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能坐得住?我可是听说了国公府的孙夫人看上了小美人,想要她当自己的儿媳妇呢。”巫荀找到霍修宁吊儿郎当坐在她的旁边。
霍修宁早就从苏虎那里听到了,他不慌不忙:“顾蔓菁看不上她那几个儿子,长公主和柯将军也不会把他们嫁给国公府。”
霍修宁早就和太后达成了协议,他帮助太后保全柯将军一家,保住顾蔓菁,但是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顾蔓菁嫁给他。
虽说顾蔓菁不喜欢自己,但是人在自己的手上总归是没有人敢动不是,小姑娘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巫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淡定,不对劲,你那么护着小姑娘,不应该她都被这样惦记了还这么淡定。”
“没什么,不过和太后达成了一些协议。”霍修宁说的轻描淡写。
这两天上朝柯将军对自己横眉冷对,想来是长公主和柯将军说过了。
“诶,你跟我说说。”巫荀来了兴趣,但霍修宁怎么会理他。
“那你听到了另外一个说法吗?孙夫人想要顾蔓菁当她的儿媳妇,是听说了柯将军会用一半的虎符当嫁妆。”巫荀本来不喜欢京城,但是他发现最近的京城好有意思哦。
“我当然知道,这是太后放出来的风声。”霍修宁说的轻描淡写。
“噗!”巫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什么,太后!”他的声音很大,但是怕隔墙有耳他心虚的小声说道:“为什么,小美人不是她的心肝宝贝吗?”
霍修宁叹气,巫荀的好奇心已经被他勾引出来了,若是说不清楚的话他别想有安宁的日子。
霍修宁说:“太后想要保住柯家三人,所以把她们放在风口浪尖,皇上若是下手也找不到时机,到时候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对顾蔓菁提亲,那么顾蔓菁就和国师一脉连接在一起。”
巫荀恍然大悟:“哦!那皇上想要对柯家下手就得顾及你的身份了。”
霍修宁点头,具体是这样没错,现在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我这里有一个事情要麻烦你。”霍修宁突然间带着笑意看着巫荀。
吓得巫荀一个激灵,这货从来有事都是吩咐自己的,这么客气反而有鬼。
他缩了缩自己的身子:“王爷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是,别这么客气。”
上一个被他这么客气对待的人现在已经投胎了。
霍修宁说道:“白琬莠进宫不过半个月,你想办法让她在半个月之后怀孕,这个对你来说不难吧。”
“不难不难,放心我一定做得到。”说完巫荀就跑了,生怕霍修宁算计自己。
霍修宁让白琬莠怀孕不过是转移皇后的视线,好让顾蔓菁更好地对付唐家。
等皇后从白琬莠的事情中回神之后,她才会发现,柯家已经一无是处了。
皇上不过四十岁,但是他没有了以前光明磊落的胸怀,他已经开始忌惮朝堂上有权势的朝臣了,柯鸿运无疑是最先铲除的钉子。
现在的流言影响不到顾蔓菁,这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更大的流言还在后头呢。
霍修宁拿起了手边的书,王府的管家走了进来:“王爷,宫里传话,皇后有意让她的侄女进宫,柯老夫人最近好像有动静。”
“柯老夫人,承安公主的祖母?”霍修宁对他没有好感,“她在作什么妖?”
管家说道:“苏虎已经查过了,好像联络了一个女子,听说是柯将军的一个红颜知己,有了柯将军的孩子,好像把人接到京城了。”
霍修宁吩咐道:“你把这个消息传给承安公主,让她做好准备。”
管家点了点头,消息经过曲姜传给了顾蔓菁,曲姜和苏芙现在是顾蔓菁的侍女,但是霍修宁不会利用她们来得知顾蔓菁的动作。
顾蔓菁看了自传来的消息,那柯家的老婆子还真不消停,至于那个女人,她知道,上辈子自己可是吃了大亏。
顾蔓菁想了想,拿着消息去找了顾菱,等晚上柯鸿运回来的时候,顾菱的脸色不好看。
柯鸿运一个激灵,他求救的看了一眼顾蔓菁,想从她这里得到一点消息,但是顾蔓菁低头装作没有看到。
这一次她帮不了父亲了,母亲看起来强势,但是也不拒绝父亲纳妾,这么多年父亲只有一房妾室。
那位姨娘现在在边疆,有个比她小两岁的女儿,在母亲的整治下安分守己。
“你自己看吧。”顾菱把那张纸扔给了柯鸿运。
柯鸿运挠了挠头:“不能,我这些年一直和牛在一起,有没有别的妾室你知道的。”
顾蔓菁抬头,母亲现在生气,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提醒:“父亲忘记了有段时间您是昏迷的。”
柯鸿运曾经被人算计,好不容易逃脱了找了个山洞昏迷了好几天,期间发生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想来针对父亲的那盘棋从那时候就开始埋下去了。
但顾蔓菁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柯老夫人能知道?
重活一世的顾蔓菁早就意识到,在这诡谲的京城中有一双手在操控着棋盘,他深藏不露,但是一个可怕的人。
顾蔓菁见父母的气氛不和,所以就提前离开了。
她不认为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有什么错误,相反,她告诉了母亲,父亲和母亲之间早点说通关系,就不会在日后让人有可乘之机。
顾蔓菁回到房间,反锁了房门,对门外的乐融喊道:“乐融你让人看好院子门外,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让人进来。”
这个情况乐容太熟悉了,她找了人站在门口,不过一瞬就听到了将军哀嚎的声音。
顾蔓菁听到了父亲的哀嚎,松了一口气,母亲能揍父亲,就说明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对父亲有芥蒂,打一架不过是出气而已。
顾蔓菁吹灭了蜡烛躺在了床上,母亲很好,虽然是长公主,有皇家骄纵出来的脾气,但是对父亲很好,对自己和哥哥们也很好。
但上辈子她一剑自刎,一副薄棺,甚至都没有和父亲葬在一起。
她捏紧了拳头,不管背后的人是谁,现在他在暗,自己也在暗处,他们的对弈才开始,不管他出什么招,自己接住就行,期望有一天他能接住自己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