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能够完全放松下来,必须随时处于一种比较放松的备战状态。
毕竟每一个人的大脑里面都有一根弦,长时间的警惕会一直绷紧那根弦,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断掉。
而当这根弦断掉的时候,所有被压制下去的负面情绪,就会如同潮水一般再次涌上来。
就好像现在的聂千雪一样,他现在是真的有些烦躁了,并不是装出来的。
柳松言也正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果断踏出了一步。
因为这一步,聂千雪直接发现了他的所在位置,但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聂千雪保持警惕的心理虽然没有多久,但是因为长时间找不到敌人的位置,而出现的紧张感。
以及不知道何时会面临致命一击的恐惧感。
这一些负面情绪一直都伴随在聂千雪的身上,一点一点的积累。
一直到柳松言的出现,瞬间就打破了这一种平衡,直接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死!”
一步跨出了之后,柳松言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滋养已久的杀气,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
一字吐出,声音就仿佛从九幽地府传来,一般冰冷。
他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眨眼间就已经出现在了聂千雪的眼前,一剑刺向了女孩的咽喉。
这一整个过程甚至不足四分之一秒,在场的所有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看见柳松言提着剑,出现在了聂千雪的面前。
而聂千雪就好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连反抗都不知道,要反抗一下。
“这就是暗影剑法的致命之处,不动则已,一鸣惊人!”
叶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面色一片凝重的点了点头。
之前是他错判了,能够被天府普及的剑法,又怎么可能会是平凡的剑法。
甚至可以说这一套暗影剑法,就是最为契合杀手的一种剑法。
几乎每一个杀手都是行走于黑暗之间,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他们之中大部分人也都十分的讨厌光芒,更有甚者白天甚至都不出门。
暗影剑法也是如此,不愿看到光芒,害怕看到光芒,更害怕被光芒所照耀。
它的另一个特点,更是和杀手无比的相似。
同样追求极致的简洁。
一般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够一刀杀死的人绝对不会再下第二刀。
能够用绳子勒死的人就绝对不会用刀。
暗影剑法也同样是如此,前面所有的隐忍都只是为了这一剑的蓄势而已。
不过就算是如此,叶寻也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几分钟之前,柳松言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可以使出如此惊人的一剑。
“暗影剑法,在使用者躲入黑暗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蓄势,在使用者走出黑暗的那一秒。”
“接下来的半分钟之内,使用者的修为会强行被提升一个小段。”
秦孀依旧是用真气传音给叶寻解释道。
同时也在心中开始思考,这次的事件过后,是要直接杀了柳松言,还是先留他一条命。
等到日后做一个高级炮灰来使用。
就在秦孀和叶寻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聂千雪那一边也陷入了绝对的危机之中。
女孩虽然是勉强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但是剑气还是在她的喉咙上留下了一个血点。
只要聂千雪在晚上那么一步,那么在她喉咙上留下来的,就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血点,而是一个狰狞恐怖的血窟窿。
“好,这样才过瘾,来,接着打。”
此时聂千雪脑袋后面的那个马尾,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散开。
一头乌黑浓密,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直接披散在了肩膀上,给这个女孩增添了几分豪爽的气势。
柳松言在听到了聂千雪的这一句话之后,嗤笑一声。
“凭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嘶。
“他是不是疯了,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
“不可能吧,乌城人哪里有不认识聂队长的,除非…”
“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前两天我看到这个家伙刚刚从城门口那里鬼鬼祟祟的进来。”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于是乎,原本正在热烈讨论的众人。
顿时就闭上了嘴巴,用一种略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正处于优势的柳松言。
感受到这些目光之后,柳松言也是万分的奇怪。
明明现在占据上方的应该是他才对,怎么感觉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怜悯?
他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于是乎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毕竟现在战斗还没有结束,现在的情况只是他占据优势局面而已,此时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诶,你说那些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感到奇怪的不只有柳松言而已,叶寻也是十分的奇怪。
和柳松言差不多,叶寻和秦孀他们几个人,也只不过是刚刚进城而已。
如果不是闫老三的话,他们甚至都不认识聂千雪这个人。
“我怎么知道,抓个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话音都还没有落下,秦孀就直接,把一直蹲在角落里面的闫老三,抓了过来。
“喂,你应该听到了刚刚那些人说的话吧?”
闫老三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甚至连思考都已经懒得思考了。
“那我问你,那个什么聂千雪,是还有什么后招吗?”
闫老三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聂千雪这一个人为人很奇怪的。”
看样子情霜特别不满意闫老三的这一个回答,直接一巴掌就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下去。
闫老三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也是十分的委屈,但他现在不太敢反抗。
毕竟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能够直接镇压他,甚至能够非常轻松的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