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缓缓蹲下身,查看地上的陈泽端,只见他的胸口都裂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他摇了摇头叹道:“你疼吗?”
陈泽端痛的呲牙咧嘴,双目怒视着秦朗:“要不,你来试一试啊!”
“好了,你都活了七十多岁了,也该落下序幕了!”
秦朗脸色阴沉,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
陈泽端并没有害怕,反而狂笑起来:“杀了我,你的一生都会活在恐惧中!”
“恐惧的本身就是我!”秦朗冷笑一声,手掌加大了力气。
“咔嚓!”
陈泽端的脖子被扭断了,渐渐停止了心跳!
不远处,
传来一声呐喊:“住手......”
秦朗站起身来,望着她:“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
“你......你竟然敢杀掉国主要抓的叛徒!”
红鸯大口喘着气,眼中透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秦朗双手一摊,笑道:“与我无关!”
“你......你......”红鸯气的张口结舌,一时语塞。
秦朗环视着那群持枪的保镖,冷冷道:“你们还不去自首,在这等死吗?”
保镖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枪支,抱头蹲在了地上。
他说完,转过身去对那群早已吓的魂不附体的工人说道:“大家不要害怕,罪犯已经伏诛,团结一点把龙骨在放下去,工资我给大家发!”
“这......”
“你得先给钱啊,前面那人就这么说的。”
“是呀,先发钱吧老板!”
工人们也是见什么说什么话,他们可一点都不傻。
秦朗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没问题,你们先把龙骨慢慢放下去,我现在就叫人送钱。”
话落,他走到还在怒气未消的红鸯身前。
红鸯望着紧盯着他的秦朗,大惑不解,疑惑道:“你干嘛?”
“借点钱。”
“我以为你干嘛呢?吓我一跳,借钱就借钱,盯我看什么?”
“你长的好看。”
“切!”红鸯不屑一顾,但是心里乐开了花。
她这样冷酷的女人,很多人见了都害怕,而秦朗却夸赞她。她心里不由得泛起了淑女之心。
“给你,我只有卡,没有现金,你去镇上取去吧!”红鸯掏出一张特制的金卡,递给了秦朗。
这种卡,只有猎魔组的人才能拥有,而且不限制取款限额。
“嗖......”
秦朗旋风般消失在了她面前。
“也不说个谢谢,真是的。”
红鸯嘴上嘟囔着,转过身去,望着陈泽端的尸体,掏出一个微型照相机、
“喀嚓——喀嚓——”
她连拍了几张照片,顺带着的录像。随后,用手指轻轻一按设备开关,便发送了出去。
京都,
一座地下城堡内!
七四九局掌门人,夏普方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他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扫视着手中拿着的相片。
“文胜啊,你说陈泽端真的死了?”
办公桌前,一位西装革履的汉子应声道:“是的宗主!这是红鸯刚刚传来的数据,应该不会有错。”
此人正是夏普方的秘书长,王文胜。
夏普方脸色一沉,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个秦朗,真是无法无天!”
“还有......”王文胜眉头一紧,又递上了个U盘,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是组长李青峰叛变的证据。”
夏普方大惊道:“什么?李青峰叛变了?”
他急忙拿过U盘,插在电脑上,打开之后是一截录像,上面正是秦朗和李青峰杨成刚三人的画面。
夏普方听着李青峰所说的话,紧张的就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停地哆嗦着。
王文胜询问道:“现在怎么办?这件事情要不要上报?”
“先压着!”夏普方摆了下手,倒抽一口冷气道:“如果现在上报上去,恐怕你我丢了饭碗不说,恐有牢狱之灾啊。”
王文胜唏嘘不已,探身道:“陈泽端虽然宗主没有什么牵扯,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啊,我总觉得我们内部,还有奸细。”
“你的猜测没有错,现在我们要先从从内部开始自查!”夏普方沉声道。
“记住了,要秘密进行,不能张扬,以免打草惊蛇!”
王文胜应道:“是!”随即,他话锋一转,询问道:“不过,秦朗怎么办?”
“那是国主的事,我们也不能妄下结论!我看,我还是有必要亲自去一趟蓉都。”
夏普方看着录像中的秦朗,眼中充满既惊又赞的目光。
......
工地上,
秦朗手里提着一袋现金,他清了清嗓子:“来,每人一千块,大家挨个分!”
工人们领到了钱,脸上乐开了花。
“那......那我们死的这些兄弟还有受伤的兄弟怎么办?”
“对啊,这个不能给落下啊!”
“这人是我叫来的,你说点临时工的活,人给干死了,我怎么给他家人交代啊?”
“就是啊,小伙子,这事你得给我们解决啊!”
工人们领完钱,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跟秦朗算起账来。
秦朗笑了笑,他心里明白,这群人其实是在敲竹杠呢,遇见恶的就怕,遇见心眼好的就纠缠不清。
“轰隆——”
不远处,那座土丘之上扬起一片浓烟尘土。
烟尘散尽,土丘被炸出了一个十平左右的深坑!
工人们看了看深坑,又看了看秦朗那双冰冷的双眼,集体打了个寒颤,二话不说,急忙干起活。
秦朗大声道:“工资给你们发了,还是我借的钱,受伤的人先去医院,我会让镇上垫付药费,死亡的人会等审理这群罪犯之后按照标准补偿!”
“但是现在,拿钱的人要把活给干完,否则,我就让你们跟那个土丘一样!”
工人们胆战心惊,岂敢犟嘴,都埋头忙了起来。
秦朗想给红鸯还卡,却发现她早已离开了。
他摇头笑了笑,把那张卡放进了卡兜,点燃了一支烟。
片刻后,
被吊上来的霸下,又被缓缓的放到了水下。
就在这时,萧渊缓缓走了过来,
秦朗问道:“你睡醒了?”
“阿弥陀佛!我......”
萧渊打了一记佛礼,刚要开口。
“停!”秦朗急忙伸出手,笑道:我可受不了你这一口一个的阿弥陀佛,整的跟那个法海似的。”
萧渊面色平静,没有再念阿弥陀佛,只是眼神瞥向了那口深井。
突然间,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井底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爆炸声,震的地动山摇!
众人皆惊!
秦朗和萧渊匆忙走到井口,探身望去。
“噗——”
“噗——”
“噗——”
只见,萧渊紧握匕首对着秦朗的肋部,狠狠地扎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