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慧一开始没想到这一层，“对哦……他那俩学生怎么办？俩小屁孩儿肯定不会跟我们一起投的，要不然……？”
冯智慧做出了一个手切脖子的动作。
岳照林：“……别冲动，我们可以投别人。”
“投谁？阿武？可是我觉得他不像是凶手，没必要硬投一个人出来吧？”
岳照林：“假如他是呢？”
……
楼下的四人也没闲着，从冯智慧和岳照林上楼之后开始，他们就在商量对策。
“要是他们真去商量拉票了，那我们怎么办？”
王老师畏畏缩缩地看了阿武一眼。
阿武说道：“你们放心，他们是不会投票给你们的，今天晚上一定会投票给我。”
钱至到问道：“为什么呀？”
“根据审判大会的规则，今天我们还剩下六个人，至少有人得票5票或者以上，审判大会才能结束，可是你们三个人是一起的，绝对不会把票投给彼此，所以算来算去，只能投我，才能结束游戏。”
王老师拍着桌子，特别激动地说道：“可是这不公平，我们明明知道你不是杀人凶手，不能为了结束游戏就乱投呀！”
钱至到也说道：“对，我们不会投你的！”
阿武说道：“你们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待会儿他们下来一定会说服你们，说我就是凶手的。”
王老师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们怎么说，我们都不会信的！”
“普通人你们不会信，但是岳照林呢？他说的话，你们肯定会听。”
王老师又拍了一下桌子，“要是他为了冤枉人乱说话的话，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钱至到和钱至来表示，他们一定会跟自己的老师站在一边的。
钱至来耳朵听不太清楚，怕自己听漏了细节，“那我们今天晚上投谁啊？”
阿武说道：“岳照林最喜欢搬弄是非，要不然把他投出去？”
王老师摇摇头，“他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他说的话也算不上是搬弄是非，就算他是搬弄是非，也不能证明他是杀人凶手，我们不能乱冤枉人。”
钱至来赶紧点头，“要不是他，我跟老师在第一天就无了。”
阿武倒也不坚持投岳照林，他问道：“那你们觉得真凶是谁？”
王老师说道：“我们当中最像杀手的，应该是那个女的吧？”
他一提到冯智慧，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实在是忘不了，刚来这里的第一天，冯智慧把着他的手，“刷刷”两下就割掉了他学生的两只耳朵。
更忘不了昨晚上，她弄死老魏的时候，血喷了一地。
阿武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要不今晚就投她？”
“觉得像什么？”
冯智慧正好从楼梯上走下来，听话只听到了半截，立即反问了回去。
王老师唯唯诺诺，“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们怕什么？怕我吃人？”
阿武解释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
岳照林也跟着下来了，一看现在这个情况就什么都猜到了。
冯智慧把他拉到楼上去说小话，商量投谁的票，楼下肯定也不可能闲着。
大家都不是傻子。
“我看你们也应该商量出结果了，要不我们也别等天黑了，现在就开始主持‘审判大会’吧。”
王老师鸵鸟心态，不愿意去面对即将有人被判死的事实，“要不再等等吧？”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大家一直在这儿猜来猜去战战兢兢的，不如早点儿让这件事尘埃落定。”
王老师小声说道：“一直拖到晚上，不是能多活一会儿么？”
岳照林说道：“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
冯智慧已经坐下了，“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大家就开始吧，今天由我来主持审判大会，虽然大家已经大概猜到了，但是作为固定程序，我还是要先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审判大会的规则，审判大会投的是明票，想投谁就投谁，每个人都必须投出一个自己所认为的凶手，不投的就当做是投了弃权票，凶手得票5票及以上，算是投票完成，完成以后，由审判长来判定有罪或是无罪，都明白了么？”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明白了。”
冯智慧说道：“在投票之前你们有什么话要说么？有证据也可以提交。”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现在这种情况，多说多错，只会引起不必要的争吵。
“既然你们都没有话可以说，那现在就开始投票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我投阿武一票。”
阿武和王老师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之前就说了吧，他们肯定会投我。”
王老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阿武针锋相对地把票投了回去，“我投冯智慧一票。”
冯智慧立即炸了，“你有毛病吧？凭什么投我？”
“笑话，你能投我，我就不能投你了？”
冯智慧气得咬牙切齿，不管什么时候，有人投票让自己去死，都不是一件让人感觉愉快的事。
岳照林举了一下手，“我投阿武一票。”
冯智慧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阿武2票，我1票，投票继续。”
王老师说道：“我投……投冯智慧一票。”
钱至到和钱至来紧接着也投出了自己的票，“我们都投冯智慧。”
冯智慧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得票人数最多的那个，气得想骂人，作为“审判大会”的主持，她不得不继续往下说：“现在阿武得票2票，我得票4票，没有人得票5票以上，此轮投票失败，即将进入下一轮投票，我还是投阿武一票。”
阿武立即杠了回来，“我投冯智慧一票。”
“我投阿武一票。”
“我还是投冯……冯智慧一票。”
“我们跟王老师投的票一样。”
投了一大圈，票数完全没有发生变化，投票环节陷入了僵局，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岳照林无意识地双手交叉，来回搓着手指，“这票没法往下投了，大家要不然再讨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