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石佛趁他未动,打出一张符箓,正钉着此人后脑勺。
他怒吼一声,但是毫无抵抗力,就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人修为已到一定程度,可利用法身,以风遁之法逃脱,实话实说,就凭这一手,起码比我见到所有的修炼者,都要强出10倍不止,包括洛宁在内。
如果不是东南石佛提前布下法阵,就被他掏的干净了。
但是行逃脱法术,身上不能有任何的世俗之物,所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很不雅观。
为避免出丑,洛宁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东南石佛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黄色粉末在他鼻孔下方揉了揉。
这人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喷嚏,看这阵势立刻清楚了自己的处境道:“没想到你们这里确有能人,我以为来去如风无人可以阻止,却被你们逮了个正好。”
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的,像你们这样蛮横无理的,难免会与别人发生冲突。”
光头问:“你就是东南石佛了?”
“正是区区。”
“都说你在东南一区,是数一数二的强者,看来还真不是吹牛。”
“不过就是提前做了准备,打了先生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很难制住你。”
虽然跟我们,东南石佛牛逼吹的满满,但是真遇到会家子,他还算是谦虚,也难怪才能混到如今的地位,确实是个懂行的。
光头道:“这里已被布了法阵,我逃脱不得,能不能松开束缚咱们好好说话?”
东南石佛也没犹豫,收了符箓。
光头将衣服系在腰间,坐起身来,也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颗药丸,丢给我道:“小孩,去弄一碗黄酒,把药丸在酒中化开,喂马老板喝下,他就回过神了。”
我不想离开,因为会遗漏他们聊天信息,但是洛宁也让我救人为先,只能非常不情愿的走出大楼,接对面小卖部买了一瓶黄酒,将药丸碾碎,倒入酒瓶。
回来时,这几人已经谈笑风生了,场面十分和谐。
东南石佛道:“按你的说法。这地方千百年来由你们说了算,可在今天,这里也算是个好地段,非要强占也不合适。”
光头佬道:“谁说不是,但住习惯了,总不能随随便便让给别人,真要是那么好说话,这地儿也早就丢了。”
我扶起马老板,喂他喝了点药酒,他虽然没醒,但悠悠喘出了一口气。
再扒开他的眼睛一看,瞳仁已经恢复,不像之前始终翻着白眼。
光头道:“这里是一处非常好的求财地,只要布下风水局,绝对的财源广进,盖这栋楼浪费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每个地方总有规划计划,咱们不能以自己的认识,强迫别人接受你的想法。”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愿意和平相处,前提是不要用化工产品,这对人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东南石佛道:“据我所知,这些东西虽然确实能起到恶心人的作用,但要说对你们有损害也未必,就像如今修炼者修炼住的房子、庙宇,无论如何都会用化工产品装修,包括你们也是如此,为什么非要在这事上斤斤计较呢?”
“因为这是我们的地盘,理应我们说了算,至于别的地方,我们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也就客随主便了。”
光头这话说的,似乎很讲道理,但我听着总觉得有些奇怪。哪儿奇怪,一时半会我也想不明白。
东南石佛道:“我不为难你,回去后把我的话带给你们当家人,就说别费那么大劲了,让他们踏踏实实的把楼装好,按时开业,至于几位想要多少补偿尽管说,我们一定帮忙争取。”
“我一定会说,但是我认为当家的百分百不会听取,到时候还会闹得天翻地覆。”
东南石佛叹了口气道:“真是这样,我们也只能勉强应战,你们应该知道,我还有很多的同门师兄弟,如果互相展示法能不愿意退让,到头来只会斗得两败俱伤,对你们也不划算。”
这句话也算威胁了。
东南石佛收了法阵,光头转眼消失。
下楼时遇到了马队,这时停车场里的东西都被搬完了,他问:“情况处理的怎么样了?”
“谈了,但是作用不大,可能还是需要动用强势手段,才能迫使对方让步。”
“你们之间交手,会不会对社会治安造成影响?”
“不好说,因为一旦斗法,会出现什么样的奇怪状况,谁都不知道,被老百姓看到肯定会造成恐慌。”
“能不能协调使用他提出的要求?”
“这不是我说了算,得看商业大厦,你有没有问他们的决定?”
“明确答案就是没法装修,除非墙壁和地下全都灰乎乎的露着,那也太难看了。”
“所以必须压到对方,让他们做出让步,否则,这件事很难解决。”
马队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是有些不太理解,离开商业大厦,我问东南石佛:“为这点事儿大动干戈,您觉得值吗?”
东安石佛道:“你觉得事情不大,其实很大,如果我们让步,代表是正义向邪恶妥协,我不来就算了,既然介入了这件事,无论如何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事已经不单是装修方式,而是权力之争。
任何一方没有经过争夺便妥协,就是向对方认怂。
一旦传出去,会对自身威信造成打击。
像我这种没皮没脸的小孩当然无所谓。
可东南石佛毕竟早是唯尊一方的人物,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怂了,那以后可就没人服他了。
想到这儿,我也替这些有本领的人惋惜。
像我们每天过得踏踏实实,闭上眼睛就睡,睁开眼睛就吃,一点烦恼都没有,他们还得想着维护自身的名誉、权力,活的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