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祈安没有回复,继续控制着招阴阵,直到所有兽人都到了极限,无法再多吸收一些,他才收阵。
招阴阵散去,四周才开始回温,沈星辞依旧警惕的看着白君。
“前辈勿怪,白君初来乍到时,误以为是古荒魔种入侵,造了杀孽,特来请罪。”
“???”沈星辞看傻了,她是来请罪的?还有,她是怎么意识到自己杀错了呢?
她看起来很自负啊,上回被叶祈安打成那样,竟然不计前嫌的回来了,还这般低姿态?
叶祈安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后询问:“你可知你这番作为,可是代表天城白家。”
“白君知晓。”白君恭敬的俯首,丝毫没有先前的气势,俨然一副后生的谦逊模样。
她的身份并没有让叶祈安另眼相待,反而冷着脸说道:“用行动证明。”
白君眉心一紧,在魔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叶祈安缓缓起身,上前牵起沈星辞的手,转身离开了此处。
白君没有说话,她站在了原地,目送着两人离去。
被叶祈安打败,在魔渊调息伤势的这段时间,她亲眼见到了不少空中掉落的婴孩,也看到了那些兽人拯救婴孩的全过程,更看到了那散发着强烈怨气的无名碑。
魔渊的瘴气有人在清理,她这才发现,这些都是普通孩子,只是在魔渊待久了,才染上了瘴气,被她误以为是魔种。
她意识到,魔渊好像不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而魔渊的主人,知道她是白家的人,便选择放过她。
所以,她是来寻求魔渊的真相的。
魔渊很大,且有魔障干扰视线,凭借她根本找不到叶祈安。
直到这硕大的魔障突然开始涌动,朝着一个方位凝聚,她才找到了此处。
叶祈安的所作所为,她有能力分辨,这不是修炼魔功,而且沈星辞选择站在他的阵营,应该是参与了他的计划,她便留下静观其变吧。
那边刚离开了白君的视线,叶祈安猛地踉跄一步,将沈星辞吓得不轻。
“你怎么了?”
“没.......”叶祈安想说没事,可他体内的魔障突然暴动,魔纹闪着耀眼的红光,缓缓朝着脖颈蔓延。
沈星辞不放心,伸手探上他的脉搏,顿时被那强大的瘴气侵蚀。
叶祈安心头一阵悸动,赶忙挥开她的手:“别碰我!”
沈星辞不恼,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毫不在意他身上的魔障,用尽浑身的力气,将叶祈安扶回房间,将人轻轻放在榻上。
“你不要太逞强,撑不住了就告诉我。”
对于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叶祈安强忍着魔障在身体里肆虐的痛,无力的扬起一抹笑意。
“笑笑笑,笑你个头啊,我帮你检查一下。”沈星辞没好气的怼了过去,伸手去解开他的腰带。
“不用!”叶祈安一把按住她的手,示意不必多此一举。
沈星辞不顾他的反对,推开他阻拦的手,猛地扯开了他的腰带,强势又温柔的掀开他的衣襟。
叶祈安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刚抬起的手,再度被按下。
“老实点!”沈星辞霸气的警告,无视他眼底的幽怨。
掀开最后一层衣襟,健硕的胸膛展现在她眼前,眼前一幕让沈星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魔障早就攻占了他的心脏,魔纹像是有生命似的,自心脏朝着四肢蔓延,只要他大动灵力,魔纹便会顺着灵力游走。
等魔障攻略了他的识海,他便会彻底堕魔失去自我。
叶祈安不想将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给任何人看,他只要他将自己的弱点藏起来,他就永远是落樱谷的主宰者,是万界修士惧怕的深渊魔头。
如今,他的不堪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她面前。
沈星辞颤颤巍巍的抬手,轻抚上他的心间,他只觉得那手滚烫,在不停的灼烧他自以为傲的心防。
“祈安......很痛吧?”
叶祈安猛地抬眼,撞入她眼底的百感交集,一时间心头悸动。
他猛地扣住心口的纤纤玉手,起身反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领域当中。
四目相对,耳边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到只剩自己紊乱的心跳,和她的呼吸。
“你可听闻我叶家祖训?”叶祈安声音低沉,拼命克制住即将失控的情绪,心跳早已失控,像是要蹦出胸膛。
“不......不知道。”沈星辞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如实说道。
“无妨,我知晓便好,你只需负责。”
“负什么......”沈星辞未说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叶祈安的靠近,忍不住心跳加快,心底升腾起一丝期待。
叶祈安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一点点试探她的防线,直到鼻尖相抵气息交融,她都没有推开他。
暧昧到达顶点,温热的气息散开,充斥着这一方令人窒息的空间。
“祈......”
“我不痛。”叶祈安轻声开口,回答她先前的问题,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一点点移动,最终停在那诱人的唇角。
对上他眼底的柔情,沈星辞下意识的闭上了眼,默许他的唐突,叶祈安心头猛地一颤,大脑瞬间空白。
突破最后的防线,朝着那香软探寻,在离唇瓣相接只差毫厘,叶祈安猛地清醒,慌忙的远离了那令人沦陷的深渊。
“对不起。”他面色慌乱,不安的致歉,他在做什么啊?
沈星辞睁眼,只看到了眼前缓缓消散的魔障。
草,撩完就跑?调戏良家少女呢?
沈星辞:???
沈星辞气鼓鼓的坐了起来,鼻尖还残留物着没能散尽的暧昧气息。
面上的潮红还未退去,她烦躁的抓起被子角,猛地一滚将自己包裹其中。
发生了这样的事,沈星辞有些失眠了,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他那种魅惑众生的绝美面容。
“狗男人真帅啊!”她忍不住吐槽。
突然想起穿越前她追过的一本书,用「上下其手,一胎八个」来形容她此刻的想法最合适不过了。
半个时辰后,抵不住白日的疲惫,在骂骂咧咧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