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面前的这一条隧道,他们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桑迪一直揽着白敏安的肩膀,白敏安看起来很别扭,有好几次把她的手推开,但是她又揽了回来,他也就放弃挣扎了,随嘴问了一句:“这条隧道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
岳照林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了桑迪抱着他的样子,觉得很违和,就像是抱着一只猎物。
“不知道,慢慢走吧,总能走到尽头。”
岳照林头昏昏的,他现在也分不出其它的心思去管白敏安,他觉得他自己都快不行了。
“前面有东西!”
白敏安最先叫了起来。
岳照林用手电筒照了过去,看到隧道里齐整整地放着一排棺材,他觉得有点头晕,“怎么又是棺材?”
小圆说道:“不止呢,这棺材上还画了画。”
上面的画很抽象,看得岳照林头昏眼花,一直在干扰着他的甜腥味,似乎越来越浓烈,他再次咬破了舌尖,利用疼痛来逼自己清醒。
“老岳,你看出什么来了么?”
“我正在看。”
岳照林顺着棺材的排列顺序,一幅画接着一幅画的看了过去,他说道:“这几幅画要连在一起看,才行。”
白敏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最厉害!这几幅画讲的是什么?”
岳照林简短地概括了一下,说道:“关于一个寻求长生不老的故事。”
他指着那几幅画一幅一幅地讲了下去,“第一幅图上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挣扎;第二幅图上是一个年轻的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正在放血;第三幅图上,这个年轻人把血喂给了老人;第四幅图上是这个老人重新站了起来,咬断了一个年轻女人的脖子;最后一幅图上,是这个老人恢复了青春。”
故事被他讲得很简短,但是内容的实质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白敏安说道:“也就是说,想要自己恢复青春,获得永生,就要杀死别人。”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小圆吐槽道:“这可不就是恶魔行径么?”
岳照林点点头,“之前听镇民说,这个下面镇压的就是恶魔,估计恶魔就是棺材里的这几位了。”
亚当斯推着岳照林往前走,“既然是恶魔,我们就别留在这儿了,我们赶紧走,赶紧找到出口离开这里。”
小圆捏着鼻子,似乎很嫌弃那几个棺材,“真晦气,一直碰到这些恶心玩意儿。”
不管是“棺材”,还是“恶魔”,让人想到的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大家都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岳照林被推着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皱了一下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那几个棺材。
亚当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怎么了?棺材让你不舒服么?”
岳照林摇摇头,“我是想到了上面的画。”
白敏安问道:“上面的画怎么了?”
“那几幅画的意思,合起来的意思是说恶魔是永生的,既然这样的话,那棺材里的恶魔还在么?还活着么?”
他说着就开始往回走。
白敏安冲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你疯了?你不会是准备打开这几口棺材看一眼吧?”
岳照林笃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恶魔已经死了,你掀个棺材也就算了,万一恶魔还活着怎么办?你把棺材掀了,不怕它们出来咬死你?”
“如果它们死了,自然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但是如果它们还活着,我猜它们已经不在棺材里了。”
白敏安怕他出事,“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别做傻事!”
“如果它们还好好地在棺材里躺着,那礼堂里被咬死的那几个算怎么回事呢?”
岳照林不顾别人的阻拦,走到棺材边,用力一掀,棺材里是空的。
他连续把另外几口棺材也都给掀了,无一例外,都是空的。
“不在,看来那些恶魔已经跑出来了!”
小圆似乎很不耐烦:“我们快点走吧,我刚刚下来的时候,礼堂里已经被咬死不少人了,说不定恶魔还在礼堂里呢,我们再不走,它们就快追上来了!”
时间不能再耽搁了。
他们沿着隧道迅速撤离。
岳照林隐隐约约听到了隧道里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声音,像是脚步声,仔细去听,又发现声音已经消失了。
他们一路小跑,跑到了隧道的尽头,看到了一条往上联通的楼梯。
“这就是出口了!”
白敏安兴奋地叫了起来。
小圆不满地瞪着他,“你鬼叫什么?”
白敏安刚准备开口怼她两句,桑迪先开口了,她笑着说:“小妹妹,你说话客气点。”
小圆冷哼一声,“我要是不呢?”
桑迪的手指山窜出了一串火苗,“要不然我可能也不客气了。”
亚当斯冲着她的火苗打了个响指,落下一团雪,将她的火苗扑灭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先上去再说。”
亚当斯冲在了最前面,上了楼梯,推开了顶部的门,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上面安全,你们上来吧。”
岳照林紧随其后,第二个上了楼梯,通过那扇门之后,他发现他们居然又回到了古堡之中!
亚当斯的样子看起来很意外,“没想到我们跟古堡这么有缘,居然兜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
地底的隧道一共有两个出口,一个在礼堂,还有一个就在古堡。
小圆进了古堡之后,吸了吸鼻子,说道:“一股恶臭味。”
她说的味道,岳照林也闻道了,味道很奇异,不属于古堡原来的味道,味道不好闻,似乎是血腥味,但是并不是他之前闻到的那种甜腥味。
这种味道闻得他作呕,正好抵消了甜腥味带来的诱惑。
其他人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亚当斯说道:“古堡里好像进东西了,要不然不会有这种味道。”
岳照林突然瞪大了眼睛,“羊头守门人!他在我们之前进了隧道,肯定也在我们之前进了古堡!”
白敏安被他说得毛骨悚然,“不会吧……他不会这么变态地藏在古堡的某个角落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