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遥一脸难以置信地模样看着面前口出狂言的司徒秋淮。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司徒秋淮往周遥遥的嘴里塞了一个糕点，一脸认真地对周遥遥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不去？“
“我还是考虑会儿吧。“
周遥遥无奈地转过身，却被司徒秋淮抓住了手臂。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今晚就去。”
周遥遥一脸诧异，只觉得有些懵。
“你疯了，我疯了？莫挨老子，老子要好好看美女。“
周遥遥推开司徒秋淮的手。
“你个暗部主公当的怎么那么怂里怂气的。“
司徒秋淮见激将法对周遥遥没用，就假装随意地提了两嘴。
“沈重，暗部在总部藏了骨……“
司徒秋淮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周遥遥却能听得十分清楚。
周遥遥伸手捏住了司徒秋淮的手背，他疼得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看向周遥遥，眼神里有些娇弱的指责。
“哎呀，你干嘛。“
周遥遥向司徒秋淮认命般地点了点头。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司徒秋淮的眼神中有些得意。
“我就知道你想去。“
过了不久，舞蹈和音乐都结束了。
沈重热情地希望各位势力的首领能在皇城度过愉快的几天。
“是！“
随后，大家陆陆续续地整齐退场。
周遥遥三人走在台阶上。
周遥遥见司徒秋淮的代理人好像没有陪同在他的身边，便随意地提了一句。
“太祁山的代理人没有跟过来吗？”
司徒秋淮假装思考了一下，提示着周遥遥。
“太祁山是没有代理人的。”
“这样啊。”
“是的。”
周遥遥看着司徒秋淮的那张充满睿智的眼神，肯定地点了点头。
“的确，天师需要什么代理人呢。”
三人走了很久，周遥遥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司徒秋淮却是依旧跟着。
南华挡着司徒秋淮想要进入周遥遥房间的动作，皱着眉头看向司徒秋淮。
“天师这要，干什么？“
司徒秋淮一脸无辜地看着南华，笑着回答道。
“想要和你家主公商量些事。“
“明天不可以吗？“
司徒秋淮摇了摇头。
“就得今晚，时间很紧急的。“
周遥遥进了房间，见司徒秋淮还没有跟上，便往门口招呼着。
“南华，司徒秋淮进来了吗？“
南华缓缓将手臂放下，司徒秋淮见南华不再阻止他了，脸上便洋溢着笑容往周遥遥的方向走去。
“遥遥，我来啦。“
南华也进了房间，转身将门轻轻关上。
司徒秋淮和周遥遥商量着今晚的计划，周遥遥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有些不知所措，而一旁的司徒秋淮则是十分得得心应手。
周遥遥想着，司徒秋淮明明是天师，为什么他的脑子里没有什么普渡众生，而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想法，而且每个想法，都相当的狗。
“这果然还是得靠司徒兄，周某人佩服佩服。“
周遥遥向司徒秋淮抱拳以示敬意。
司徒秋淮也顺着周遥遥的话往下接。
“过奖过奖。“
南华因为明早还要处理一些公事，所以便回房间早早地休息去了，而周遥遥和司徒秋淮却在用周遥遥画的一张纸和十几块捡来的黑白石子在桌子上玩五子棋。
“周姑娘真是奇思妙想，这种有意思的游戏都被你给想出来了。“
司徒秋淮摇着头，下了一颗黑子。
“哪里哪里。“
周遥遥看着计时的一炷香快要烧尽，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站起身，前去打开了门。
“我们走吧。“
司徒秋淮收拾着桌面，看着周遥遥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后，笑着摇了摇头。
“我看你怂是不怂，甚至还有些小期待。“
周遥遥 也发现自己脸上难压的笑脸，痛痛快快地承认了。
“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激动的。“
司徒秋淮起身拍了拍周遥遥的肩膀，笑着说。
“没事，我们在匡扶正义。“
周遥遥赞同地点了点头。
“是的是的。“
随后，二人便换上南华给他们准备的黑衣。
“走吧。“
司徒秋淮走在周遥遥的前面。
——
司徒秋淮早已打听好了莲终零的住所，也制定了到达她房间内的最近路线。
不过当两人快要到她的房间时，却发现她屋内的灯依旧开着。
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不是吗？
周遥遥和司徒秋淮面面相觑。
哪家老太婆那么能熬夜啊？
司徒秋淮一脸震惊地看向周遥遥。
我怎么知道？
周遥遥又重新看了一眼司徒秋淮。
“收起气息。“
司徒秋淮同周遥遥意识交流。
周遥遥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她身上的气息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司徒秋淮不可置信地看着周遥遥。
“你什么时候收得那么干净了？“
“很久之前。”
周遥遥如是回答道。
两人收了气息，便偷偷地爬上了莲终零屋子的房顶。
司徒秋淮用了太祁山的障眼法，尽管他们掀开了瓦片，莲终零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周遥遥的身后则是散发出一阵阵的紫雾，似乎是在掩盖周遥遥与司徒秋淮的身影。
下方的巡逻士兵们路过也不会发现他们。
周遥遥和司徒秋淮跪坐在房顶上，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莲终零的梳妆台。
但莲终零却不在他们的可视范围之内。
缓缓地，周遥遥看见一个步伐轻快的人从一旁走了过来，她身上裹着一层纱布，露出的肌肤很是白嫩光滑。
这不是莲终零的房间吗？
司徒秋淮的眼中多出几分凝重。
当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时，周遥遥却在镜子上看见一张衰老的脸。
原来这个女子并不是其他人，而是年近六十的莲终零长老。
周遥遥和司徒秋淮两人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莲终零的双手逐渐靠在她的脸上，周遥遥眼睁睁地看着莲终零摘下了原本属于她的面容。
面具之下是更美的面具。
那是一张周遥遥从未见过的脸。
但那张脸却像极了莲终零。
“这是谁的脸？“
周遥遥用灵力传话给同样震惊的司徒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