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芳龄几许?“
“这样直接问,可不太好吧。“
觉春的脸上全是暗藏杀意的笑意。
周遥遥似乎能看到两个人之间眼神的交锋。
那少妇倒是先爽快地别过头一笑,笑眯眯地看着周遥遥,说道。
“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看这位小姐长得是十分得漂亮,想问问有没有中意的如意郎君。”
周遥遥看少妇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很中意的猎物,心中便只剩下有些不舒服。
周遥遥假意害羞地回了少妇的话。
“大概是没有的。”
少妇的眼神缓缓从打量变成了心满意足。
少妇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有些歉意朝三人开口。
“姑娘们可以叫我肖娘,我是这家店的掌柜,要是姑娘们有什么喜欢的小物件,我看姑娘们实在面生,这第一回,我就免了姑娘们的单,不过只限十件饰品哦。”
“多谢肖娘。”
周遥遥谢过肖娘后,肖娘便婀娜多姿地向他处走去。
周遥遥见肖娘走了,便缓缓开口,同玉蕊和觉春说道。
“这肖娘还真是古怪。”
玉蕊看着她同其他镇上少妇们攀谈的背影,同意着周遥遥的观点。
“是的主公,这肖娘竟一开口便问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有没有如意郎君,芳龄多少,实在是不知道她在心里藏着什么坏心思。”
觉春提醒着周遥遥和玉蕊,她可是来这选饰品的。
过后,两人上了二楼。
而与此同时,肖娘也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小刘。”
此时一名一副书生气模样的男子靠近肖娘。
“掌柜,有何吩咐?”
肖娘指着周遥遥三人的背影说道。
“盯好那三个人,尤其是她们中间站着的那个穿青色衣服的姑娘。”
小刘明白了肖娘的意思,看着周遥遥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掌柜的,已经选好了下一个人。”
肖娘微微地笑了,眼中充满着狡黠。
“肖娘,你们这个饰品怎么没有标价啊?”
一位少妇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交谈。
而当肖娘转过头面对着那名提问的少妇时,脸上却并不是之前的那副表情,而是十分亲切的笑容。
“哦,这样呀,我去查查,姑娘您先看着,我一会儿就告诉你。”
少妇看着肖娘一副热情诚恳的模样,心中的不满也就消散了。
被肖娘称为小刘的男子,则顺着楼梯,锁定了周遥遥三人所在的位置。
“姑娘,有什么心意的饰品吗?“
小刘的突然搭讪,把周遥遥吓得一震。
觉春好声好气地拒绝了男子。
小刘为了不让她们看出端倪,便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但在空闲之余,还是会偷偷地观察周遥遥的走动方向。
周遥遥又怎会感觉不出来,无奈地自嘲道。
“哎呀,被别人一直盯着的感觉可真一点都不好受。”
认真选择饰品的觉春和逐渐放松下来也开始挑选饰品的玉蕊,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觉春倒是有些许毒舌。
“问题不大,要是他们的目的真是主公的话,我就先带着玉蕊跑路了。”
周遥遥的眼神逐渐变得祈求起来,她轻轻地捏住觉春的衣角,微微地摇来摇去。
“觉春姐姐~,人家会怕怕的啦。”
“活那么久还没能看到主公会败给谁。”
当然,觉春将摄梦王排除在外,毕竟它不是人也不是妖兽,一个令所有人都畏惧的怪物。
觉春边说着,便将一个带着银流苏的发饰戴在周遥遥的头上。
突然一瞬间,周遥遥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发饰正在一点点吸着她的血。
觉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将发饰取下。
而发饰却依旧是先前的模样。
觉春能感受到奇怪,是因为她发觉发饰正在一点点变重。
明明她刚刚并没有将发饰贴于周遥遥的头皮,只是单单地挂在发丝的表面。
周遥遥和觉春相视,两个人的眼神逐渐凝重,两人都明白了。
这饰品是一种寄生极为弱小的妖兽幻化而成。
“哎,这不是还是给我取到血了吗?“
书生气的小刘靠在柱子旁,笑容极其得意。
觉春十分嫌弃地将饰品放了回去,又让玉蕊用净化的术法偷偷给她的双手消消毒。
“真是恶心。”
觉春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她之前在南部森林试炼时,就遇到过这种妖兽,其原型十分恶心,但数量庞大,在南部森林中无法避免地会遇到。
其本体粘稠,大量群居的地方会散发着一股恶臭,由于其生命力顽强,所以至今都没有被灭绝。
“看来是真盯上我了。”
周遥遥假意地挑选着其他的饰品,觉春却只是看着摸都不想摸。
“我们还是先回去问问南华吧。”
玉蕊挽着周遥遥的手臂,在她耳边偷偷说道。
其实玉蕊也不喜欢在这个地方待太久,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这家店空中弥漫着的黑烟,闻久了便会使人的欲望得到不停地放大。
周遥遥三人体内有灵泉的自动净化,所以只会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心里闷闷的。
周遥遥见刚刚还兴致勃勃的两人知道了这家店的真面目,便十分地抗拒留下来,心中不乏觉得有些好笑,故意向她们打趣道。
“要走了?不再留下来看看吗。”
说完便拿起一件较为精致的小饰品,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
觉春当然知道周遥遥在跟她们打趣,只是她一想到那些精致的饰品都是由那些妖兽幻化而成,就会感觉十分的反胃。
觉春一脸嫌弃地看着一旁的周遥遥,皱皱眉,眼神中尽显抗拒。
“主公待会没洗手就不要碰我。”
“哈哈,走吧。”
这下周遥遥三人终于下楼了,但当她们路过一群少妇的身旁时,却缓缓停下了脚步。
“这家店每天都会送几件好布给有夫之妇,真的假的啊?”
“那可是真的,我拿了那布给我相公做衣裳,我相公高兴了好几天,说布料上有一股奇香,可是我就是闻不到。”
“那或许是你相公框你的,我上次拿了那布给我自己做衣裳,味道还是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