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更加生气了。
而且还是那一种毫无来由的生气,就连秦孀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叶寻知道秦孀他们两个人刚刚在说什么这一件事情。
其实秦孀早在叶寻和小鱼儿对话不久之后,就已经发现了。
但是那个时候秦孀也没有打算戳破,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叶寻能把她当成自己人,秦孀自然是很高兴,但是高兴归高兴。
叶寻这一次作出和以前一样的决定,这让秦孀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失落。
虽然秦孀也知道,改变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发生的。
永远都是要潜移默化的去改变,一般人在没有什么重大打击出现的时候。
是不可能在两三天之内成长的。
当然,这里的一般人也包括叶寻,但是尽管知道这一点。
秦孀也还是忍不住希望叶寻能够快点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
这不是秦孀对于叶寻的苛责,而是留给叶寻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唉,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但是叶寻。”
秦孀稍微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停顿了一下。
看向了叶寻的眼睛。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
叶寻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笑。
“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还不想看到你们受伤,一点点都不行。”
秦孀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直接就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孀和叶寻相处了也快要一年了,甚至可能都已经一年多了。
秦孀能从叶寻嘴巴里听到这么肉麻的话的机会,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小鱼儿刚刚一直站在叶寻的身后,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小鱼儿眼眶湿润,眼圈红红的。
眼泪像是晶莹的宝珠一样,挂在眼边。
“师父,师父,我…我…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寻的话感动到了小鱼儿,小鱼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叶寻。
原本还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但是到后来干脆嚎啕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见小鱼儿哭成了这个样子,秦霜和叶寻他们两个人也是瞬间慌了神。
这么长时间以来,小鱼儿一直都是挺坚强的一个小孩子。
基本上没哭过,没闹过,就算以前有哭过几次,但是也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惨烈。
包括之前叶寻独自一个人留下来,阻挡张蒹葭的那一次。
小鱼儿都没有,哭的像今天这么惨。
“爸爸,我好想你,小鱼儿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断断续续的哭声之后,传来了小鱼儿的这么一句话。
声音有点低,有点呜咽,但是秦孀和叶寻他们两个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他们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心疼。
小鱼儿的父母出事的时候,小鱼儿的年纪都还不到十岁。
就是一个小孩子。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的快快乐乐的成长。
却因为那一些人,因为那一些邪教,导致家破人亡。
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要懂事,要坚强。
如果不是叶寻他们两个人,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小鱼儿。
他们甚至都不敢想象,小鱼儿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在呢,爸爸…”
叶寻轻轻拍着小鱼儿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秦孀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叶寻。
这是叶子第一次在小鱼儿面前自认父亲的身份,也是那一件事情之后,第一次露出如此温柔的神色。
“看来小鱼儿,真是我们的福星呢。”
秦孀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有些感慨的轻声呢喃。
而与此同时,城门口那边,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色渐渐变得有些暗了,一直在城门口蹲守,等着打劫进城之人的男子。
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躲在暗处,靠在墙上,吊儿郎当的看着不远处。
此人名为赵轻浮,人如其名,整个人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十分轻浮的感觉。
但是因为赵轻浮这个人生得极为好看,柳叶眉杏仁眼,鼻梁高挺,嘴唇薄如蝉翼。
这也就导致就算是他这个人十分轻浮,也会被不少少女喜爱。
毕竟那个少女不怀春,又有那个少女不喜欢像赵轻浮这种有点坏坏的臭小子呢。
“唉,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怎么这都快晚上了,还是没人来?”
看着不远处的赵轻浮,忽然就有些感慨的说道。
原本他是根本不需要到城门口这里来抢劫的。
毕竟能到这里来的,基本上都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想要来到这里赌上一把。
但凡是有点实力,可以在乌城里面生活的人,都不想到这里来。
抢劫这种事情赚多赚少那完全就是听天由命,而且想要到这里来抢劫,不仅得有足够的实力。
还得有一点点财力。
这种有可能暴富的生意,陈渊不可能放过,但是如果是陈渊自己亲自来做这一件事情的话。
风险太大了。
先不说可能会挣不到钱,还有可能会踢到铁板,给自己惹来一些本可以避免的麻烦。
而且现在陈渊可是乌城的城主,堂堂一城的城主去干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太掉价了。
还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里的人可基本上都是罪犯,还是穷凶极恶的那一种。
陈渊要是被怀疑实力下滑,那这一些人就可能直接翻脸。
即便上一秒还笑脸相迎。
所以陈渊一般不干涉这种事情,只是定下了抢劫的规则。
然后利用这个规则,抢劫那些准备去抢劫别人的人。
每一个出城抢劫的,都要上缴一定比例的钱财。
不管有没有挣到钱。
也有人根据这一条,弹劾过陈渊,但是陈渊只用了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
“我乐意,我是城主,不服,和我打一场!”
从这以后就没有人敢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