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G八点三十分钟踩着点儿缓缓开进市局大门,刚把车子停稳,纪阎就忙着朝着他跑来,怼上车窗就说:“萧队,傅齐予的律师来了。”
才扣留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有律师来,看来这傅齐予倒也真是怕得要死。
萧渡不紧不慢的从大G上下来,手里转着车钥匙,边朝着刑侦大楼办公室走去,边说:“他人在里面,谁替他请的律师?”
纪阎哭笑不得:“老大,你们这些资产阶级不是一直都有什么律师的吗?你怎么还来问我?”
萧渡一早上就赏了纪阎后脑勺一巴掌,巴掌与声音一起落下:“什么玩意儿,我能跟他们一样?”
纪阎摸着后脑勺,却在萧渡大步流星的冲着台阶时嘀咕道:“你也是资本家!”
听不到嘀咕的萧渡一进大办公室就冲着正在跟傅齐予的代理律师说话的内勤女警一仰头:“放人吧。”
“可是萧队,这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呢。”
话音一落,萧渡抬手看一眼腕上的手表,眉头一挑:“那就继续扣着,什么时候到时间什么时候再放人。”
他说完,从善如流的走到陆荆的办公桌前,以手关节在陆荆的桌面上敲了敲,刻意压低声音说:“把高阳带来的同时做好传讯安彤的准备。”
陆荆来不及问,后者已经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就连一个暗示的眼神都不曾留给他。
傅齐予的律师顺着陆荆的视线看向萧渡,欲要开口却似想到什么,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一字不差的咽下去,就连傅齐予都要敬畏三分的萧渡,他怎么敢得罪。
上午九点,秦越把高阳带到市局。
萧渡倒是不着急审问他,总归结果他已经猜到一半,再审问只是需要想要从他们的嘴里问到别的消息罢了。
他足足让高阳在审讯室里等了他半个小时,当高阳看到他时,原本的趾高气扬,原计划要打一场嘴炮计划全被萧渡自带的气势压得无影无踪。
“听说你挺勇猛?”萧渡拉开审讯桌前的椅子,长腿一迈坐了下来,抬头看向高阳,继续道,“拒绝接受传讯?”
“我,我又没犯罪,干嘛要来?”高阳的气焰一下子沉下来,在萧渡的面前不值一提。
“犯没犯罪你心里清楚。”萧渡并直接点明,“你潜入安净的家里,是不是受人指使?”
“我没……”
话音未落,就被萧渡没耐心的打断,他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监控截图:“这真的不是你?”
“警官,就算是身形相似,可你也不能就凭着一张看不到脸的照片断定我就是你们要抓的那个人吧?”
看到萧渡拿起来的是一张看不到正脸的照片是,高阳觉得他的机会来了,脸上居然还多了些许自信。
“一张看不到脸的照片确实不能定你的罪。”萧渡一盘冷水高阳的从头顶上往下浇,他一字一顿地说,“只可惜你还是不小心留下来指纹跟脚印。”
高阳浑身一怔,似乎在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发生的失误,萧渡友好的提醒他:“你不该动人家的相框。”
指纹在相框上找到,他在碰电脑的时候记得带上手套,可偏偏在相框这点漏掉,但萧渡并不好奇高阳把相框扣下来这一举动的意义何在,他只厉声再问一句:“到底是谁让你潜入她的家里偷走方案的?”
萧渡看着高阳一勾唇。
“安彤。”高阳的声音跟萧渡预计的时间里响起,“是她让我潜入她堂姐家里,把她电脑里的文件全都拷贝一份,我没有偷除了文件之外的任何东西。”
“你还把她的家烦乱了。”
萧渡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后者却忙着解释,“我只是要做出一个假象,但我真的没拿走除了文件之外的任何东西,我……我刚出来,要不是没钱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安彤做那样的事情,我真心想要改正的,警官你相信我!”
“我信你有什么用,你相信你自己吗?”萧渡站起身来,觉得高阳好审得有点浪费他的时间,有点后悔的说,“浪费我时间。”
让他花时间亲自审问高阳还真有点大材小用,本以为能在高阳嘴里知道些什么,可高阳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萧渡眯了眯眼,他只希望安彤不是另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好,不然还真是让他浪费时间一天的时间在这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安彤来到警局时,萧渡直接让陆荆先去询问,有了线索再通知他。
安彤显然是个被娇养惯了的大小姐,没因为犯事儿进过警局,此时面对陆荆倒也并不惧怕,毕竟陆荆不是她堂姐那个凶巴巴的男朋友萧渡。
“你们把我带过来有什么事?我爷爷的事情你们还没有查清楚,难不成你们现在又怀疑我?”安彤翘着二郎腿坐在审讯椅上,挑着指甲,轻蔑的看他一眼。
“安小姐……”
陆荆话音未落,就被安彤打断,她不屑地说:“如果不是,我劝你最好快点放我回去,可要是你们怀疑我,请你们拿出证据来。”
“高阳。”陆荆的脾气一向很好,倒也能忍受这位大小姐的娇惯脾气,无视她的话紧接着说,“你认识他吗?”
听到高阳的名字,安彤不由微微一怔,就连挂在嘴边的笑容都沉了下来,开口却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说了你要是怀疑我,请你拿出证据来”
“你们昨天还一起喝咖啡,今天就不记得了?”陆荆把秦越拍到他们两人见面的照片拿起来,在安彤的眼前晃了晃,随之又说,“不知道安小姐跟这个惯犯高阳是什么关系,还给他支票?”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彤一脸紧张地看着陆荆,她没想过会被识破,更没想到警方居然直接把她带回来,她继续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叫高阳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把我带回来到底想干嘛!”
不给陆荆开口的机会,安彤又假装镇定地说:“我要请律师,你有什么要问的就跟我的律师说,在那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安彤铁了心的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