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拿出一个饭盒和一个布兜道:“这是你嫂子准备的,留着你在路上吃。”
叶蓁蓁也连忙擦了擦眼泪拿出一个网兜道:“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不是叶家的东西,三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给我写信。”
叶莫莫点头,火车已经拉响了汽笛,叶莫莫终于踏上北上的火车。
叶莫莫的东西并不多,就把吃的和一条薄毯子留在外面,其它的都放进空间里。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座位,叶莫莫询问没有人以后便坐了下来。
这一节车厢专门是给下乡的知青准备的,车厢内可以看见大红色的标语“广阔天地炼红心,扎根农村志不移。”
“革命青年志在四方,扎根农村扎根边疆”
列车上的知青表情各异,有的在思考目光看向远方,有的眉头紧缩紧抿着嘴角,还有的拿起手风琴在车厢里弹唱红歌,车厢里的节奏被带动起来,所有的人都跟着哼唱,随着节奏拍手。
所有的人仿佛都变得无比的快乐,她们一路欢歌笑语。
叶莫莫却没有和大家一起歌唱的心情,主要是太饿了。
她拿出大哥和小妹准备的干粮,姜丽还别说真的是挺大方的,她给自己烙的是白面的薄饼,还有一小罐咸菜,妹妹准备的就是鸡蛋。
叶莫莫坐在座位上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的叶莫莫开始犯困,脑袋开始左摇右摆。
坐在叶莫莫对面的女知青看见她的的样子忍不住笑:“这位同志,不如咱们俩换一下位置,这里靠窗你能靠着睡一会儿。”
叶莫莫睁开眼睛看着靠窗的知青姐姐笑着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叶莫莫也没和那位姐姐客气直接换了位置以后很快的就睡着了。
等到叶莫莫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她看见那位姐姐正在吃午饭,玉米面的饼子就着咸菜,两条乌黑的大辫子用红色的头绳绑着,圆脸盘大眼睛,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大酒窝,她一抬头看见叶莫莫正在看她,于是笑着说道:“你睡醒了!”
叶莫莫笑着点点头道:“谢谢你,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邬,叫邬娜今年十七岁来自江城,你呢?”
“我叫叶莫莫今年十五岁来自岛城。”
邬娜又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下乡?”
“我去北省邬姐你呢?”叶莫莫嘴甜的问道。
“你去北省?我也是。”
叶莫莫没想到这么巧笑着问道:“我去北省牤牛公社红星大队!”
邬娜眼睛都亮了:“怎么这么巧咱俩去的是一个地方,很高兴认识你叶莫莫同志。”
邬娜伸出手高兴的大眼睛都笑弯了。
叶莫莫也对眼前的邬娜好感度增强了。
邬娜旁边坐着一男一女此刻也正跃跃欲试的要做自我介绍:“你好邬同志和叶同志,我们两个和你们去的是一个地方的,我叫任红霞,这个是我们一个家属院的叫郝为民,以后大家还请多多关照。”
叶莫莫没有想到这下就由一人行变成了四人组。
邬娜又看了一眼叶莫莫身边的一男一女,女的直接说道:“我下一站就下车了。”
男的却不是很热络的说道:“我和你们一样。”
当大家都期待他说点啥的时候,人家没有下文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开始热络起来。
叶莫莫本身就不是一个社牛,但也绝不社恐,没事的时候也会搭上那么一两句,而那位大哥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到了晚饭的时候,叶莫莫身边的女同志已经下车了,留下都是去牤牛公社的五个人。
大家都拿出了自己的吃的开始相互分享,叶莫莫拿出了白面薄饼,任红霞拿出了她妈妈做的肉酱,郝为民拿出了老妈准备的鸡蛋,只不过不多,每个人能分到一半,邬娜拿出老妈做的咸菜。
大家伙没想到那位“冷大哥”居然拿出一瓶鱼罐头。
时间长了大家才知道这位“冷大哥”他真的姓冷,叫冷峻蓉城人,不善言辞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说一个字坚决不说两个字,知道了冷峻的性格,四个人后来也习惯了。
火车一直开了三天两夜 ,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到达了几个人的目的地。
五个人你帮我我帮你将东西拿下火车,出了站口又去了汽车站。
好不容易买了票坐上汽车又开始了一路的颠簸。
下汽车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正是秋老虎横行的时候,虽然不是正中午可太阳还是火辣辣的,晒的几个人大汗淋漓,嗓子都快冒烟了。
五个人拿着行李终于来到站点,站点底下停着一辆牛车。
一位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车上抽烟。
他头上带着一顶已经耍圈的草帽,一件深蓝色的跨栏背心已经褪色的不成样子,后背已经能看到里面稍微白一点的皮肤。
肩膀上扛着一件颜色很旧的蓝色人民服,下面是一条打了补丁的同色系裤子,脚上一双黑色布鞋,眼神正在四下张望。
看见五个人走过来扔掉手里的烟问道:“你们几个知青是不是要去姆们牤牛公社的?”
邬娜笑着说道:“大叔我们是去牤牛公社红星大队的。”
“嗯呐对了,快上车吧,把手里的行李啥的放车上,快溜走,队上还有不少活呢。”大叔开始忙活。
叶莫莫自然是听的明白,将手里的行李放在车上,其他人也学这样子。
叶莫莫对着大叔问道:“大叔我们应该怎么叫您?”
“我姓沈你就叫我沈大叔吧!是不是就你们几个?”邬娜点头。
沈大叔将行李捆好这才说道:“那咱们就走吧!”
叶莫莫问道:“沈大叔咱们这里离红星大队还有多远?”
沈大叔拿着鞭子赶牛然后说道:“八里地左右,估计一个点(一个小时)也就差不离了。”
叶莫莫和邬娜是不怕的,一个是有力气一个是能干活,可那三位有些吃力,刚开始还是欢声笑语的,可到后来已经被牛车甩了一截了。
水壶里的水已经喝的涓滴不剩,嗓子渴的直冒烟,汗珠子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要不是顾及形象,估计都快热的耷拉舌头了。
叶莫莫也很热,水壶里的水还是自己下汽车的时候偷偷在空间里灌的,看着大家的样子也不好肚子一个人喝水,问道:“我这还有点水,要是谁不介意可以从我的水壶里倒点。”
叶莫莫没想到,此话一出剩下的四个人齐齐拿出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