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叶惜月这样一说,萧寒洲也顿时间想起来叶惜月之前做的女红,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这要是在做也未必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这要是戴在身上,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萧寒洲都觉得十分的可笑,顿时间心中就起了抗拒之意,轻咳了一声,赶忙婉拒道:“荷包就不用了,太麻烦了,我不想累着你。”
男人如此关心在意的话,这让叶惜月觉得有些可疑。
以往萧寒洲恨不得连喝杯水都要让她去帮着到,今日怎么如此客气,还担心会累着她,恐怕是没那么简单。
“都是些小事,也累不到我,我看也不用等到回京城了,趁现在有时间,我加加紧很快就能给你做出来。”
反正她现在也是日日闲着无事可做,还不如找些事情来,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不用……”萧寒洲话还未说完,叶惜月就已经回了房间,看来这荷包很快就能给做出来。
萧寒洲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避免不了,要将荷包戴在身上的命运了,但愿叶惜月能做的好看些。
深夜时分,叶惜月还在点着油灯一针一线的绣着。
“王妃,时候不早了,就别绣了还是等明天再接着绣吧。”兰溪走进来瞧着王妃还在一针一线的绣着。
这都夜深了,再这样绣下去,别在将眼睛给熬坏了。
“没事,就这一点了,很快就完了。”专注于手中的阵线上,叶惜月都没有抬头去看一眼兰溪。
兰溪拿来一个烛台,放在叶惜月身边,也能亮些。
“王妃,您这是绣的什么?”兰溪在一旁看了一会,可还是没有那个眼力见,瞧不出绣的到底是个什么物件,歪七扭八的……越看越像个泥鳅,只是……王妃为何要在荷包上绣个泥鳅,这又是什么说法。
“龙啊……挺像的,你没看出来。”叶惜月拿起荷包仔细的看了看,却是挺像龙的。
“龙……这是龙!”兰溪万分惊讶之下,语气都不免有些激动,她这两只眼睛左看右看也愣是没有看出来,王妃绣当然是一条龙。
“是啊,就是龙,难道有哪里不像吗?”叶惜月肯定的说道,又瞧了瞧,没看出什么毛病来。
兰溪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意,迟疑了会儿,才接着说道:“挺……挺像的……”
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但愿王妃不要再继续问她了,否则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像就好……”连兰溪都觉得像,那她绣的肯定是不错了,看来她的女红是真的大有长进,等萧寒洲见了一定会喜欢的爱不释手。
想到这里,叶惜月就更加有动力,一针接着一针,落针如有神助一般。
而另一旁的镜心光是瞧着,都觉得头皮发麻,这王爷当真会戴在身上吗,要真是戴了,那可真是……一言难尽。
经过叶惜月一个晚上的努力,终于是做出一个有模有样的荷包来,虽然做的有些粗糙,但和上次的所比较起来,不知道进步了多少。
……
萧寒洲看着腰间的荷包,只觉一阵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叶惜月的女红,他是真的不敢恭维。
但凡是叶惜月给他做个裤头袜子,这些穿在里面的,哪怕是在如何难看,他都甘之如饴。
可是这荷包是戴在外面的,那可是个脸面,如今做成这样,他怎么好意思带着出门,岂不是招人围观被人笑话。
“怎么这副神情就,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你不喜欢?”叶惜月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带着几分危险警告意味的眼神紧紧盯着萧寒洲。
但凡他要是敢说一句不好,她就能用手中的银针,好好让萧寒洲长长记性。
“没有……挺好的,我没说不好。”萧寒洲轻咳了一声,赶忙改口说道,他确实是不敢说一句不好的话。
叶惜月皮笑肉笑:“既然好,那你就要天天带着,若是让我看见了你敢不戴的话,你就小心你的小命就行了!”
叶惜月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可落在萧寒洲的眼中却是更加骇人,后背顿时间一阵阵凉意浮了出来。
“对了,你这绣的到底是什么?”萧寒洲指着手中的荷包问道,他看了半天真没看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叶惜月翻了白眼,略微嫌弃的说道:“这是龙啊,那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你是真傻假傻!”
“这是龙?”萧寒洲不确信的问道,他是真的没看出来。
“是啊,这就是龙,你看啊这是龙的爪……这是头……”叶惜月极有耐心的一一指着介绍:“看明白了吧?”
萧寒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到底是他的思想太拘束了,还是叶惜月的想象里太超前了,他怎么看着都像是一只泥鳅,也没看出来哪里像龙了。
“你可要好好的戴在身上,没有我的允准不许拿下来。”叶惜月靠近萧寒洲,动作轻柔的为男人整理着衣领,柔声细语的叮嘱道。
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萧寒洲脖颈处,男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怎么觉得叶惜月的笑意这般吓人。
“我知道了,娘子你放心,我不会拿下来的。”最后,萧寒洲也是认命了,不过就是一个荷包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叶惜月高兴,他戴在身上便是。
其实看的时间长些,也就觉得顺眼了不少,没有那么难看了,看着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边,南景琛等了许久才等到萧寒洲慢吞吞的过来。
“和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摄政王你可真是准时。”南景琛暗咬紧后槽牙,恶狠狠地开口说道。
“没办法,本王有家室,娘子太缠人,哄了许久才肯让本王出门。”萧寒洲摇头叹息装作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来,实则嘴角的笑意却是将他出卖的透彻。
南景琛冷笑一声,没有将他的挑衅放在心上:“无聊至极,也只有你会在乎这些事!”
“如此嘴硬,难怪不招女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