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看上了父亲的爱妾,还在大门口就那啥?
这是什么丢人的事?
叶家的下人一动不敢动,只有一个偷偷去禀报了叶家家主。
叶明辉挨了一顿打,并且勒令三天不能出门,不仅是他,叶家就连下人也不好意思出门,一出门就会听说他们家公子丢人的事迹。
身在季府的季北辛自然也能说了此事,只是下人没敢编排的那么过分,但季北辛也知道事情没成,心里恨季北柠运气好。
晚间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季北辛院子里的丫鬟说在偏房冬燕!
不仅说看见了,还吓的大喊大叫将这件闹开了,季北辛自然是不相信的,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有人看见,尸体都喂狗了。
可一连着几天都有人说在锦桐院看见了冬燕,晚上银杏出门方便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季北辛房门口,一回头,赫然就是冬燕的脸!
银杏吓晕了过去,病了好几天。
季北辛原本也是不信的,可传的人越来越多,冬燕本身就是死在锦桐院的,难道是冤魂上门索命?
这个想法吓得她一个激灵,不敢再想,也不敢一个人睡,病好的银杏就睡在季北辛榻下。
直到一天晚上,季北辛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二小姐二小姐的叫,叫的十分幽怨,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披散着长发,一身白衣,正死死的盯着屋子里,幽怨的身影并没有停止。
季北辛魂都吓没了,瘫软在床上半天才叫出声。
“小姐,你怎么了,”银杏一睁开眼就看到她家小姐惊恐的看着窗外,好像窗外正站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看见了吗,银杏,你看见她了吗?就在窗户边上,你看见了吗?”季北辛有点语无伦次。
银杏知道季北辛说的是谁,可她什么都没看见,她心里也十分害怕,起床倒了一杯热茶给季北辛,“小姐喝了定定神吧?”
季北辛抖着手接了过去,一口气喝干了。
再一看窗边,什么都没有了,冬燕消失了。
“小姐,你说不会真的是冬燕回来了吧?”银杏瑟瑟发抖着问。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她死了,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季北辛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
“小姐,万一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呢,冬燕她是死在......奴婢听乡下的老人说过,死的不甘的人带着怨气,死后会变成怨鬼的,会找到......”
季北辛突然甩手一个巴掌打在银杏脸上,“住嘴,冬燕不是我打死的,是她自己贱,我只是下了命令,打死她的是你们,要找也是找你们,找你们......”
银杏不敢说什么,季北辛发脾气就是这个样子,一句话不中听就会打人,她早已经习惯了。
一连接着几天,季北辛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窗户外面站着的鬼影,伴随着幽怨的叫声。
季北辛开始不敢睡觉,人都跟着瘦了一大圈,眼睛底下乌青一片。
看到这样的女儿,叶雪秋吓了一大跳,问了银杏原因,银杏不敢隐瞒,实话实说了。
叶雪秋亲自去了一趟锦桐院,问了一圈院子里的大小丫鬟,得出的结果确如银杏说的那样。
叶雪秋没有全信,她安慰自己女儿,“辛儿,你清醒一点,万一是人为的呢,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怨鬼?”
若是有,她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季北辛已经有点精神恍惚了,无论叶雪秋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去。
叶雪秋没有办法,只得选一个让女儿安心的法子,“娘亲认识一个神婆,专门给人驱鬼驱邪祟的,娘亲去把人给你请来,让她把你这院子好好驱一驱好不好?”
季北辛眼睛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叶雪秋的手,“娘亲,你现在就去请,现在就去!”
看着这样神思不属的女儿,憔悴瘦弱的女儿,叶雪秋又是心疼又是不舍,她摸摸季北辛的头,抱着她,“娘亲这就给你去请,但这事还要偷偷的,南辰忌讳巫蛊之术,切不可让你父亲知道。”
季北辛忙不迭的点头 。
傍晚的时候,叶雪秋就偷偷带人进了府中,一身黑衣黑帽,没人知道是谁。
一进锦桐院子,神婆就道,“此院怨气甚重啊。”
叶雪秋虽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可有些事就是解释不通,她也不得不信一点,就像整个院子的人都看见了冬燕,且都说的是神出鬼没,她安慰季北辛说是人为,可她觉得人为未免太离奇。
“还请张神婆好好给看看,想个法子驱一驱?”
张神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锦桐院所有的丫鬟都盯着她看,生怕她说出是自己惹来怨鬼,却不想,张神婆最终停在了季北辛面前,有些阴骛的眼睛盯的人浑身发毛。
季北辛心都提了起来。
“小姐身上沾惹的怨气最重,想来那股怨气是冲着小姐来的。”
“什么?”季北辛始终抱着侥幸心里,这下没法抱了,“还请神婆想想办法,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一定要驱散我身上的怨气啊!”
“小姐放心,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怨鬼,婆子一定帮小姐驱散干净。”
说完命院子里的人都退到了一边,自己开坛作法。
众人就见张神婆在院子中间又唱又跳,唱的都是她们听不懂的,跳完之后又拿着一面铜镜到处照,手上还捏着一张符纸,停在一个地方,符纸就烧一张,煞有其是的样子。
季北辛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张神婆烧符纸的地方,发现都是经常看见冬燕的几个地方,心中对张神婆的本事有了几分肯定。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张神婆停了下来,整个院子也安静了下来。
走到叶雪秋面前,张神婆道,“夫人放心,这院子的邪祟已经驱赶了,不过......”
见张神婆面有难色,肯定是有未尽之言,叶雪秋连忙问,“不过什么,还请神婆坦言。”
张神婆看了季北辛一眼,说道,“小姐八字轻,不适合住怨气这么重的院子。”
“不是说怨鬼已经驱了吗,这是我的院子,我不会住其他院子的!”季北辛想也不想就道。
好不容易从季北柠手中抢的东西,她绝不可轻易让出。
张神婆笑笑没再说什么,叶雪秋送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