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云川尴尬的干咳一声,轻笑道:“王警官,你不要害怕,没有诈尸,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
“你骗人,我明明就看到干尸的嘴巴在动。”
王芷萱的脑袋埋在云川的胸腔,不敢抬起来,声音颤抖的怯声道。
显然,她是真的被吓坏了,心神都有些恍惚。
“我说王警官啊。”
见此,云川无奈的一笑,为了让王芷萱放松下来,于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打趣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这么死抱着我,虽然我挺享受的,但在这停尸房的场合中,貌似不太合适吧。”
云川这话一出。
“啊!”
王芷萱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羞耻举动,顿时忘记了害怕,惊叫着急忙从云川身上下来。
她轻咬着贝齿,俏脸满是羞红之色,瞪视着云川道:“谁看上你了!,占了本姑娘的便宜还卖乖,这件事不许再提,你必须给我忘记!”
在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她自问丝毫不惧,但她从小却对鬼怪一流的东西极为害怕,这算是她的一个小秘密。
“呵呵。”
云川轻笑一声,也不想让王芷萱下不来台,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
他指了一下刚才滴血的那具干尸,话锋一转的淡笑道:“其实并没有什么诈尸,你看,从这具干尸嘴巴出来的东西,就是造成干尸嘴巴,会突然蠕动的原因。”
王芷萱闻言,深呼一口气,顺着云川的手指,鼓起勇气朝着那具干尸看去。
只见干尸嘴巴上,正有着一只通体呈现赤色、背部有着斑马条纹的小虫,它在蠕动着吸取云川手指滴下的鲜血。
“这是什么虫子?”
王芷萱俏脸一变,惊呼道:“真不可思议,它竟会吸食鲜血!”
“这种虫子就是让这些人,变成干尸的真正元凶。”
云川目光一闪,开口说道:“这虫子名为血食蛊,顾名思义,它就是一种天生喜欢吸食血气的虫子。”
顿了下,云川皱眉接着道:“这些人就是被人种下了血食蛊,全身血气被血食蛊吸食殆尽,才会活活变成一具干尸。”
听到云川这话。
“究竟是谁这么歹毒?,简直无法无天!”
王芷萱俏脸含怒,冷肃道:“等我调查出来是谁,我一定要将他抓获,让这混蛋接受法律的制裁,给这些惨死的人一个交代!”
云川说的“血食蛊让人变成干尸”这事,虽然让人感到诡异惊奇,但她却没有怀疑云川说的这话。
因为她自己,刚才也亲眼看见了,这名为“血食蛊”的虫子,的确在吸食鲜血。
听到王芷萱正义凛然的话语。
“王警官,我劝你调查归调查,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云川摇了摇头,而后淡声道:“给这些干尸种下血食蛊的人,绝不是一个善茬,恐怕不是你一个普通干警,能对付的了的人物,不要人没有抓到,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这话并不假,对方拥有如此手段,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
听到云川这话。
“你这是什么话!”
王芷萱给了云川一个大白眼,轻哼道:“我可是一名干警,抓捕犯罪分子是本姑娘的职责,我看你这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云川闻言,只是淡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跟王芷萱并不是很熟的关系,该说的都说了,好心劝诫她几句,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王芷萱听不听他的劝诫,这就是王芷萱自己的事情了,他也管不着。
没多久。
云川跟王芷萱道别,开着自己的福特车,直奔幸福孤儿院而去。
他因为一系列变故,耽误的时间太久了,现在都快中午了。
……
与此同时。
大福老街区,幸福孤儿院。
在孤儿院大门前。
院长陈妈妈、秋婉睛、云小溪和一众孤儿院的孩子们,正对不远处的一群流氓大汉,怒目而视。
这群流氓大汉,领头的是一个身穿花绿衬衫、长的尖嘴猴腮、留着一簇山羊胡须的青年男子。
他叫张大成,是被老板派来,强行置买幸福孤儿院的流氓小头目。
这边老街区,政府开始大力扶持翻新发展,土地的价值随之开始暴涨。
张大成的老板,便是看中了这块幸福孤儿院的地盘,想要低价收购,进行商业开发。
“老太婆,你考虑好了没有啊?”
张大成面容嚣张,冲着陈院长,流里流气的道:“你这什么狗屁孤儿院,到底卖不卖给我们?”
他已经来这好多次了,但每次陈院长都说不卖。
老板催得紧,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这次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块地弄到手。
为此,他特地叫手下人,开了一辆挖掘机过来,如果陈院长还不卖,就打算直接用强!
“你们出的底价,简直就是太欺负人了。”
陈院长还未说话,秋婉晴睛便俏脸含着不愤之色,娇喝道:“这种价格,根本就是敲诈勒索,连我们孤儿院的一分地都不能买下!”
“秋小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
张大成目光看向秋婉睛,倨傲的笑道:“我们出的价格,其实非常的合情合理,不过……”
说到这里。
他看向秋婉晴的目光中,浮现出一抹火热之色,手摸着那一簇山羊胡须,猥琐的接着坏笑道:“不过你如果肯跟我吃个饭,然后去酒店开个房把我伺候好了,我完全可以跟我老板说一声,提高一下购置价。”
他来过这好几次了,第一次见到秋婉睛的时候,看到后者的姿容,他就起了歪念邪心。
不过,碍于他老板的压力,他只能先收起这种心思,先办正事要紧,把这幸福孤儿院搞定再说。
见到对方明目张胆的提出这无耻要求。
“无耻、下流!”
秋婉睛俏脸浮现一抹愠怒之色,胸口起伏不定,被气的不轻。
“孩子,没事啊,你不要去理会他。”
这时,陈院长轻轻拍了下秋婉睛的玉手,神色慈祥的安慰了几句。
随后,她浑浊的苍老双眼,看向张大成,叹声道:“张先生,我这个老太婆无儿无女,孤寡老人一个。”
“这个孤儿院地盘,是我老伴留下来的,我也不是舍不得非不卖给你,而是你出的价钱实在太低了。”
“如果按你的价位卖给你,老婆子根本没办法再买一块地方,安置这些孤儿院的孩子们。”
“这些孩子们已经够可怜的了,老婆子别的无法给孩子们,但起码要给孩子们一个栖息的家。”
“张先生如果实在想要老婆子的这块地,就拿去吧,不过老婆子只能接受正常价位,还望张先生体谅。”
陈院长这一席话,说的情真意切,甚至带着一丝哀求,希望能唤醒张大成的一丝良心,不要强买强卖。
然而,她的这种希望,注定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