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浑身裹在斗篷里面的男人,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
轻笑了两声 伸手掀开了兜帽。
一个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顿时出现在陈渊眼前。
“啧。”
陈渊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脸上露出了一副厌恶的神情。
嘴里发出啧啧声,向后退了一步。
“陈城主不必如此吧?”
斗篷男看到陈渊露出如此嫌弃的神情,似乎是十分受伤。
语气之中好像还带着一丝…委屈,就好像是弟弟在和自己的哥哥撒娇。
不知情的人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还会以为陈渊和他的关系很好呢。
“呵。”
陈渊什么也没有说,冷笑了一声,眼底藏着杀意。
“哎呀呀,怎么办啊,我好像被哥哥讨…”
斗篷男话都还没有说完,陈渊身形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锁定了脸含笑意的斗篷男。
锵锵——
斗篷男一直拿在手中的直刀骤然出鞘,斜斜向上撩起。
他面前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陈渊的身形显现出来,双手紧握重剑。
与那把直刀碰撞在了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砰。
几秒钟之后,真气对轰产生的气浪,直接让两人各自倒退了数步。
“陈渊,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嘛!”
斗篷男看起来十分愤怒,一张如同最精美的艺术品的脸上。
浮现出来了一丝丝怒气。
陈渊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脸上表情冷了下来。
无锋重剑剑尖抵在大地上,冷冷开口。
“我从没有弟弟!”
斗篷男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顿时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斗篷男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直刀归入剑鞘。
随后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包香烟。
抖出一根叼在了嘴巴上。
这时候斗篷男继续在身上摸索着,几秒钟之后,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丝尴尬。
“那个,哥,有火吗?”
陈渊看到了这一幕之后,脸色变得有些精彩。
唰。
砰。
陈渊在指尖逼出一点真气,瞬间点燃了空气。
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在陈渊的指尖上跳动着。
斗篷男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笑了笑,上前几步。
毫不设防的将脸凑了过去。
陈渊看到斗篷男如此行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不开玩笑的说,这个时候,只要陈渊想。
完全可以直接把斗篷男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除了斗篷男以外,没有人会在对方露出明显敌意的时候。
还敢如此嚣张。
“谢啦。”
就在陈渊考虑要不要动手的时候,斗篷男已经把头缩了回去。
吊儿郎当的叼着烟,冲着陈渊摆了摆手。
“你就这么相信我?”
陈渊看着面前的这个斗篷男,短暂沉默了几秒钟,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斗篷男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脸上再一次出现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果我说是的,你会相信吗?”
陈渊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发出一声嗤笑。
“一个能毫不犹豫杀了自己全家的人,谁敢相信?”
“那不就结了,既然我说你也不相信,那么没有必要再问了。”
陈渊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心情很是复杂。
其实从见到斗篷男的那一刻开始,陈渊就一直都是这种心情。
说不上是愤怒,还是难以置信。
眼前的这个斗篷男,曾经和陈渊一样,都是中原陈家的嫡系子弟。
甚至两个人的母亲也是同一个人。
斗篷男名叫陈幸,和陈渊两个人从小一起修炼,一起玩耍。
感情好的不得了。
并且这两兄弟的天赋在当时都能算的上是顶尖,当时还有人说陈家一门双天骄。
日后必定一飞冲天,底蕴更上一层楼。
当时陈渊好还想过,他和陈幸一起成为九门弟子,一起镇守一方。
一起…
陈渊想过很多很多,可是,唯独没有想到陈幸竟然会加入邪教!
大概是在十二年前,陈幸忽然带着将近五百邪教徒。
在陈家最重要的祭祖仪式时,悍然发起袭击。
当时的陈渊已经加入了九门地位之一的神剑宗,因为一个任务。
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刚好错过了陈幸在陈家和邪教徒大开杀戒的时候。
等到陈渊回到家,陈家已经被灭门了。
陈家嫡系子弟和各种远近亲,加一起三百多人,全部战死!
因为陈渊回家的时间点实在是太巧合了一点,而且他还是陈家唯一的幸存者。
再加上平日里就他和陈幸的关系最好,理所当然的被怀疑和陈幸是一伙的。
本来解释一下也没有什么的,但是当时陈渊已经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
冲动之下做出了最为愚蠢的选择,直接越狱了!
于是乎,陈渊直接被列为陈幸的同伙,不仅被神剑宗除名。
还和陈幸一样,被九门追杀,直到最近两年,才正式撤销了对陈渊的追杀。
陈渊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知道,当年陈幸为什么要加入邪教。
又为什么要杀了陈渊上下三百多人!
陈渊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当再次见到陈幸的时候,要如何暴打他,要如何质问他。
要如何押着他向那些死去的亡魂道歉!
可是当陈渊真的见到了陈幸,他又不知道该说些才好,心情极度复杂。
“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陈渊忽然看向陈幸,开口问道。
“什么?”
陈幸听到陈渊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似乎是听不懂陈渊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加入邪教,为什么要背叛家族,为什么…不杀了我。”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陈渊就好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了力气。
身形佝偻了下去。
陈幸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又看见陈渊这副模样。
脸上浮现出一丝心疼,可是很快这一丝心疼就被他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嘲讽。
“你没事吧,我干什么需要向你解释嘛,呵,真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