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立刻警惕起来。
我们侧着耳朵去听周围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声音。
听了很长时间,却没有听到丝毫异常。
但是我总觉得有一只轻柔的手不停抚摸我的额头。
于是我就问别的人,有没有这样的感受?
虽然并非每个人的感受相同。
但他们也隐约察觉到有人碰触他们。
洛宁随手点燃一张符箓,符箓缓缓伸向半空。
紧接着,我们在火宫中看到了无数双手的投影,在我们身周胡乱拍。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哪来的那么多双手?
洛宁道:“这里本来就是庙灵聚集地,没有什么可疑惑的,只要对我们没有伤害,就无需去管。
马队道:“可是咱们又怎么知道,这些庙灵对我们有没有伤害?一切只能凭猜嘛?”
洛宁道:“当然不是。如果庙灵有心要伤害咱们,就算只下暗道,也是有迹可查的,刚才我用出的符箓,叫照阴符,无论周围存在的灵体,还是被灵体种入我们体内的法门,在照阴符下都会展现的一清二楚,而我们的身体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所以这些手看着虽然诡异,但对我们并没有影响。”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暂时往下放了放。
“虽然不是生死存亡的事儿,但是大家还是要小心,不要自找麻烦。”
“放心吧,我们不会贸然行动的。”
马队这句话刚说出口,手上的电筒晃了两下又亮了。
“看起来这庙灵是能听懂人话的。”马队喃喃自语。
我的目标是东南向的神庙中找到属于漠漠大师的庙灵。
但是我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借口离开。
正想招,就听一声梆子响,有个苍老的声音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打更人?
马队用手电筒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
只见一个明朝打扮的男子,拿着一面锣,边敲打边朝我们这里走了。
我们不但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我们。
靠近了,他登起一双眼睛,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挨个溜了一遍,停下脚步道:“你们几个年轻人,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洛宁道:“我们几个是来拜庙的。”
更夫露出一丝诡笑:“我看你们可不像是善男信女。”
“我们的确不是山门中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带着一颗虔诚的心来此,还请先生不要误解。”
“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误解过谁,这人呢时好时坏,我一眼就看得牢牢的,想跑都跑不了。”
说罢他将铜锣插入腰间,只拿着一个棒槌。
月光下,他手中的棒槌金光流转,似乎也是金属做成。
马队道:“我们来这儿是为办案,还是把东西收起来吧,别跟警察发生正面冲突。”
更夫笑道:“小伙子,你用枪吓我可是没啥用的。”
马队道:“我不吓唬人,但是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来这儿是有正事要做,请你你不要横加阻拦。”
“你说我阻拦,其实我是在救你们,塔磨山再往里走,可就不是供奉庙灵之地了。”
我问:“又是什么地方?”
“是束缚阴灵的区域,如果你们贸然进入,不一定能出来。我是为了你们好,至于听不听取决于你们自己,动手还是算了,我就是一个更夫,打的过谁?”
说罢,他慢悠悠向前而去,很快便没入黑暗中。
马队问:“刚才他说的大家也都听见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装大尾巴狼:“就凭他那一句话,就想把我吓到?不可能,我非得往后去看看,到底有怎样的阴灵,能让我有去无回。”
钟琳道:“就算是真得,咱们去,也得想好对策,做好预案,万一他说的是真的,也好有备无患。”
洛宁道:“钟警官说的有理,事要办,但是绝不打无把握之仗。”
“不就是商量个对策吗,简单,咱们在这儿把神坛先架好,请下祖师爷,求得护身咒再行动,我看有哪个英灵敢为难咱们。”
“导祖师爷不是随便请的,护身咒也不是胡乱要的,不能每次都请厉害的势力为咱们撑腰。”
“那该咋办?”
“这次咱们得靠自己把事情解决。”
“说的没错,靠自己是王道,我早就有这样的觉悟。”
说罢,我迈步就走。
对我而言,如果这里有阴灵,那么极有可能,对我的大力蛟起到供养作用。
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更夫说的也没错,越往后走越是昏暗,到最后天边上挂着的月亮,朦朦胧胧透出一股暗红色的。
这是典型的血月亮,要闹鬼的迹象。
而我们走的,是一片崎岖不平的山路。
这里的石头坚硬冷厉,起伏不平,看着就像是盘根错节的狼牙。
在这片区,有一座座有石塔,这些石塔里摆着的,应该是骨灰。
所以这里是一片坟地。
走入其中,我就觉得温度骤然下降,仿佛从盛夏直接穿越到了冬天。
虽然冻的我瑟瑟发抖,但是随着出现,阴寒之气也在瞬间消退了不少。
只见他在黑暗中四处游荡。
而这里却是不停的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似乎是有什么动物。
我总觉得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的后背,不光马队,我也有感觉。
他悄悄的问我:“兄弟你有没有感觉到这背后似乎有什么人望着你?”
“确实有这感觉,但是这周围除了咱们肯定没有别的人了,所以我说这地确实有点怪异。”
“像你经历这么多事,肯定不觉得什么。”
“那是当然。现在天底下的怪事对于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不过我今天晚上来,还是有别的任务。”
“警察来这不可能是抓鬼的,您二位来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钟姐小时候见到过庙灵,她听我说这里发生的情况,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想来这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她小时候遇到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