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顺景全招了,他绑架的原因,他杀人的原因。
可没承想,实验小学的那起绑架游戏居然是林蔓一手操控的,她在效仿郑顺景还是想要证明什么?
直到郑顺景的罪行确立,侯艳丽都不敢相信,她不愿意相信跟自己相爱这么多年的丈夫居然会是杀人凶手,而且杀害的还是她的学生。
那天在市局的侯艳丽失了魂般,一个劲儿的跟林蔓的父母道歉,虽然林蔓的父母都是小地方的人,但是杀害林蔓的是郑顺景,他们知道自己再恨郑顺景,也不能把气撒在侯艳丽的身上。
侯艳丽始终无法开口,林蔓的死跟她有一定的关系,若不是她把林蔓带回家来补习,她就不会认识郑顺景,就不会被他骗了,更不会死在他的手上。
侯艳丽望着正在跟内勤刑警说着什么的林家父母,低低的说:“是我害了林蔓对吗?”
“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如果郑顺景没那么要面子的话,事情绝对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如果郑顺景一开始愿意好好跟侯艳丽沟通,而不是一昧的撑面子,他不至于沦落到想要去绑架学生拿钱作为自己的生活开支。
可饶是陆荆的安慰再贴心,侯艳丽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有对林蔓一家的,也有对郑顺景的。
看着侯艳丽跟林蔓父母离开市局的背影,陆荆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杀人的原因都有。”
“为了两万块杀人,心血来潮逮着个人就杀的案子不是没有遇到过,这,还算正常的。”萧渡顺着陆荆的视线看去,良久才说,“至少他还能说得出个理由来。”
怕的就是杀人就连一个理由都没有,这样的杀人犯才是最令人惊恐的。
林蔓案子整理好几天才算真正的结案。
萧渡结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市中心。
当安夏酒店的经理看到他出现时已经不再好奇,他听到小道消息说安净跟萧渡是男女朋友,这会见到萧渡只会把他当成姑爷对待,哪里敢怠慢。
酒店经理上前握上萧渡的手,陪着笑说:“萧队,您这花儿刚让人送来,人后脚就跟上。”
“花?”
看到萧渡脸上的不解,酒店经理笑意更深,连连点头表示:“我懂我懂,惊喜嘛。”
什么惊喜,什么花,这都快秃头了的经理到底在说什么?
经理的笑让萧渡觉得有点怪异,一直来到安净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她办公室里摆放着一束花时,才明白经理刚才那一通挤眉弄眼究竟是什么意思。
敢情,经理以为这花是他给安净送的。
他抬脚就连门都不敲的走进安净的办公室,看到助理正好弯下身要拿起那束花。
“那花……对,就是你眼前看到的那束,碍我眼了。”他单手插袋,另一只手对着正朝着他看来的助理打了个响指,“丢吧。”
“丢?”助理看他一眼,并不认识说话的男人究竟是谁,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在她不确实时偏头看向正在签文件的安净,征求她的意见,“安总监,这?”
“看她干嘛,我让你扔,你扔就对了。”不等安净开口,萧渡加重语气又说了遍,“扔了扔了。”
他走到助理的面前,把花丢到她的怀里,抬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请吧。”
助理看一眼安净,在后者抬起的眼里看到默许才抱着花离开办公室,还听到身后传来萧渡的声音,他似笑非笑的说:“把门带上。”
这个男人显然跟安净很熟,安净对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的情绪,也正是因为这样,助理才敢什么都不问离开。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安净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向跟个大爷似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的萧渡。
虽然习惯萧渡私下的痞气,但她还是不由皱起眉头:“萧队领着纳税人的工资却不为纳税人做事?”
萧渡低声一笑:“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安总监你这为了多纳税倒也挺努力的。”
听到他的话,安净才偏头看一眼电脑上的时间,确实过了下班时间,只是她的下班时间向来都是由她说了算。
回家是工作,在这里是工作,何必非要回去,公寓里也并没有比办公室舒服多少。
萧渡抬脚走到她的面前,看一眼摆在她面前的文件:“看完了吗?”
“什么?”
安净还没有反应过来,文件已经被他合上,放到一边,萧渡拉着她的手,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却在开门前被她用背部低着门,抬眼看他:“你到底想干嘛?”
刚才没发现,可现在安净才发现她现在这个动作就像是整个人被萧渡圈在怀里,他抬起长臂,一手低着门,一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但是这以这样的姿势面对面还是让安净有些心慌意乱,她别过脸,低声说:“我工作没做完,你有什么话在这里直接说就好。”
“那不是最后一份文件?”萧渡皱着眉头,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跟安净的动作亲密得很,更是没有意识到安净别过脸是因为不敢直视他。
安净闷声说:“邮箱里还有好几份文件没看。”
“你好歹是安家的掌上明珠,你爷爷让你进集团就是为了让你忙得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萧渡一直以为相对而言,安净职业的上下班时间比他的要稳定许多,但他却发现安净原本应该是三餐都有时间好好吃饭的安净居然有胃病。
他一个长年加班,忙起来很有可能半个月都不能回一趟家刑侦支队长反而没有胃病,他都开始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职业了。
不过他没有胃病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他的身体有多好,而是周晴在知道市局忙的时候每天三餐都按时让人把饭菜送到他跟陆荆的面前,并且让送饭的人看着他们俩把饭菜吃完才能走。
为了‘不需要给他出住院费’的周晴女士也是拼了,是以,这十几年的刑警职业生涯,他跟陆荆都没有得胃病的机会。
安净的脸色微微一沉:“你管得着吗?”
她不愿意听到任何人说一句责备安老的话,哪怕是为了她。
“你还真别说,以后你的一日三餐我管定了。”
萧渡一挑眉,双手低着门板,将安净死死的禁锢在他跟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