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
黄沙奎难看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再也没有刚才的颐指气使般的硬气嘴脸,开口说道:“萧总,各位董事,刚才我的话确实太过冲动了,是我黄某人考虑不周说错了话,我在这给诸位道个歉。”
顿了顿,他摆出一副为公司着想的模样,跟刚才的反对的态度截然不同,口中叫喊道:“经过各位董事的提醒,仔细想了想,现在我黄某人也明白了,萧总说的确实没错,这些人在我们公司旗下的销售分店闹事,看来就是别有用心的公司指使的,对于这种恶意竞争的阴谋诡计,我们必须要重视起来。”
说到最后,黄沙奎还有模有样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握着拳头,郑重其事的道:“萧总,各位董事,我黄沙奎在这里声明啊,我作为公司的董事之一,坚持服从公司的决定,对于萧总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无异议。”
说完了这一番话,黄沙奎这才坐了下来,识趣的不敢在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黄董的话说的很漂亮,希望你的所作所为,也能像你所说的这样漂亮。”
对于黄沙奎的这番态度转弯一百八十度的发言,萧忆雪始终的面无表情,在他发言完毕之后,只是不咸不淡的象征性说了几句话。
她心中却有有些微微遗憾,黄沙奎想的没错,本来她是打算借着这次黄沙奎,引起诸位董事不满的机会,想提议把黄沙奎手中的股份强行收回,直接把后者给踢出董事会。
但是没想到的是,黄沙奎反应很快,没有羞耻之心的立马转变态度,在还不等她来得及提议的时候,就这样不顾脸面的站起来发言表态,让她一下子便没有了踢除黄沙奎出公司的把柄理由。
“好了,言归正传,回到我们这次召开董事会,所要研究的主题上来。”
萧忆雪没有再理会黄沙奎,这次没有把黄沙奎踢除出去,她相信,迟早能找到机会把后者踢出公司。
她扫视了一眼长桌两边落座的各位董事,肃然开口说道:“大家说说,我们该怎么应对,这些自称为受害者的闹事找茬?”
“萧总,要我说,这些人既然拿不出切实的证据,便来找茬闹事,我们还是直接报警吧。”
萧忆雪的话音落下,就有一名性格刚烈的女董事,站起来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就这样干,这些人来一次,我们就报警一次,看看这些人能有多大的本事,敢一直来分店闹事。”
“这个办法不妥,或者说,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这些人来闹事找茬,我们当然可以报警,但是这也会让我们得不偿失,我之前说过了,长久以往,会对我们公司的品牌护肤产品造成不好的负面影响,最终还可能导致我们公司和帝王药业公司,从东海进军全国市场的计划流产。”
萧忆雪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张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居然敢来闹事,她们也就做好了别抓的打算,以她们这样的闹法程度,恐怕顶多每次拘留个几天就给放出来了,警方也对她们无可奈何。”
听到萧忆雪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话语。
这名女董事点了点头,只能轻叹一声,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还有吗?,还有哪位董事有高见,想要发言的?”萧忆雪眸光一声,开口问道。
闻言。
诸位董事面面相觑,最后皆都摇了摇头,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萧忆雪。
显然,大家都很认可萧忆雪的能力,认为后者心中应该有办法。
毕竟,以往开董事会遇到难事都是这样,大家把问题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把问题交给了萧忆雪。
要知道,萧忆雪在江州被称为“冰雪之花”的商业大才女,可不是胡乱吹的。
“既然大家都没有好的建议,那我倒是有几条处理建议。”
见到时候差不多了,萧忆雪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第一条处理建议,我们公司应该成立专门的法务小组,用以来解决分店被人闹事的事件,如果再发生这类事件,我们不在只是报警这么简单,法务小组直接追究闹事人的一切法律责任,将拿不出事实依据却来闹事找茬的人,统统上告法院,分店遭受的损失一并追究,严惩不贷!”
“第二条处理建议,我们要加强跟警方的联系,尽最大的可能要求警方为我们立案,用这样的强硬手段,来震慑住暗中别有用心的人。”
“第三条处理建议,我们需要统计出东海市内,一切跟我们有竞争关系的相关企业,排查出是不是这些公司企业,在用这种无赖般的肮脏手段,在背后跟我们搞恶意竞争。”
“呼······”
说倒最后,萧忆雪深呼一口气,缓缓举起了自己的一只玉手,开口说道:“现在,同意我这几条处理建议的董事,就请举手。”
本来这几条处理建议,萧忆雪作为公司总裁,是不需要召集董事们进行举手表决的,她有权利可以直接下达指示。
不过,这涉及到了公司之间的恶意竞争问题,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自己公司已经被别的公司给盯上了,一不小心就会容易让公司陷入险境。
因此,处于在商场上一贯谨慎的她,觉得还是召开董事会表决一下的好,以免到时无法向各位董事解释清楚,自己的良心上也过不去。
“萧总,同意。”
“萧总,我也同意”
萧忆雪的话音落下,各位董事们没有丝毫犹豫,纷纷的举起了自己的手,表示同意。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开始一直在作妖的黄沙奎。
“好,全部董事都同意,我的几条处理建议通过。”
见此,萧忆雪点了点头,开会的结果已经出来,她便直接宣布了董事会散会。
董事会结束,全部人都离开了,只有萧忆雪还呆呆的坐在位置上。
她揉了揉略微有些疲惫的眉心,看着已经空荡荡,原本是云川位置的董事座位,忽然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了句:“云川,你到底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