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送人,这么好的东西,我自然是自己留着。”独孤倩避而不答。
“你觉得凌公子如何?”如雪笑眯眯地问道,“我之前是过于冲动了,想必定吓到他了,凌公子近来一直有意避着我,希望阿姐若有机会代我向他道歉。那次绝瀑涯的事真的是场意外。”
“当天,究竟发生了何事?”独孤倩忙问。
“那日清晨见过凌公子以后,我心情有些低落,遂想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去,也是无意间游荡到了绝瀑涯,当时我其实转身想走,却发现前方有个身影,我眼睁睁地看到那人走了进去,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绝瀑涯就连姥姥这样的人轻易都不敢踏足,其怨气颇深,而此人却像入无人之境。”
“于是,你便跟了上去。”
“是的,我想看清是何人。可是入内后未走多远,此人便不见了踪影,而我迷迷糊糊中彷佛被幽冥缠绕,很快便昏了过去。”
"你可知对方是男是女?"
“是一位女子,这点我敢肯定。可我从始至终未见其真颜。后来的事你也知晓了,后来事情太多,我着实没有什么线索,便也没有告知。”如雪缓缓地说道。
“此事你可曾告诉过他人。”
“从未,只告诉过阿姐一人。”
独孤倩陷入了沉思,绝瀑涯是部族禁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究竟是何人可以出入自如,而她入内又为了什么,她感觉周围的一切突然又变得陌生了,她有太多的疑惑,她想去问姥姥,可上次姥姥的态度似乎又在隐瞒什么。
“如雪,你曾说过有本书记载了部族百年来的秘史,你可知道这本书现存在何处?”
“听说早已被烧毁了,你为何突然问起此书?”
“没什么,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绝瀑崖,那里面的故事。”独孤倩重重的说道。
“听闻族里有一位长者,一百多岁了,或许她知道些什么。”如雪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吴楠突然出现在了身后,再看他身后的那两个人,东城已经有些东倒西歪了,而凌风似乎已经醉倒在了桌上。
“没什么,只是姐妹之间聊些家常。”独孤倩说道。
“倩姑娘,凌公子怕要拜托你把他送回去了,东城那个家伙要报上次的仇,还不肯走呢。”
“报仇?此话怎讲?”
吴楠便将二人在围猎场的故事说与二人听,大家听完都不禁笑了起来。
“那我便带着凌公子先行告退了,雪儿,我改日再来找你。”
独孤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拖了回去,一路上两人东倒西歪,路过看到的人都有些奇怪,不禁在一旁窃窃私语。独孤倩大声地说道,“若大家都如此闲,我不介意让父王多练几次兵。”众人闻言,纷纷散去。部族练兵总是十分艰苦,专挑山路崎岖之地,又或者多雨地天气,让人十分辛苦,一旦开始总要延续个十天半月,故而族人都避之不及。
独孤倩将凌风扶到屋内后,便嘱托欧兰去烧壶热水。当她将凌风小心安置到床上后,便转身要去倒杯热水来解解渴,却被凌风拽住了衣角,“不要走”凌风喃喃地说道,可独孤倩并未听清,于是便俯下身去。
“你说什么?”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个柔软的嘴唇便靠了上来,那一刻她呆住了。独孤倩几乎一动也不敢动,心跳彷佛也停滞了。直到偶尔进入帐内,独孤倩才慌乱地将凌风推倒在床上。
“倩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脸红地如此厉害?”欧兰放下水壶后,发现了坐在床边地独孤倩似乎与往常不一样。“若不是今日受了风寒,要不要小奴去帮你找巫医?”
“无事,我无事,许是喝了些酒的事。凌公子就交付于你照顾了,我先回去了。”独孤倩强装镇定慢慢地走出了帐子。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乱,不知不觉间她走进了树林,今晚注定要在林中小屋安眠了。
今晚天空的星星很美,她抬头望着天,手中一直把玩着如雪送给她的娃娃,脑子里凌风与她的过往一遍一遍地闪过,她对他抱着太多疑惑与忐忑,但是又忍不住想走近对方,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或许时间后告诉我答案吧”她一遍遍默念着这句话,直到沉沉地睡去。
凌风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了过来,等他醒来时,看见欧兰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有烛火在晃动,周围一切都寂寂无声。他许久没有喝得如此多了,而那一吻,想到这,他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也不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想至此,他不禁莞尔一笑。
笛声,若有若无的笛声缓缓地传进他的耳朵,起初,他以为是幻听,但当一直箭从窗口飞入,凌风顺势用手指夹住了。他急忙展开上面的纸条,“若要见幽若,便来林中。”
他心重重沉了一下,这帮人终究还是找来了。这笛声,似乎有些熟悉,像是一位故人吹奏的,对方究竟是敌是友,来不及细想,凌风遂起身匆匆地赶到林中。
当他循着笛声赶到林中时,此人正背对着凌风,还未等其开口询问,便将手中的笛子挥了过去,竟有人将此物做武器,凌风并未着急抽出怀中软刃,只是小心躲闪,此人带着面纱,身形虽快,但破绽很多,并不像是武林高手。凌风只是轻轻一个折身回转便扯下了这个人的面纱,正要一掌击中其胸口,但当他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并伸手将其拉入自己怀中才没有跌倒在地。
“公主,怎么是你?属下冒犯了。”凌风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