时候对方的身体他们哪没看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在哪里呢?
是态度吗?
不是。
若昂自然的贴着克莉丝曼的皮肤向上捏起裙子的裙摆,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抬起她的细腰,方便把裙子拉下。
整个过程里该蹭到的地方他都没有刻意的避开。
不一样的是若昂的心境,他已经17岁了。
17岁,一个对于任何事物都抱有偏执般的好奇,又热血的年纪。
克莉丝曼是被若昂突然滚烫的手给弄得彻底清醒了,她手脚并用着要爬起来,却被一整个滚烫的身体给压制住了。
“宝宝,我们不睡了,快起来,陪若昂画画。”若昂改变主意了,刚刚还把克莉丝曼的衣裙整理好,现在又觉得刚刚那纯情又妩媚瑰丽的场景,最适合画在画里了。
克莉丝曼扭动着腰肢,想要挣脱腰腹上滚烫的大掌,太热了,“你好烫,走开,拿开你的手。”
“我这是因为谁?”若昂深吸了口气,闭着眼兀自清心了一会。
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克莉丝曼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像抱小孩似的,用手拨开她的双脚,让克莉丝曼的两只腿只能勾在他的劲腰上,小心的护着她的脑袋和挥舞的手臂进了卫生间。
“陪我,我想画画,嗯?辛苦一点?”
“为什么又要画画?”自从教自己的美术老师去教了若昂后,就像雷打不动的每天都会对着她拍照一样,也会在固定的一段时间内让克莉丝曼摆些姿势,然后画入画中。
而且前段时间去了趟沙滩,没多久才画过的,现在又要。
坐久了真的屁股会痛嘛。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到后面若昂都不让她看,还藏的紧紧的,甚至还放到了那个小房间里去。
“乖,你坐着看书就行,心疼心疼我?”
“哦。”真是越养越娇了。
第三次被若昂哄着重新靠在软榻上的克莉丝曼彻底失去了耐心,拿过一旁在花盆里的向日葵,开始百无聊赖的数着花瓣。
在她正前方是正在摆弄颜料和画具的若昂,他看着手中的笔,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但他下笔却从未犹豫。
因为在若昂心里他早就描绘了克莉丝曼无数次,且只目光如炬的在克莉丝曼身上和画纸上来回瞧。
“叮铃铃玲玲!”
座机来电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也打破了他们两人之间温馨的氛围。
克莉丝曼坐立起来,还不等若昂有什么反应,就赤着脚跑过去接起了电话。
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座机,除了偶尔若昂会打来询问克莉丝曼的情况外,只有另外一种情况会响。
“父亲!”
是许志明打来的。
若昂不动声色的想了想,确实到了固定联系的日子了。
他拿过躺椅下的棉拖,来到克莉丝曼身边半跪着,小心翼翼的揽着克莉丝曼让她下半身靠在自己的肩部,一只手捧起她的脚,帮她套上棉拖。
“嗯。”许志明照例回应了一声,往常还会主动挑起话题的他,今日却没了下文。
克莉丝曼太过于开心,也没有注意到这点,急切的分享着,“父亲,前几天若昂带我去沙滩玩了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海呢!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我好像看到了天和海连接起来了一样!”
“我还见到了好多人,虽然我现在还是有一点害怕......但若昂他会陪着我!我还捡到了很多的贝壳,正在给洛姐姐和若昂做手链呢。”
克莉丝曼的分享欲在此刻达到了巅峰,但今天的许志明似乎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耐心,就像身边有人催促般,先是呼吸急促了几下,才不紧不慢的打断了克莉丝曼的话。
“曼曼,我是想说,过几天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我们一家人......也好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