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遥的目光移至门口。
“请问我能进来吗?”
原来是月落。
周遥遥一听见月落的声音,她整个人便逐渐放松了下来。
周遥遥示意着其他人继续去做各自的事情,她则一个人走到书房门口,为门外的月落开了门。
月落看见开门的人是周遥遥,双眼不自觉地微微睁大,她抬眼看着面前的周遥遥,咧着嘴角地喊道。
“阿娘!”
话音刚落,月落便抱住了面前的周遥遥。
周遥遥脸上的忧愁也在月落出现的那刻,逐渐消失了。
周遥遥俯身抚摸着月落的头,问了一句。
“月落,来书房干什么?”
月落听到周遥遥的问题不禁有些微愣,但她很快便想出答案了。
月落抬头看着面前的周遥遥,声音中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
“来找南华哥哥上课。”
周遥遥回头望着身后批改着公文的南华,又转头看着眼前的月落,笑着说道。
“好,你去吧。”
月落缓缓地牵过周遥遥的手,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嗯嗯。”
周遥遥一脸笑意地将月落带进书房。
月落被周遥遥领到她的书桌旁,把玩着周遥遥桌上的一些小玩具。
“阿娘,你要这个树枝干什么?”
周遥遥饶有兴趣地将另外一根树枝拿起,然后放在月落的面前,旋转了起来。
“哇!”
月落看着周遥遥快速着的双手,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叹。
月落也试图拿起那根树枝开始旋转。
周遥遥见月落很难掌握其中精髓,便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地教着月落如何旋转树枝。
“你看。”
很快,月落便掌握了其中的精髓,将转树枝学得有模有样,十分流利。
“月落学得真快。”
周遥遥摸着月落的头,而后又看见酒日向她的桌子上又搬来其他的公文。
这些公文很新,似乎是刚刚才发来的。
周遥遥放任着月落,月落则在一旁乖乖地写字。
月落拿起周遥遥批改过的公文看了看,脸色逐渐有些凝重。
“阿娘,祐安镇发生什么事了?”
周遥遥批改公文的动作被月落打断,她重新看着月落手上的公文,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里的百姓受到了伤害。”
“那没有人去救他们吗?”
“有啊,只不过去的时候太晚了。”
月落手中一直抱着周遥遥之前送给她的木偶。
黑娃娃似乎感应到什么,逐渐地开始动了起来。
月落察觉到黑娃娃的异动,只是看了一眼,黑娃娃便逐渐安静下来。
月落又开始翻阅着周遥遥的其他批改好了的公文,有时候也帮周遥遥修改错别字。
月落的字十分的清秀,只不过下笔时一笔一划的,有些僵硬,似乎是还没有完全适应用笔的习惯。
“月落不去找南华哥哥上课吗?”
月落眼睛睁得大大的,天真地看向周遥遥,摇了摇头。
“不,南华哥哥好像有些忙碌。”
周遥遥看向南华空空如也的桌上,不解地看向月落。
月落见周遥遥似乎没有看出来南华在翻阅的书,她只是笑了笑,贴在周遥遥的手臂上蹭了蹭。
“月落还是想和阿娘呆在一起。”
周遥遥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不久,空气之中传来一丝波动。
这股波动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南华匆忙起身,将面向西边的窗户急忙推开。
天空之中,浅蓝色的光柱突破苍穹,正如同周遥遥先前拿到紫红色的手链般出现的征兆一般。
远处闪烁着的是太祁山的标志,这也就意味着,太祁山的最高首领重新出现了。
周遥遥在记忆中能够搜索到有关的信息。
太祁山最年轻的天师,在五年前距离周遥遥被三大势力所害的前几天突如其来地进行闭关。
周遥遥与这位最年轻的天师之间的关系也只是处于最高首领之间的互动关系,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际。
但这位天师同其他的太祁山弟子不同,他并没有对周遥遥有什么误解与偏见。
他的眼中,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周遥遥望着天空中的蓝色光柱,越来越觉得之后的事会越来越热闹了。
“司徒秋淮。”
周遥遥的嘴里莫名其妙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而她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波动传来。
“我在。”
周遥遥先是微愣,而后便听到一阵轻笑。
——
此时的太祁山上十分热闹。
“什么?天师他出关了?”
“是啊,长老那里已经下达命令了,你还没收到任务吗?”
“快去天师的房间打扫,一天没打扫都快落灰了。”
“给天师准备的衣服呢?”
“已经安排女弟子们去准备了。”
“长老他们唤你呢,归城,快去。”
“好好好,来了。”
随后太祁山的六位长老,带着自己的首席弟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刚出关的天师面前,迎接司徒秋淮。
司徒秋淮望着这五年没见的太祁山的模样,重重叹了一口气。
“有些大变样了。“
由于太阳光太过刺眼,他稍微地眯着眼,看向一旁掌管财务的苏长老。
“看来这五年,太祁山赚了不少钱啊。”
苏长老并不敢抬头与司徒秋淮对视,迫于他以前在太祁山的威压与权威。
“是的,这五年太祁山都很好。”
司徒秋淮望着东边,一阵悦耳的女声渐渐传入耳畔。
“司徒秋淮。”
司徒秋淮当然记得这声音的来源者是谁,只是有些吃惊她还能活着。
“我在。”
司徒秋淮小声地回应了一句。
随后,他便跟着六大长老以及他们的首席弟子,回到太祁山的议事厅。
王长老将这五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录在一份卷轴里,又将这份卷轴递给了坐在上位的司徒秋淮。
司徒秋淮将卷轴接过后,便离开了议事厅。
对于他们来说,议事厅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待的意义。
十二个人没事围着他干嘛。
司徒秋淮下令解散了众人,希望各自回到自己岗位上,反正也没他啥事。
他只不过是出个关,那么多人他实在是有些应对不过来。
司徒秋淮看着自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一时间都有些微愣。
他的房间什么时候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