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看是我美,还是玫瑰漂亮?”
刘镇四处看看,没有人呀!
只有轻微的风声。
“少主,是我在问。”风吹过,声音再次响起,“我是月季,就在你面前。”
“害不害臊?问少主这话。”风没停,另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会说话?”刘镇有点诧异。
他听未婚妻欧阳俊兰说过,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的语言。
所以万物各异,互争生存空间!
她说过,花有花的语言,它们也会争奇斗艳,招蜂引蝶。
“欧阳姑娘应该告诉过你,我们与她经常保持着交流。”又一个声音传入刘镇耳中。
刘镇遁声看去,一旁一朵像喇叭一样的小野花,轻轻地晃了一下。
“你是水仙花?”刘镇眨眨眼问。
刘镇问完,再次四处张望,还是有点怀疑;毕竟自己一直只是会听鸟兽的语言。
第一次听见花语,也没有过多的觉得奇怪。毕竟族人们也不相信自己懂鸟语兽话!
“你们都很漂亮,各有各的美!”刘镇笑着夸赞起花花们。
“少主真会说话,难怪美丽善良的欧阳姑娘喜欢你。”
“少主的嘴巴真甜!一定没少喝欧阳姑娘的口水,我知道欧阳姑娘说话时,嘴里都透着甜味。”
“那些狂蜂乱蝶也像少主这般专情,口吐芬芳就好了!”
……
刘镇听着这花那花的风言风语,才知道,必须有风,它们才会言语。
只是,自己怎么突然间就能听见花语!
“嗡嗡嗡!少主,你今天是不是满十八周岁了?”
刘镇抬头见一只黄蜂飞过。
“老黄,你可比我小十六岁,你怎么知道的呀?”
“嗐,折煞我也!您喊我小黄就行。您忘了我们黄蜂的记忆都是靠遗传的?”黄峰扑腾着翼翅说。
“也是哦!”刘镇轻轻地拍一下脑门。
准岳父欧阳齐说过,自己六岁能听鸟语,八岁能听兽语,十八岁能洞悉一切能听到听到的声音!
今天,刚好十八岁生日;正好印证了他说的话。
只是,黄蜂的遗传记忆里,怎么会有自己的生辰!
“镇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百花岭。”山岭下传来一声温婉柔和的声音。
刘镇还没回头,便已经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清香味儿。
山岭拐弯处,走来一个身穿百褶绣花裙,头顶绣凤锦缎斗篷的女子。
看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踩着轻盈的步伐,虽然斗篷半遮脸,想必也是个大美女。
“俊兰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白马呢?”刘镇转过身,迎着欧阳俊兰走去。
“只要你在风能吹到的地方,我都可以找到。白马在山下吃草。”欧阳俊兰笑着说。
风能到的地方,她就能找到自己,刘镇绝对相信。
欧阳俊兰取下绣凤锦缎斗篷,并从怀里取出一香囊。
“镇哥哥,这香囊有醒脑驱蚊的功效,我亲手制作的,送给你。”说着,把香囊递到刘镇手里。
刘镇接过香囊,并一把握住欧阳俊兰那双柔软的玉手。
“俊兰妹妹,我……”
“嘻嘻,好羞哦!”
“诶,我们看着呢。”
“哈哈,我也要个情郎。”
……
微风吹过,山坡上的花花草草七嘴八舌地取笑。
欧阳俊兰俊俏的脸颊泛红。
“嗡嗡嗡,少主,不好啦!少主,城里来了妖怪。”黄蜂急匆匆地飞扑过来。
欧阳俊兰抽回双手,用力吸吸鼻子,皱起眉头,脸色大变。
“哈哈哈,你们不就是妖吗?”刘镇手里拿着香囊,不以为然的样子。
会说话的黄蜂,难道不是妖怪!
刘镇见欧阳俊兰那张俊俏的脸庞,神情紧张,不由的心里一紧。
他知道欧阳俊兰得欧阳齐真传,一身本领了得,能闻出十里之内的味儿。
刘镇也从风声中听出异常,只是不知道什么情况!
“屠城啦!少主。”
“魔鬼,魔鬼来啦!”
“我们怎么办?”
“就是死,我也不让它们采。”
一朵朵花在凋零,一朵朵的枯萎;瞬间,山坡上,花容失色。
蜂蝶纷纷四处飞散;一只只飞过的鸟,都在招呼刘镇快走。
刘镇清醒过来,冲着欧阳俊兰说道:“俊兰妹妹,快走!”
说完,转身朝山下飞奔而去。
他已经闻到一阵阵血腥味,以及风中带来的呼喊声,嗷嗷叫的野兽声,还有打斗的兵器碰撞声……
欧阳俊兰一声长啸。
一匹大白马嘶叫着飞奔而来。
欧阳俊兰飞身一跃,上了马背。
“镇哥哥,上马。”白马经过刘镇身边,欧阳俊兰喊了一声。
刘镇虽无武艺,作为石头镇上的少城主,马术还是不错的。
“噌”的一下,便坐到马背上,紧挨着欧阳俊兰的后面坐着。
“镇哥哥,坐好啦!驾……”欧阳俊兰双腿一夹,白马扬蹄飞奔。
刘镇双手扶着她的小蛮腰,虽然心里牵挂着事,还是觉得心跳加快,脸红耳赤。
毕竟俩人还没有过如此近距离亲密过。
欧阳俊兰也感觉到刘镇的身体变化,不禁脸红如潮,心跳加速!
马,是千里马,日行千里的骏马。
百花岭距离石头镇十里地,转眼便望见城门。
刘镇的心猿意马也只是一瞬间,城里传出的声音,实在无法让他再有什么想法!
欧阳俊兰也不敢去猜刘镇身体上的反应;因为她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听到剧烈的打斗声。
刘镇远远望见,城门楼上的旗斜倒在城山上。
纵马跃过障碍物,进得那敞开的城门;城门口,有几个清一色的布甲守卫躺倒在地,已经没有任何气息,死相恐怖。
城里厮杀的声音已经停止,一眼看去,满目疮痍。
到处楼倒屋塌,残肢断臂,偶尔还有一些呻吟声。
“不!”刘镇跳下马背,又悲又怒,大声嘶吼。
欧阳俊兰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既惊又忧,跳到地上都觉得无处立身。
“镇哥哥!看,那边是不是伯父?”欧阳俊兰手指远处演技场。
演技场,在城中央,场边有个不大的点将台。
点将台对面有个池塘,池塘里有青莲白荷。只是池子里的水已经被血染红。
池边有个石磨坊,一个穿着锦绣梨花袍的中年人,倚着石磨,手握一把玄铁剑,怒视着前方。
“爹!”刘镇冲向梨花袍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