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玫只觉得今日二皇子完全是无故献殷情,这人两面三刀,能忍的下杀母之仇,在皇后身边蛰伏多年,得以保全自己,足以可见其心计之深。
如今突然前来投诚,谁能确保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还要对南彦泽多加抵防才是。
“南彦泽心思颇深,现在皇后已经到台,最有实力竞争皇位的除了我腹中的孩子,也就只有他了,如今我也只能假意应允,暂时还是不要和他起冲突的为好。”
兰贵妃把玩着手中的凤钗,眼中满是算计之色,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又有谁是真正的朋友。
“把本宫的安胎药拿来,如今能够值得信任的,也就只有本宫腹中的孩子,其他的……本宫一概都不信。”
只有她平安将孩子生下来,带着钦天监预言命格的孩子,将会是这皇城中尊贵的皇子。
……
叶惜月回到房中,直接就瘫软在床上,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还真是惊险万分,稍有不慎,等着他们的就会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如今南静媛给处置了,连带着萧寒洲也被关押起来,不知道萧寒洲现在如何了,他能顺利脱身吗。
“驸马哪……我要见三驸马……”许久不曾等到萧寒洲,南静媛心中慌乱如麻,追问着守卫。
守卫只是嘲讽的笑道:“连你这三公主如今都是阶下之囚,那里还会有什么三驸马,都是被关押的罪人而已。”
“她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还对我们吆五喝六,以后你就在这里待着吧,这辈子都不用在想出去了。”
守卫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静媛眼中闪过狠毒之色,她如今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竟然也要受这等窝囊气。
眼下的局势,南静媛硬是忍下了这口窝囊气,没有继续和他们计较下去,只当作是几只狗在乱叫。
等到了天黑之后,南静媛这才见到了萧寒洲。
猛的直接扑进了萧寒洲的怀中,南静媛一直忍着的情绪在这一刻才彻底放松下来:“阿洲……阿洲,你终于来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萧寒洲冷着脸色,有些不耐烦的回道:“没有为难我,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防备不当被人所陷害,你放心这都是一时的,早晚我们会离开这里,阿洲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南静媛信誓旦旦的说道,父皇肯定不会就这样舍弃她,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离开这里,到时候,那些所陷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离开这里……你现在已经被剥夺了公主的封号,你手下的私军也全都被收走,外面早就已经变了天,用不了多久就不会再有人记的南越还有你这位三公主。”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父皇一向重用于我,现在只是受了奸人的蒙蔽,等到父皇想清楚之后,就会放我出去的……阿洲,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南静媛猛的抓住萧寒洲的手,一遍遍的强调他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只是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在说给萧寒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萧寒洲依旧是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南静媛手中抽离,十分嫌弃的擦拭着被南静媛抹过的手。
“别在痴心妄想了,你这辈子都不用再想离开这里,不……应该说你会死在这里。”
南静媛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萧寒洲,似乎是难以相信,这话是从萧寒洲口中所说出来的。
“阿洲,你怎么了,你在胡说些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那都是他们胡言乱语的,你千万不要相信……”
那怕是被父皇定罪的时候,南静媛都没有如此刻这般的慌乱,赶忙上前去抓住萧寒洲的手。
萧寒洲往后微微侧了侧身子,将扑过来的南静媛甩开:“三公主,你不应该称呼我为摄政王吗?”
听到这话,南静媛如同五雷轰顶一样,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呼吸都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你想起来了?”
萧寒洲冷笑一声,已经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现在多看南静媛一眼都觉得无比的厌烦。
“本王想起来,三公主是觉得很惊讶吗,还是本王就应该忘记所有事情,被你一直玩弄于股掌之中不自知。”
“不是的……我是爱你的,你难道就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真心,这段时间,我是真心对你的啊……我所做了这么多,都只是因为我爱你啊……”
南静媛泪水在这一刻再也止不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她用尽全部去爱萧寒洲,爱他爱到失去了自我,可却换来他一丁点的爱意。
“爱我……本王只觉得无比的可笑,你费劲了心思,将本王弄到南越来,更是要让本王永远失去记忆,这就是你口中的爱,只会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想吐!”
“阿洲……是……是叶太医对不对,是他让你恢复记忆的,我要……我要杀了他!”
南静媛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些肯定都是叶太医做下的,都是他……
刚往前走了一步,突然间就被人狠狠的捏住脖颈,南静媛一瞬间都差点要喘不过气来,绝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萧寒洲:“阿洲……你……你要杀我……为什么……”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她用尽所有去爱萧寒洲,可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她真的不甘心啊……不甘心……
“你口中的叶太医,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最爱之人,你竟然敢说要杀了她,本王又怎能容忍你继续活着。”
萧寒洲眼中满是杀意,任何敢伤害叶惜月的人,都必须去死,都必须去死。
手上微微猛的用力,看着南静媛痛苦的神色,萧寒洲眼中全是快感。
“阿洲……不要……不要……”在南静媛感觉自己这就要死的时候,萧寒洲这才松开了手。